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很快解决了学生们的疑惑,指了指旁边的绿****嗯,咱们今天要上的课呢,是紫藤萝瀑布,而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些树木,就是传说中的紫藤萝,不过很操蛋的是,现在时节不对,它们不开花,对于编这课本的家伙,我只能说一句‘草草草’,换篇写在夏季开花的文章难道会死么?”
学生们一愣,顿时哈哈大笑。
“所以嘛,现场解说,让你们亲身体会作者写文章时那种意境的希望是落空了,”凌浩很无奈地摆摆手,“不过你们别急,有意义的事情咱们晚一些再说,现在,听我的话,乖乖把课本起开,翻到这一页……”
凌浩的话还是很好地调动了孩子们的积极性,乖乖地照着他的话去做了,看到他们一个个眨着明亮的眼睛,凌浩咳嗽了几声,道:“先讲讲这篇课文的背景,写于……”
凌浩才刚开口,靳颖就巴拉巴拉接口道:“写于1982年5月,作者在大革命时期深受迫害,‘焦虑和悲痛’一直压在他的心头,又适逢弟弟身患绝症……”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不由看向这深受老凌信任的副班长,脸上一副懵逼的表情,这么直接地打脸,真的好吗?
而凌浩也一脸的黑线,静静地等着这丫头说完,刚想发难,缺心眼的小家伙却歪着脑袋疑惑道:“你们都看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老凌?我没弄错吧?”
“你说地很正确,”凌浩平复下呼吸,强笑道,“首先,发言是要举手的,你知道嘛……”
“哎,咱都这么熟啦,不整这套。”
“野丫头,这涉及一个尊师重道的问题,而且,虽然是室外课,但现在也是上课时间,你得遵守一下课堂纪律。”自己提的班长,脸颊火辣辣地疼也得哭着承认。
靳颖一锤手掌:“原来如此,抱歉哈老凌,没看见黑板,不知不觉老毛病就犯了。”
凌浩还能说什么,只能瞪了这丫头一眼,瞧得她吐舌头卖萌,那无耻的模样还真有自己的一点风范,都给气乐了。
有了靳颖带头,凌浩很简单地就把课文讲解透了,不过没有实物参照终究是败笔,只得无奈地拍了拍手道:“课文呢,就讲解到这里,接下来大家还是排好队跟我走,浩哥哥带你们浪去。”
学生们机体喷了凌浩一脸,但一个个还是兴冲冲地列队跟在凌浩身后,跟着他往公园广场的方向前进。
还只是走近了广场,远远地就能听到高昂亢奋的歌声,丝丝句句飘来,钻入耳朵,轻而易举地就勾动了学生们地神经,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受到感染,一个个眼睛闪亮,安安静静地听着。
尽管对他们这个年龄层的孩子来说,这首歌实在陌生。
音乐停止,而在凌浩的带领下,孩子们也离开了小道,现身在了阳光之下。
印入眼帘的,是中央广场那矗立着精美雕像的喷泉,而在这之前,正有一支特殊的乐队正摆好了架势,弹唱了另一首传唱度尚算不俗的《水手》
随着音符飘扬,凌浩早有准备,而跟在他身后的学生们,也在此刻看到了用音乐引领他们前来的那几个人。
之所以说这是一支特殊的乐队,那是因为在最前方的主唱左手握着架起地麦克风,但是右臂衬衫却是空荡荡地随风飘动,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被沧桑雕刻,五官刚毅,但是此刻,却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忘情歌唱。
在他身后,还有坐着轮椅的键盘手,拄着拐杖的吉他手,他的左腿裤管一样无力垂摆,而在他旁边的另一个人,可以算得上最正常的,四肢健全,但是他却紧闭双眼,摇晃着脑袋,手指灵活地触动着背着的那把贝斯。
这是一支残疾人乐队,刚才听到的节奏强而有力的歌曲,正是出自他们之手之口。
纵然岁月无情,即使上帝不公,却依旧磨不灭他们的梦想,毁不去他们的激情,更带不走他们对生活的美好期盼,他们用自己那激昂向上的乐曲向世界证明,身体的缺陷,不会成为退缩不前的借口!
一如歌词所唱的“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孩子们或许听过着首歌,亦或者没有,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足以震撼他们幼小的心灵,带给他们难言的悸动,那朗朗上口的歌词,已然在用最美妙的感官享受,向他们叙述了这四个叔叔那辛酸艰难却永远坚定不移蹒跚向前的过去……
一曲完毕,根本不用凌浩带头,孩子们就不约而同地鼓掌致敬,这整齐而有力的掌声,不止让得那围观的数十个观众错愕,也让得台上的演唱者有些惊讶。
许久,掌声散去,凌浩才笑眯眯地上前:“我们是青鸾中学的,看到你们发的海报,特意来支持一下的,你们的精神很让人敬佩。”
说着,凌浩上前几步来到坐在旁边的一个女孩面前,笑着问道:“门票是十块钱?”
女孩微微一愣,比划了一下手势,请凌浩再说一遍。
凌浩很快明白这女孩是哑巴,他又一字一顿再说了次,看到女孩盯着自己嘴唇不放,又瞬间清楚,她的耳朵也出了问题。
一指身后的学生,凌浩直接递给了女孩500块钱,女孩惊喜地接过,鞠躬道谢,然后麻利地点了人数,找钱还给凌浩,对此凌浩并没有拒绝,对他们,任何的施舍,都是残忍,因为他们完全有能力让自己精彩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