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名早就埋伏在屋顶的弓箭手撵弓搭箭,蓄势待发。
印堂苦于此地是闹市区,不能发射火箭,不然也许胜算更大一些。
听见有人大叫:慢!慢着!!”
众人一看是月空冥,他双手举着一条白内裤,许是刚从袍服底下扯下来的……
月枫忍要不是被重兵围困,真想把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大卸八块!
月空冥举着自制的“白旗”大叫:“那个,海棠九大人,我也是皇城司的暗察提督,试刀杀人案与我无关,我不过是来和熟人喝酒,所以放我走吧?”
海棠九点点头,下令:放他走!
印堂低声和他商量:“海棠大人,这怎么行?他们明明是一夥的!”
海棠九俯耳道:“印大人怎么这么糊涂?眼下,他们三个咱们真的对付不了,少一个人的话,胜算多一些,那个月空冥若真的也有份,以后单独缉拿归案,岂不是省事得多了!”
印堂连连点头称是。
眼看众人让出一个通道,月空冥就那么跑了……
这是这辈子最窝火的一次,月枫忍和月青翼心意想通,一起发毒誓:回头要把这个搅屎棍子一刀一刀零碎剐了!
这么想着,一阵飞篁如雨,自四面八方射过来,哥俩儿四剑起舞,舞成一个圆形的光环,密不透风,箭矢连边都沾不上。
箭矢射光了,二人也毫发无损。
可地面上,围在最前面的兵却倒下去几十个,全被暗器射中,不知道,这月枫忍的身上,有多少银翼刀和毒针。
一下子,小兵们吓的屁滚尿流,自动就退后几丈……
海棠九第一次指挥一场恶战,就碰上这么棘手的敌人,紧张的满头大汗,豁出去把唱戏的金嗓子喊倒了,喝道:“所有人听着!撤到外围,这里,交给本官的几个护卫!”
逃命就是逃命,还美其名曰撤退,这官腔打的?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月枫忍和月青翼兄弟俩一起轻蔑地冷笑,看着所有人霎时如潮水一般退到府外,连指挥印堂,海棠九和邱四一起。
皇城司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打仗没见有多厉害,脚底抹油跑路的速度当真无敌,眨眼功夫,跑完了。
眼前的,只剩下三个人,都穿着侍卫服色,据海棠九说是他手下,确切的说,是三个看见月道组的顶尖高手,马上要喂饱饮血刀的三个家伙。
可是他们吊儿郎当,毫不在乎,这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胆大包天,一种是狂妄无知,哪一种都死定了!
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是女人,这是老相识了,她是月道组的弃子,月水莲。
一个是个消瘦的中年人,四十几岁,虽然穿着侍卫服,但明显不合身,拿着一个拂尘,只有道士才拿着拂尘不离手。
可以确定他是一个道士,而且是一个邋里邋遢的道士,一个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眼泪鼻涕直流,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废物。
站在边上的一个侍卫,是高大威猛的俊美少年,戴着眼罩,年纪虽轻,却给人一种压迫的无法喘息的感觉,他们也形容不好,硬要说的话,是和见到白驼城魏王爷一样的感觉……
“来者通名!”兄弟俩异口同声发问。
老者打着喷嚏,拿着帕子,欣赏那上面清清的鼻涕,像是回答了这个问题:“说来说去,皇城司,五城兵马司都是些个饭桶!给我们天机营tian脚趾都不配!”
“听不懂!来者通名!。”
女人低头欣赏自己染了黑色丹蔻的指甲,冷冷一哼,报上姓名:“天机营,月水莲!”
没穿衣服的月青翼哈哈大笑:谁问你了?小睡莲?
月水莲自然不去看他,依旧看自己的手,她早就不是从前的月水莲了,从前的她连魔鬼都敢正视。
月青翼被她的女儿姿态弄得愣住了,不禁问道:“你是真的璇花三魔之首,月水莲?你看起来就像一个废物!”
你……
月水莲大怒,但仍然不看他。
看起来这个昔日的战友已经废了,月枫忍急于解决掉眼前的废物们,此地绝非久留之地,他必须和弟弟尽快回到白陀城去。
“来者通名!不然做了鬼,你就没机会说了!”
“龙一,cǎi_huā大盗……”
那个漂亮的独眼少年终于说了六个字,声音磁性独具魅力,从月水莲眼睛里射出来的一支支“玫瑰”,就知道,此人轻而易举,俘获过无数少女的芳心。
月青翼对这个冷静冷酷的少年大笑:喝!还是同道中人!
龙一摇头:“朕……哦,不,我可和你不一样,你不配和我比!”
月青翼怒道:“年轻人,别太自大,看你眼睛少了一只,一定是cǎi_huā的时候被人打的,就那点儿本事,还敢在我们飞天血蝠面前耍大刀,你活到头了!”
他看见对方拿着一把普通的鬼头刀,这样的兵器满大街的打铁铺里到处都可以买到,高手对决,兵器的好坏决定二分之一,这人已经输了。
但是那个老道扔了多余的东西,拿出一把宝剑,这把宝剑,晶莹剔透的琉璃为鞘,拔出来,数尺坚不可摧的钢刃,冷光不可逼视,斫铁即碎。
那是,受国之垢,受国不祥的王者之剑。
老天!月枫忍心里想,这一趟没白来,居然见识到了王者之剑,和月青翼互相看了一眼,眼睛里都窜出贪婪的火苗。
那少年却瞧着地上的脏帕子,骂道:“天机!你什么时候把我身上的帕子顺手牵羊了?擦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