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又没做错任何事情,干嘛这样躲躲藏藏?好吧,我不该偷窥别人,但是泰坦不应该偷内裤!他这是在做什么,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怎么可以对我有幻想?呃......不对,我自己确实在梦中有过对珊瑚的幻想,而且她对我来说不过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幻想本身可以和恋爱感情完全无关,也许我对于泰坦,就像珊瑚对于我,不过是单纯的吸引,并不意味着什么。唉,不对,我和珊瑚之间是路人,但我和泰坦是朋友,这关系又怎么能够类比呢?我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我还是直接去问泰坦这是怎么回事。我该怎样去问?从何问起?唉。”
荧纠结了一阵,最后决定还是把这事放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游向岸边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
“你怎么用了那么久时间,皮都要泡掉了吧。我等你无聊就把我们的几件衣服洗了。”泰坦已经穿好衣服在岸边点起一堆火烤衣服,架子上挂着他们的贴身衣物,其中包括刚才的内裤。荧脸上一抽。
荧故作镇定,慢慢从岸边走上来。荧的个子在这段时间长高了不少,体貌特征也渐渐从男孩转向男人。他的骨骼肌肉ti毛都显得稚嫩,充满少年人特有的气息。他不用毛巾,用意念“甩开”身上的水。他乌黑的头发散开,雪白的肌肤布满滚圆的水珠,它们滑过他的身体,纷纷滴落。一瞬间身体就全干了,洁净,清新,舒适,荧自我感觉良好。
荧正准备披上一件外套,发现泰坦正在注视自己。“念力倒是很方便。其实,你以后也不用在我面前隐藏身份和能力了。不过我还是继续叫你欧雷吧,已经习惯了。”
“泰坦,我有正事和你谈谈。”
“好的。”
荧略做停顿,把橙衣和自己内心对泰坦的怀疑回想了一遍。
“我注意到这段时间你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感觉你在隐瞒什么,是我想太多,太多疑了吗?而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泰坦,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你应该不要有顾虑,无论你有什么难处,你有什么想法,我都希望你能敞开心扉和我交流,我愿意和你承担这些。”
泰坦低头不语。荧等待着。
“欧雷,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呀。”
“不不不,你不懂。我对你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朋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就不是那个雄心壮志的船长。你脸上难以察觉的痛苦,可贵乐观的微笑,都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尤其你那次在姑姑面前维护我,你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扣人心,你是真正懂我的人。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夺走了我内心的一部分,你身上就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让我想要你,需要你。我内心很矛盾,一直很想告诉你自己的感觉,但害怕你会因此疏远,甚至要我离开。”
荧呆住了,看着泰坦坦诚坚定的双眼,一时不知如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过了几分钟他才回过神。
“泰坦,我很高兴你和我分享这些感受,很遗憾,我没有和你有相同的感觉。我想我以后也不会有,抱歉。但是,我不会疏远你,我希望一直和你是好朋友。我刚才希望你坦诚相待,其实以为你会说别的呢。”
“啊,这是我最大的秘密......”
“不,我不是在取笑你,只是,我认为你在日落山的事情没有同我和橙衣说清楚。我说的对吧。”
“是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隐瞒这些。唉,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我离开家,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不再有弱者和受害人的心态,不再像过去那样懦弱和缺乏安全感。但我一踏上故土,过去的我又回来了,我感觉自己就像当初胆战心惊的小男孩,也许我内心一直如此,始终没有改变。”
“泰坦,你对自己太苛刻了。”
“也许吧,我们回去吧,衣服都烤干了,我在营地再跟你们说清楚我隐瞒的事情。”
荧接过他递来的衣服,迟疑了一下,说:“泰坦,我没对你有超越友谊的感受,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个事实。”
“嗯,我还能怎么样,我又不可能强上你,哈哈哈,看你的样子,还不许我开玩笑吗。”
“至少你不要再猥琐我的内裤。”
“呃,那个,我,呃,你看见了......”泰坦一脸尴尬。
“你们去得也太久了吧,我都打了个盹了。”
“橙衣,你过来。我们都坐下,我有话跟你们说。”
三人围坐在火堆前。稀落的雪花避开这股热气,偶尔有几点不知死活的白雪掉在火焰上,化作蒸汽,发出“滋滋”声。
“我在日落山看见姑姑了。橙衣,我没告诉过你,我是当年东岛王国王室的后裔,复辟国王埃德就是我的父亲。”
“继续。”橙衣说。
“上次我和姑姑见面结果并不好,当时我以为又会有一场大吵甚至动武,哪知道她心情特别好。她说只要我抛弃那个恶心的小情人——她指的是你哦,欧雷——就可以接受我的归来,还说什么大仇得报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
“呵呵,那你答应了吗?”荧说。
“我说考虑一下,嘿,只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我又不是真的想要抛弃你。但是她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堵着我的去路,我哪里会敢说‘不’,只能糊弄着她,再找机会脱身了。”
“你抛不抛弃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你‘恶心的小情人’。”
“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