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等到外面一个守门的军士进来回禀:流风大人,少主到了!
流风刚要出迎,就听见产室里面有一个声音哇哇大哭,惊天动地。
一个稳婆跑出来报喜:“恭喜大人,您得了一个千金,好在母女平安,万幸万幸啊!”
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辈子没这么紧张过。
不一会儿,一个医女把孩子抱出来了,第一眼回雪就心凉了半截,怎么那么像她的外公东城临?早产儿头发稀疏也就罢了,独独眉毛浓密,皱在一起。
妹喜道:“母亲丑,孩子更丑,白瞎流风大人一张小白脸!”
这回有人治她了,脱脱渔拎着马鞭子进来,骂道:“再说一句,罚你去洗尿布!”
妹喜吓的不敢则声。
脱脱渔笑嘻嘻地过来看孩子:“流风哥哥,名琴嫂子很漂亮,只是因为在临产前,而且刚刚出生的孩子也还没长开……”
流风盯着孩子看:她一点儿也不丑!有两个小酒窝,鱼儿,给她取个名字吧!
脱脱渔一听酒,再一看妹喜,也有俩酒窝,是不是某人因此喜欢上她了?
心里那个气,“我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孩子有俩酒窝,就叫甜姐儿吧?”
妹喜惊呼:娘娘怎么知道我的乳名?
脱脱渔想挥着鞭子抽她一顿,但又一想,自己如今还和他的女人生气,是不是犯傻?
就笑道:“后天就是加九锡大典,这两天流风哥哥会很忙,回雪就留下伺候嫂子,再找俩乳母。妹喜和毒美人就跟我回琉璃宫,陛下下榻在那里。”
二女大喜:多谢娘娘。
脱脱渔现在巴不得她们去呢,几个人睡在一个寝殿,省得尴尬。
大人孩子都平安,她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想进去看看东城名琴,可是妹喜和毒美人因为赶路疲乏极了,急于洗澡换衣服,安顿着睡下。
脱脱渔道:我先带她们回去,三日后我在宴宾楼大宴宾客,庆祝咱们的甜姐儿出生!
回雪笑着答应,而流风只管瞧着刚出生的女儿看不够……
一路上,妹喜和毒美人哈欠连天,进了琉璃宫,妹喜四处打量第一句话:宫殿好破旧!
脱脱渔道:这是旧宫,在外城,墨玉宫在内城。
妹喜一撇嘴:最烦旧的,什么都是新的好。
你!
这话一语双关,明显在嘲讽,脱脱渔又差一点儿用鞭子抽她,不过她一告状,某人只会觉得她是在吃醋,只好忍了。
就再也不想看那个可恶的女人一眼。
毒美人看不过:“妹喜你不懂别瞎说,宫殿就和古书,古玩,古琴一样,越古老的越有厚重的底韵,就像苇原宫。”
脱脱渔心里想,若我是男人,也会选毒美人。
但她终究不是,天刚亮,尊被曹安民叫醒,两个女人进去伺候,尊挑中了妹喜,留下侍浴。
毒美人噘嘴出来寝殿,看见脱脱渔一直没睡,坐在外头的玉阶上,背影十分寂寞。
她依偎着坐在她身边,两个风格迥异的大美女仰头看瑰丽的日出。
后来,曹安民出来,一边走,一边大骂:这都来不及了,那个叫什么妹喜的女人还只管在浴室里和陛下嬉闹!
毒美人听了唏嘘,脱脱渔安慰道:男人的审美本来和女人就不一样,再加上他们已经有了开始,有一就有二……
这样子想着,身后一个柔情似水的声音:少主,咱们也有了一,您的二呢?
我去!脱脱渔要疯……
毒美人回头,看见一个浑身薰香刺鼻,娘兮兮的敷粉仙郎,靠在宫柱上,嘴里横噙着一支玫瑰花……
惊愕地转向脱脱渔:“娘娘,嫔妾是女人,也理解不了您的审美……”
脱脱渔捂住脸,我自己也理解不了,可是它偏偏发生了……
成小器把玫瑰花扔了,整整粉绿的花袍子,把脸正色,拿着强调:“原来你们女人都喜欢安静的美男子。”
毒美人拿着宫扇扑飞过来的蝴蝶,“对啊,成公子,你生的不错,要是换上一身素净的衣服,把脸上的脂粉洗干净,说不定,娘娘会再次招幸你噢……”
成小器大喜,这就回去脱胎换骨。
人走了,还留下扭来扭去的背影,脱脱渔翻白眼,吐白沫……
毒美人看着她的样子,笑道:“娘娘,不是嫔妾说话不好听,其实在大兴府听说过您和流风大人的事,今日见了他本人,真是美如潘安,气质雅漾,而且看的出来,他对娘娘情深一片,可是,娘娘为何放弃他选了成小器?”
脱脱渔才不会趴在她怀里哭,说自己喝大了,造的孽。
深沉地无奈地摇头:“唉!猿粪弄人啊……”
毒美人叹道:这一路和娘娘走了十几天,知道您嘴硬心软,对东城郡主照顾的无微不至,对嫔妾也是……
脱脱渔笑道:“本宫可不记得特殊照顾过你,你又不是大肚婆。”
“那封陛下来的情信,是您冒充他写的吧?”
“你猜到了?”
毒美人低头垂泪:“若是陛下写的,怎么会出来一个妹喜?”
哦……
宫里的女人失意脱脱渔见多了,当时觉得没什么,可如今置身事外,才冷眼旁观出那么多的无奈……
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毒美人却再也忍不住,趴在她怀里哭了。
脱脱渔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道:“当时我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自己和陛下好,不关旁人的事,更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