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美人真是可笑!陛下本来就不管后宫的事,你要害的是本宫又不是他,干嘛一定要让他亲自下旨杀了你?还是说,你想让他永远记住你,哼!本宫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贺兰雪瘫在地上,绝望地看着龙椅上英俊的皇帝,
他拥着妖妃。
当初新帝继位,她进宫之时,曾幻想过有这么一天,坐在皇帝怀里,把脱脱颜飞的女儿踩在脚下……
“陛下,您在重蹈覆辙,难道金凉国永远是脱脱颜飞父女的天下?!”
尊大怒,刚要说出赐死的话,脱脱渔抢在他头里,“你知道就好!马公公!”
马公公正听得入神,不提防被点名。
“娘娘吩咐。”
“去传太皇太后口谕,贺兰美人,厨艺不精,鱼丸里残留鱼刺,扎了哀家的嘴,即降为采女,到浣衣局做苦役!”
是!骊妃娘娘!
瘫软的犯人被架走了。
太皇太后拐杖一点,“哀家是个老暴君?一个鱼刺就把一条命害死?”
“不然呢?贺兰雪的做法公之于众,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内命妇?锦衣玉食,吃饱了撑的就会钻研怎么去害有孕嫔妃?从前后宫的风纪在百姓中间就要大打折扣了。。”
太皇太后失笑道:“哦,这苇原宫还有风纪可言?若是你为陛下的名声着想,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贺兰美人为什么这么做?”
脱脱渔无言以对……
刘一守则因为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兴奋的直搓手:“陛下,不瞒您说,就骊妃娘娘最近的症状,臣忧心忡忡,因为有滑胎的征兆,还以为是娘娘本身体质的原因,因此严厉告诫您不可亲近。现在看来,这都是人祸,只要不碰那些饮食,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陛下和娘娘若有兴致,满三个月适当有亲密举动,也是可以的。”
这话当着人面说,两人臊得各自扭头,异口同声:“切!才没兴致!”
康跑过去,站到尊跟前,忽然两手一摊:没……没兴致!
脱脱渔用手捂着嘴,笑的肩头耸动,尊本来满肚子气,被小家伙逗的实在忍俊不禁。
抱起来,亲他的小脸:哈哈哈,等你小子有了那兴致还要十几年!
“这都是菩萨保佑!”
太皇太后念了一句佛,领着尊和脱脱渔进斋堂,给观世音菩萨上香。
上完香,太皇太后照例在念经礼佛。
馋嘴的马公公照例把各种食物:烤板栗,榛子,糖霜花生,杏仁,烤南瓜子,核桃,无花果,蜜饯水果等等,几十种,堆满斋堂的一张黑漆翘头案几上,三个大人在后面席地而坐。
康则搂着和他一样长的布老虎满地打滚撒欢。
斋堂闲人免进,太皇太后礼佛也最需要清净。
但其实并不,关起门来,极其私密的地方,可以胡说八道,百无禁忌。
马公公道:“这贺兰美人总是没福气,太皇太后喜欢她,今夜陛下都已经打算临幸她了,她忽然又演了那么一出!”
他这话明显不对,贺兰雪哪里是忽然呢?明明就是蓄谋已久,太皇太后气的直咬牙,这女人糊涂阿!
尊:“老马公公,你哪只眼睛瞧见朕打算临幸她了?”
“哦,陛下是怕骊妃娘娘生气么?不过,这女人是揉出来的,面是打出来的!”
一串佛珠打在马公公的头上,他吃疼:“太皇太后,您做什么?”
“老笨蛋,啥也记不住,说错啦!女人是打出来的,面是揉出来的!”
脱脱渔笑:“陛下,从前打的我耳朵到现在都听不见。”
太皇太后骂道:“不听话的家伙就会找借口!”
尊笑道:“你过来,朕给你掏耳朵,可能里面塞驴毛了。”
脱脱渔过去,却把嘴张开,尊喂了她一个瓜子仁。
康一看,跑过去,把脱脱渔挤到一边,张嘴:爸,给我!
你么,吃一个葡萄干好了。
嗷嗷待哺的两张小嘴,尊笑道:狼多肉少!
脱脱渔道:“陛下,臣妾想过了,那公主一条街,兵部的邱秋倒了,家产尽充官中,连带我们魏王府的楼宇,如今命户部里先拿钱重新装布置了,做为寿王府和旭世子府邸,等他们叔侄俩过几年长大了,就搬进去,娶妻生子。”
尊点头,“想的真远!”
“母亲总想给孩子最好的,那地方好多人盯着呢!阴山的眼睛都绿了,豫王的眼睛都蓝了!哼!”
马公公道:“那当然,那地方很好,风水宝地,当年可是先帝请风水大师看过的!”
太皇太后背对着他们,翻一页经文,冷笑:“正人君子虽据险地也逢凶化吉,如邱秋父子和魏王妃王人氏一般胡群狗党,恶事丑事做尽,占了风水宝地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不想听别人骂王人氏,脱脱渔道:太皇太后,您念经礼佛就专心致志,老那么多话,真讨厌。”
太皇太后头都没回:“你就是欠揍!尊儿,把这个女人给哀家扔出去!”
“好!”
脱脱渔把身子靠过去,“陛下,把臣妾扔出去吧……”
马公公道:“外面好像打雷下雨了。”
估摸着太皇太后最少要过半个时辰才能转过身来,尊从后面搂着脱脱渔,咬耳朵:你敢出去么?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
脱脱渔笑道:“哈!您以为臣妾是贺兰雪?一诈就怂了?”
这会子,还有哪里不舒服么?随他低头笑语,热热的气息吹到她耳朵后面。
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