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尊和脱脱渔两个人了。
几个仆从进来,跪地哭泣:多谢娘娘,若不是您,奴婢们都做了祁王的刀下之鬼!
脱脱渔喘息着吩咐:“预备公主的暖轿,本宫要回宫。”
仆从大着胆子回话:娘娘,您不能回宫,您吃了红丸,此时不御男子,会留下终身不愈的弱症。所以,奴婢们挑了几个府里的美少年,您叫进来吧?
脱脱渔欲哭无泪。
“不必了……”
她话音未落,几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已经进来了,低头跪了一排,空气里立时香的叫人辣眼睛。
那仆从又好心好意道:娘娘,您最好留下两三个,不然恐怕您不能尽兴。
尊在一旁忍不住笑起来。
脱脱渔捂住脸,怒吼:全都滚出去!没看见这已经有人了吗?
一群人慌不迭退出去了。
屋子里一时间,静极了,只有脱脱渔急迫的喘息声。
她热的实在受不了,把锦被掀开撂到一边,下了床,跑到窗子边,分开厚厚的帷幕,推开一扇窗子,寒风挟持着鹅毛大雪探头进来,吹打在她火烧云的脸上,这样并不过瘾,她又把头伸出去,大半个身子探出去,双手扶着木质窗框,指节发白,快要把那捏碎了……
猛地,她被拽回来,啪嗒!一声,窗子关住,正感受的凉爽,被生生关在外面。
“没用的,你这么做没用的。”
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他偏偏从后面抱着她,火热的呼吸吹在后颈上,男子特有的气息将她包裹,让她更加燥热,磁性沙哑的话语加倍诱惑,偏偏侧目就看到他极盛的容颜,朦胧的灯下,光彩散发,魅力四射。
这个节骨眼他为何要……她脸上的汗滴滴淌下。
她就像被看不见的手拉着,回身紧紧把他搂住,整个人贴着他的身体。
“你能把朕放开吗?”
她迷茫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废墟,竟然理解不了他在说什么。
“这样的你让朕厌恶!”
他冷冷扳开她的手臂,要走。
她呼吸越见急促,死死地不松手,媚眼如丝,踮起脚尖,用舌头舔他的耳朵:“别走!就这样待一会子,嫔妾……”
老天,自己怎么了呀?她心里想抗拒,却做出了匪夷所思的轻佻动作。
他是皇帝,有着极出众的相貌,极潇洒的风姿,磁性懒散的声音,清洌浑浊的味道,出奇的霸道专制,那些被别的女人趋之若鹜的优点其实在她眼里都是令她苦恼的缺点。
可今夜,它们全都在无限放大,再放大,只觉得这些都无比可爱……
实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想把眼前极美的人撕碎,把那一块块美味的血肉,填进自己的狮子大口里享受,让彼此的血液,灵魂,骨肉,通通交融在一起……
她伸出火热的手,解开他侍卫飞鹰服的领口,褪下一半,把脸贴在他如玉的胸膛上,感觉他一震,也许自己的脸实在太烫,烙的他难受。
尊厌烦地道:“你若实在难受,朕可以允许你去临幸外面的那些男子。”
这话脱脱渔终于听懂了,用仅剩的一点儿理智听懂了,泪如雨下,放了手,浑身抽搐,站不住就瘫软在地上。
尊把衣服整理好,走出了房间。
走廊靠鎏金栏杆的一排排精致的椅子茶几,仍然坐着那些油头粉面的美少年,悠闲地喝茶品酒吃干果,欣赏楼下大舞台上一群胡姬的艳舞,他们在品评哪一个胸脯大,哪一个屁股大,嘴里说着比军营里下流兵痞子还要不堪的荤段子。
尊扫了一眼,死死咬住下唇,想叫他们进去,又最终没有说出口。
“这位侍卫小哥,从刚才我就想问,你是皇城司做什么的啊?”
守在门口的仆从看见他居然出来了,就答话。
“仵作。”
仆从惊呼,“老天,给东城大公子验尸在金雀厅!”
尊看着他不说话。
那人心想好吧,或许是骊才人看上了此人过于出众的相貌。就道: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侍奉娘娘的,但是,你最好快点,药效过了,就来不及了。”
尊心里骂娘,只得捂着额头,又开门进去,这一次,把门从里面销住了。
进去就看见脱脱渔坐在地上,用刀把手腕割破,鲜血汩汩流出来,他大惊,扑过去,夺下小刀子,好在伤口不深,他急忙拿出怀里的止血粉,打开盖,倒一些在伤口上,又用一个帕子给她包扎好了。
剧痛让脱脱渔清醒,她深呼一口气,“阿,好多了,马上就可以熬过去了。”
尊也懒得废话,弯腰抱起她来,安放在那张大床上。
把她雪白的里衣褪下,露出贴身的银白色裹胸和下面的小衣,她的雪白肌肤被银白色映衬的光艳无匹,那料子都是半透明的,春光若隐若现。
又把她的xiè_yī全褪下,她的身材第一次完全地暴露在他眼前,什么呀?
确实,她的肌肤比任何一个女孩子还要瓷白晶莹剔透,几乎看不见一丁点儿毛孔,周身像镀了一层隐隐的珠光。她明显不如锦之宫,脱脱朔华那么丰腴,因为刚刚十七,还在发育,胸像两个洁白的兔子圆滚滚地,虽然长势喜人,但估计变成七尺大ru是无望了。
好在身材比例出奇的匀称,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或许她自幼被如山间的小兽散养,也明显不像宫里嫔妃那身子丰腴但弱不经风,这身体给人一种结实的,蓬勃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