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子的表现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形象一点形容的话,她整个人就像个被人控制的提线木偶一样,所有的行为,思考,运作,都是那么的机械。
精确而恐怖的机械。
而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顺着那条看不见的“木偶绳”,把那个暗地里操作这一切的混蛋给我挖出来。
那个家伙,百分之九十九,是梅子口中,所谓的新男朋友!
找到那个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拥有这样坚定的想法,足以让我扫去一切疲劳和痛苦。我强忍着自己的疲惫和心性,继续尾随着小梅子一路前行,从财神庙又跟到芙蓉道,八一路,大华寺,三空泉……
最后,我们在太阳即将落山之前,出了市区,到了南郊的……一座山里!
那坐山,我叫不上名字,但记得住路线,说来也怪,这地方自太阳西斜开始,便有淡淡的青雾缭绕,四周树木不多,可都生长在阴森的奇山怪石之间,给人种异常压抑的感触。
进山没有公路,但不知何时修出来的石子土路还是非常宽阔的,小梅子的白色舞蹈鞋走在那些石子上,发出轻微的“刷刷”声。
寻着那声音,我则弯腰走在路边的草丛中,虽然我感觉梅子现在的精神状态,真不一定能发现我,但我还是尽量隐藏自己。
毕竟,我还有一个潜在的威胁没有解决呢。
入山之后,天气骤凉,我浑身哆嗦,咬牙跟着女梅,于山道上走入几百米后,眼前狭窄的山道便豁然开朗。
在群山环绕之间……居然有一片湖?
那湖波不大,但在夕阳西下,新月初升的晚霞中也显得波光粼粼,星星点点,在配合上四周点缀于山峦之间的低矮野坟和小片松林,框外给人一种寂静妖异的感受。
看到这里,我忽然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小梅子现在的男友会住在这里么?打死我也不信,除非那男人是水里的鬼,又或者是坟上的魂,否则根本就不可能来这样的地方和梅子见面……
于是乎,一个让我感觉到心底发冷的恐悚想法……生成了。
难道说……女梅也遭受了阴灾?被野鬼迷住了心窍不成?!
就在我心生惊异之时,一阵小风从湖面吹过,掠向我的面门。
湖面那淡淡的水腥味道让我为之一抖,同时我抬眼看见,三十米开外的女梅……突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女梅停下脚,反而让我心中一慌。
因为我看见,她距离湖还有几十米远,距离那些环湖山上的野坟,也更是远到不必复述。
这样奇奇怪怪,在道路中间停下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发现我了?
就在我刚动了这个念头的时候,女梅突然轻轻转头,似乎要望向斜侧后我的方向。
见状,我本能的反应,一把扑倒在路边的褐黄色野草堆中,低着头不敢去看。
寂静片刻后,女梅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笑?
闭着眼睛我也知道,那笑声是女梅的,但和过去清脆爽朗的笑声比,她现在的笑声显得疲惫和脆弱。
如果我被发现了,她铁定不会对我笑,可如果她不是对我笑,又是冲着什么人或者东西笑呢?
我怀疑,进而悄悄的抬起了头。
立刻,我被眼前的景象搞蒙了。
目光所及,我在杂草间朦胧发现,女梅回头根本就没有看我,而是在侧头盯着……她手里拎着的那个食盒!
此刻的食盒,盖子的一角被什么东西从里侧顶开来,漏出了一条缝隙,在那黑色的缝隙间,我正看见有什么黑色的玩意在拼命往出挤着。
那食盒里一团黑乎乎的玩意,我根本看不清,可是它在内外翻滚间,漏出的几根又细又长的触须……我还是看的见的!
黑色的触须,有一手之长,从那松木食盒间翻滚时,看的我头皮都发麻发痒。
面对如此诡异的玩意,我真不理解为什么梅子不丢了食盒跑路,反而在那里傻笑,似乎还挺喜欢那里边的怪物!
偏在这时,女梅又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她手中的诡异盒子道:“别闹了小鬼头,马上就能见到你爸爸了,到时候让你吃个够!”
说完这话,女梅又如爱抚孩子一般爱抚了那食盒几下,随后那盒子便如个听话的婴儿般停止了扰动。
须臾,那食盒里的“怪物”将黑色的须收了回去,同时食盒中发出了阵阵沉闷的响声。
那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笑,但又更像是……什么东西在磨牙!
总之,伴随着那动静,食盒终于不再胡乱晃动,原本被那触须顶起来的一角,也渐渐的平静了下去。
等一切再次恢复平静之后,水荷又迈着轻快的步伐,往面前那荡漾着新月涟漪的湖边走去。
我愕然看着这完全不可理解的一切,脑子有种短路的感触。
那盒子里的,被阴女梅称作小鬼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小鬼头的爸爸又是个啥?最重要的是,女梅拿着的那三道菜到底是给谁吃的?总不能……是水里的鬼吧??
为了搞清楚这一切,我决定在走进女梅一些,最好是一个能够居高临下,的地方,同时能看清女梅的脸和她面前的湖才好。
很快,我选择了一个地方。
在距离小梅子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小丘,那丘越上同样长满了杂草,正适合我隐藏身形。
选定目标,我快速翻滚起身,随后四肢着地,拿出我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