虽然心里也不免嘀咕这位姜将军手段有些太直白了,但直来直去也没什么不好,这也说明姜将军心里没那么多心眼,但人绝对不笨,看这一套套的,多明白啊。
这两人出马,真正是以礼相待的把金溪与金河的县令,包括他们的家包括两县的耆老都给一起请来了。
不能说梁天与袁喜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长矛铁甲把自家门口围了个严实,腰悬长刀的将军笑眯眯的说他们姜大将军请人去喝茶,敢问,有哪个脖子够硬的会说这茶他不去喝?
于是都来喝茶了。
梁天与袁喜办得不差,至少这些人到大营来时虽然个个都抖得像鹌鹑,脸白如纸,但至少行走如常,下车时也没有跪地上。
但等梁天与袁喜布置好大帐,把人都给按到座位上,上好了茶,再去请姜大将军过来,等姜武进来后,两人上前介绍,一众人起来向大将军行礼,大将军就说了两句话。
“从此金溪矿与金河矿不再归你二人统辖。”
“你们交印,回家乡去吧。”姜武说。
梁天:“”
袁喜:“”
被“请”来的一众:“”
被请来的人就跪下大哭求姜大将军饶命了。做为请他们来的人,梁天和袁喜也只得一同跪下请命。
接着他们就看到姜大将军眉心一皱。两人在心中叫苦。从这段时间看来,这姜大将军的脑子是不拐弯的。他不会看场合,也不会想到他们只是迫于无奈,逼于情势才不得不跪下跟着求情,绝不是站在这些人那边去了。
怎么办?
梁天与袁喜交换了个眼神,都有些束手无策。
这姜大将军可不要误会他们啊
这就是不的坏处!
这要换个稍微懂点事的,肯定那也未必,万一是个心眼小的呢?
梁天先喝斥那些哭个不停的人,“休要在将军面前叫嚷!”
袁喜随即跟上:“成何体统!有理不在声高!将军此举定是有意!尔等如此哭叫是什么道理?”
两人跪着也不妨碍把话圆回来。
说完就去看姜将军的神色。
姜将军的神色好像没生气?那就是他明白了?那就好那就好。
姜武道:“此处要设军镇,你们再留下,只能入我营中为官。”
这下金溪与金河两地的县令都有些为难了。但不等他们再犹豫,姜武先押着他们把官印交了,然后就连两县的耆老给一起送到了另一个帐中看守,等他把金溪县与金河县给拿到手里才能放他们回家。
梁天与袁喜刚好就在帐中,见姜将军有事吩咐,两人壮着胆子再次请命,结果姜将军再次不加犹豫的就让他们去办了。
这下两人出来后免不了要嘀咕了。
梁天道:“大将军这是用人不疑啊!”就是太不疑了,搞不清他到底是头脑简单还是大智若愚。
袁喜道:“既然将军信你我,你我自然不能辜负将军的信任。”
他们出去后就即刻再次点兵出发,正好碰上马荣,三人见面,多少有些尴尬。虽说是同在姜将军手下办事,但马荣先投效将军,他就该为长。可马荣的人品,梁天与袁喜都看不上,两人下马与马荣寒喧片刻后,不等他多说就匆匆上马往金溪与金河去了。
马荣见这两人逃了,心中不忿,可也没有办法。谁叫他请命去打扫战场呢?
当时姜将军在帐中这么说之后,他就先跳出来了。结果这个活一沾到手上就脱不下来了,因为它琐碎的很!
结果他这边占着手,那边就有人蹦出来了。梁天与袁喜这两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成了姜将军的心腹。
他深知姜将军其实没有什么门户之见,对樊城兵们也没有偏见。可他之前一直是这么跟姜将军说的。
现在只怕姜将军已经发现了。
马荣心中难安。
他来到帐中,禀报:“将军,那庄苑一直求见将军将军要不要见见他?”
姜武摇头,问他今天找到多少具尸首?又有多少是他们的人?还有,各队的伤亡人数报上来了吗?失踪人数有多少?哪些是死了的,哪些是当夜走失的?现在找回来了多少?
马荣一样样答,他最近心不在此,工作自然就拖慢了。姜武皱眉:“怎么跟上一旬差不多?”
马荣忙道:“因为之前该找到的都找到了,现在我们走得再远,也难得碰到一具尸首或人”
姜武问最远的小队跑了多远?
马荣道:“约有四十里了。”
姜武道:“还是不行。有一些人估计已经跑到别的小城去了,你要去那里找才行。”死人就算了,但现在是活人的数目对不上。
他带来了四万人,庄家当日把家底都带上了,也有将近五万人。现在他自己的四万人基本都归队了,没归的不是变成了尸首就是当天跑了。可庄家当时带出来的人好像并没有都跑回双河去,他不可能让这五万人都散落在双河附近,一旦放纵了,日后必成后患。
目前他抓到的人有一万七千,剩下的人都要找出来。
马荣连忙答应尽快找齐人。等他出去后,姜武命人喊来吴月,这段时间吴月一下在营中操持他们自己的人,但现在马荣明显办不好,他只能让自己去。
吴月来了以后,听他说完就点头说:“我这就去。”
姜武说:“本以为是个简单的活,让他去就可以了,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