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有孕之人,这般腌脏,太皇太后让嫔妾避着陛下,可嫔妾不知廉耻,跑来闹的御景宫里人仰马翻,传出去,旁人会误以为陛下怕了父亲魏王。”
尊笑道:“什么叫误以为?你父亲前朝大发yin威,一言不合,戕害大臣,朕不能治。其女在内廷里,吃醋撒泼,不许朕碰第二个女人,搅和的天翻地覆,朕也不能治,哈哈哈!”
这笑,让脱脱渔无地自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陛下若很想,那嫔妾就用口……”
臊的说不下去。
不过,也没什么,没有孕的时候,爱爱到了极处时,她也那么做过。
尊笑道:“得了,你和病猫一样,一会子敬事房的人来了,你就装装样子即可。”
脱脱渔点点头。
过了大约一刻,敬事房的黄进甲又来,在屏风外面笑道:“陛下,您原来在这里,让奴婢好找,请移驾寝殿,贺兰美人等很久了。”
听见里面不答,御医刘寄奴却来了,端着一盏止逆汤。
这是,什么情况?
刘寄奴在黄进甲耳边说了几句。
他才知道骊贵嫔娘娘来了,就道:“这怎么可以?”
说着,就听见屏风里面好像已经开始了……
真是令人头疼的皇帝,真是任性的娘娘,他也不知道怎么记录,还是刘寄奴随便写了。
这种事情还要装样子,脱脱渔在榻上笑倒,伸出舌头猫舔他的耳朵,脖子
……
尊笑着躲开她的唇舌袭击,“别太过了!”
“那您搂着嫔妾睡好了。”
嗯……尊点点头,把她整个搂住怀里,盖上锦被……
这怀抱好暖,好安全,她像一条漂泊很久的小船,驶进这宁静的港湾,又像一只倦鸟,栖息在他这棵大树上,渐渐熟睡。
二人沉沉进入甜美的梦乡。
直到屏风外面有太监高启明压低嗓子做女音,柔声唤:陛下,快卯时了,今日有早朝。
尊朦胧中答应一声。
每次要不吵醒脱脱渔就起床还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因为她睡相极差,如八爪鱼栖息在珊瑚树上,半拉身子都搭在他身上,先把手臂拿开,然后是腿……
“陛下……”
听到咕哝了一句,嗯,到底还是吵醒她了。
“怎么醒了,要喝水还是嘘嘘?”
尊笑问。
脱脱渔道:“陛下,嫔妾做了一个梦……”
“这应该是胎梦吧?说说,都梦见什么了?”
“不是胎梦,就是梦见康了,他说他很闷,要嫔妾陪他玩儿捉迷藏……”
噢!
脱脱渔以为尊失望了,揉揉眼睛,看见他用手捂着眼睛,这是他极度尴尬时的常用手势,她像明白了什么,怒道:“陛下也做梦了吧?还是……那种春梦?”
被问的人点点头。
“您梦见和贺兰美人在床上撩云拨雨,颠鸾倒凤了?”她冷冷道。
尊万分难堪,“要是那样就好了,朕梦见和你在床上死去活来地折腾,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却忽然变成了一个男人,还自称是脱脱颜飞……”
啊!做梦把自己的岳父强上了?!您去死吧!
脱脱渔要报仇,却看见尊已经整个人都不好了,就有些哭笑不得,柔声道:“陛下,鱼儿陪您洗浴吧。”
好!
他背着她,向浴室走去,进去过了琉璃屏风,一直来到六角浴池旁边,看着水里的大美女,都呆住了,温水荡漾出碧波,皇帝洗澡是不用花瓣的,可贺兰美人赤果果的身体,肌肤胜雪,宛如水里绽放出一朵大花,娇艳欲滴。
这明摆着是招此女侍浴了?
脱脱渔的泪滴到尊的后颈里,一个男宠,竟然嚣张到如此地步。
尊道:“鱼儿,你听朕跟你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放嫔妾下来!”她冷冷道。
挣扎着下来,还没站稳,她就被他搂在怀里。
“这不是朕……”
“原来陛下上朝之前还有这么多香艳的节目。”
“……”
“总是因为嫔妾有孕,闺房里,陛下诸事小心翼翼,不过做做样子,如何能够尽兴?所以才过来一次恶补回去。”
“……”
“您是皇帝,不用这么藏着掖着,以后嫔妾不会再来了,以后她大大方方侍寝即可!”
“用你的榆木脑袋好好想想,朕若招人侍浴还会背你来,让你看见?”
脱脱渔醒悟,“陛下,嫔妾最近怎么了?像头猪。”
尊怒道:“猪也算了,还泡在大醋缸里,一大早的,酸死人了!”
呕!她适时开始孕妇的特权。
“少唬人,真吐假吐,朕还看不出来?”
虽如此说,还是叫宫人:给贵嫔端止逆汤来压压。
脱脱渔嘿嘿一笑,嘀咕:陛下,这不怪嫔妾吃醋,您看看,贺兰美人像出水芙蓉。
尊悄声笑道:“出水芙蓉有什么好?你还像出水的狗尾巴草呢……
呸!
脱脱渔叫秋曹给贺兰美人一件浴衣,叫她穿好上来。
这贺兰美人披上浴衣,却不系带子。
袅袅婷婷走过来,敞胸露怀,那雪白的大蜜桃若隐若现,修长雪白的腿露在外,还滴着水珠,过来行礼,脱脱渔感觉她完全是在对自己示威。
没得到许可,贺兰雪就抬头,抛个媚眼给皇帝,“陛下,您居然把青梅竹马忘了?”
说什么青梅竹马,只不过幼时见过几次面而已,因为她是兄长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