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对视中,勇的表情变幻。
脱脱渔脸烧的发疼,身子灼热,但她脑子还算清醒,她看出他的迟疑,笑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先帝驾崩,父亲又把本宫安排在宫里,你们张氏的江山还是有一半握在他老人家的手里,祁王既然愿意助本宫一臂之力,那咱们就合为一家算了,反正将来父亲做了皇帝,祁王做本宫的驸马,不也是皆大欢喜么?”
勇的心凉了一半,把要抱着她亲吻的念头压了下去,冷笑:“你父亲做了张家那么多年的无冕之王,还不够,还要让它改姓脱脱?”
“哼!无冕之王哪有龙袍加身来的爽!事先声明,要是你今日伺候的本宫舒服,等父亲做皇帝,本宫考虑留你一条命。”
脱脱渔这话说的王者气十足,好像她也快做女皇帝了。
玛的!勇看着这个女人就像看见了鬼,扑过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对,掐死我吧!脱脱渔这样想。
外面公主府的奴婢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果然,听见外面一个奴婢大声回禀:才人娘娘,出事了!金雀厅里斗鸡会上,皇后娘娘的兄长东城大公子赢了一大笔银子,一激动倒地。公主殿下传大夫,都说不得活了,殿下半个时辰前就差人飞马到东城府请东城临大人去了,估计这会子快到了,公主要您赶紧回避!
勇下意识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
却不屑一顾,“东城临是什么鬼?他管的了谁?”
脱脱渔提醒道:也许宫里会知道也说不定……
她这么说,勇倒多想了一下,此女现在是尊的人了,被他知道了只怕不妥,可是他忽然醒悟,一定是公主府的奴婢骗人!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
再说了,即使是真的,这个地方十分隐密,离金雀厅又远,东城临即使来了,他又怎么会找到这里。
看来樱晨公主遇到麻烦了。
脱脱渔捂住喉咙,嘶哑着跟仆人说:“知道了,去,给本宫取一大杯冰水来。”
“走不动么?本王背您吧?”祁王压制了怒气,又开始挑逗。
脱脱渔的脸贴在榻的铜扶手上,浑身燥热难忍……
侍从进来,跪地,奉给她一大杯冰水,她接过来,像饮牛一样,使劲儿往肚子里灌,一下子,感觉好受了不少。
“祁王还是快走的好,府里出了人命,说不定会惊动宫里,皇帝若来了,看见你在这里,会杀了你的!”
她这么说,勇听在耳中,觉得更假。,
“本王为什么要跑?从前和锦之宫一起泡温泉,在水里什么都做了,皇帝也没杀了本王,何况皇帝睡了你,还烧了你的牌子,把你的chū_yè白绫寄给你父亲,想想,他多么厌恶你!那是因为你是脱脱颜飞的女儿,他来了,看见本王把你像玩儿娼伎一般玩了,只会拍手叫好!”
脱脱渔大笑道:“有什么用呢?只能说你们兄弟多么可怜,只能用这种软弱的法子报复,想想你和贤太妃,母子俩是怎么忍辱偷生活到现在的,想想他的母亲元妃是怎么在冷宫里自尽的!”
她的话又一次击中勇的软肋,他想起母妃为了能在脱脱颜飞的高压之下保全他们母子俩的性命,只好和御前的郝通在一起鬼混……
他气的浑身发抖,手如铁钳,箍住了她的脖子,就像当初想把和太监上床的母亲活活掐死一样。
脱脱渔一时觉得呼吸困难,眼睛有些凸起……
“祁王爷……您,您不能这么对娘娘!”
一个瘦小的侍从就像是从外面偷窥后一轱辘吓的滚进来的,抓着祁王的胳膊,冒死进言,他的阻拦,更让勇一股无名火无处安放,放开脱脱渔,抽出刀来。
“玛的!没宣你就敢进来!”
举刀欲砍。
“住手!”脱脱渔喊道。
“祁王放了他!本宫任你为所欲为!”她咬牙说出这话,眼泪长流下面颊,挣扎着开始脱衣服。
“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再敢违抗,本王即刻出去,把这里的奴婢全杀光,一个不留!”
那个侍从大哭着抱头鼠窜出去。
脱脱渔知道,祁王勇什么都做得出来,杀人如麻,想想当初他在先帝弥留之际,杀了郝顺,杀了淑妃,更何况是公主府的几个奴婢,在他眼里杀人就等于碾死几只蚂蚁。
眼看对方过来把自己抱住,进了内室,放在床上,只好长叹一声,闭目任其作为……
她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破罐子破摔,吃红丸,睡男宠。
想起樱晨一句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区区ròu_tǐ给了谁又有什么关系?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在心里大叫……
“骊才人娘娘!您在么?公主府里死了人,您没受到惊吓吧?”
走廊里传来邱大的声音,脱脱渔觉得自己终于有救了。
祁王刚沾上她的唇只得放开了,但用手死死捂住她的嘴。
眼看,邱秋找不到他们,就要走了。
脱脱渔的眼睛都要瞪碎了,但苦于浑身发软,使不上半分力道……
哐当!
门被大力踹开,邱大不仅没走,还居然破门而入。
他进来在珠帘外跪在地上,行礼。
“祁王,好兴致,娘娘好兴致,后面死了人,你们还在这里玩儿的这么欢?”
祁王勇坐正了身子,脸上怒容,“老邱你再急也不能这样吧?过几天本王玩儿腻了,自会赏给你。”
邱大唬的魂飞天外,大声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