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推开房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王三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张员外第一个迎了上来,手中拿着一个陶瓷小瓶,递到王三跟前,道:“大师,这是跌打酒,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跌打酒?”王三暗自嘀咕,本想伸手接过来,再一想,又觉得不妥,终究是没有伸手接过来。
如果就这么接了,怎么保持高僧的形象呢?他还指望着从张家弄点好酒,好回去犒劳鬼长老呢!
有了酒,才能从鬼长老那里学得余下的姿势,才能解开体内的毒。
这些天以来,王三切身体会到“躺地屈膝式”的奇特之处,虽然这个姿势不太雅观,不过效果却出奇的好。
正如鬼长老所言,如果他学会所有姿势,驱除体内多年的毒素,可谓是不费吹飞之力。
比起体内的毒素,肩头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王三淡然一笑,平静的说道:“员外客气了,这点伤势并无大碍,相信员外听过《金刚不坏体神功》吧!”
一听到这个名字,在场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各怀心思。
有人想:“面前的和尚即是斋堂首座,应该习了这一神功。如此来看,这点小伤的确不需要跌打药酒。”
“大师口中的神功,莫非是唯有五龙寺首座才能学习的无上神功,修至大成境界,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单一鸣率先出声,目光火热,闪烁着浓浓的贪婪之色。
“没错!”王三平静吐出两个字来。
此言一出,单一鸣眼中的贪婪之色愈加浓烈,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丝阴毒、一丝狠辣……
“不知大师神功可否大成?”单一鸣试探着问道。
“哼,想套我的话,你小子还太嫩了。”王三听出单一鸣别有用心,自然不会如实的回答,神秘一笑,昂首看天,过了一阵才道:“一鸣施主,你抬头向上看。”
单一鸣闻言,估疑的看了一眼王三,然后抬头向上看去,其他人见状,也跟着抬起头来。
可是他们无论怎么看,也没看出特别之处。
“大师,这天上只有云彩啊?”老管家疑惑的说道。
王三不予回答,而是看向单一鸣,问道:“一鸣施主,你看到了什么?”
“云彩。”单一鸣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王三神秘一笑,微微摇头,道:“非也,一鸣施主,天空本没有云彩,只是看的人多了,它便成了云彩。”
一干人等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王三这句话的含义,倒是张员外陶醉在其中,嘴里重复着王三乱改的这句话。
王三很满意众人的表情,再次说道:“一鸣施主,神功亦是如此,希望你不要执着于表象!”
话音刚落,张员外猛的大吼出声:“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大爷的,要不要这么突然,都多大的人了,还一惊一乍的,小心肝都快被你吓出来了。”王三正陶醉在自己的忽悠术中,张员外这一吼,险些没把他吓出病来,可又无可奈何,只好深吸一口气,以此来平复那颗受伤的心灵。
王三气吸到一半,张员外一下出现在他面前,激动的道:“大师句句禅机,老朽佩服不已。”
这一刻,王三终于明白,他能忽悠张员外绝非偶然,张员外对于佛学的痴迷程度近乎癫狂。
也许正是这样,张员外才会经常上五龙寺捐香火钱。
对于这个问题,王三不想去深究,他觉得以后若非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在张员外面前,提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语。
“员外不必如此,之前你不是询问浴房之事么?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员外借一步说话!”王三故意将语气压得十分严肃,无非是想岔开话题,他实在不愿看到张员外一惊一乍的模样,恐怕到时候张员外没疯,他已经疯了。
张员外面色一肃,仿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咳嗽两声,吩咐道:“各自散去吧!”顿了顿,又道:“管家,你领着一鸣贤侄到客厅等候。”
众人相继离开,张员外则是领着王三前往他的书房。
张家一处院落。
张小雨坐立不安,面露担忧之色,她担心那两个丫鬟,会将看到她的事情讲出去。
“怎么办啊?”
“当时我怎么就那么冲动呢!没错,都怪那色和尚,臭变态,当着人家的面脱裤子……”
虽然这么想,张小雨又有些担心。
“色和尚似乎也不知道我在呀?呜……也不知那一棒把他敲死没,爹爹称他为大师,应该没那么容易死掉吧!”
“嗯?我担心他干嘛?这色和尚死了才好,谁让他盯着人家看,可是……”
张小雨揉了揉头,嘟着嘴,气呼呼的道:“这个巧儿,去打听消息,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过了一阵,张小雨看到一个身形,嘀咕一声:“是巧儿!”急忙跑了过去,询问道:“巧儿,怎么样?”
此事事关重大,巧儿憋足一口气,将她们离开后的事情,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听了巧儿的讲述,张小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按照巧儿所说,如果不是那色和尚阻拦,小翠二人迟早会讲出事情的真相。
“莫非是我误会那色和尚了?”张小雨疑惑了,可是王三之前色眯眯的盯着她,那种感觉绝对错不了。
“巧儿,你刚才说爹爹最后把带那色和尚去书房了?”张小雨看着巧儿问道。
“嗯,是去书房了。”
“爹爹带他去书房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