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黑暗的上空,冷静的望着腥风血雨,哪怕改朝换代,似乎跟他毫无关系。战场上的风沙吹起,断了归家的路。
我站在城墙上,俯视着下方的烽火。奇形怪状的鬼怪嘶叫着,有些的死相是多么的惨不忍睹。白骨域主阵营中,出现了好几个怪物,这几个怪物都是他的心血,可见这一次几乎是倾巢而出了。
玉锵之所以这么逼迫白骨域主,也不是没有把握的仗。就算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是有几分的胜算。
心中不免担忧,却不是担心玉锵,而是在担心白骨域主真的终结在这里。鬼王的归来,现在还无动静,如同暴风前的寂静一般,只为储蓄更多的力量,好形成巨大的暴风卷走这一切。
若是白骨域主没了,玉锵就是鬼王第一个要下手的对象!
有了这种认知,更加没了方向。
我要是出手帮助白骨域主,南枝他们怎么看?玉锵怎么看?!我的理由,解释出来,毫无说服力。反而是跳到黄河洗不清,这个背叛的罪名稳坐如泰山!
抛开这些不说,我又怎么去阻止他们,在南枝他们层层包围之下。
只能干巴巴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却束手无策。不对,我什么时候,真的有办法了呢。一直依赖都是这样,都是处在有心无力的位子。
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我身边。身不由己的去做一些打心底里抗拒的事情,或者都在麻木自己的思想,让彼此不要那么度日如年。痛苦,煎熬,往往和战争如影随形。
凭什么只有我可以逃避这些,对他们的苦难置若罔闻。
声声撕裂般的叫声在耳边响起,震痛了耳膜。睁开眼一看,满目疮痍,面目全非的战场,毫无留情的毁掉跟自己为敌的东西。
长此已久,好像出于本能的在战斗,如同行尸走肉,麻木了思想。只有这样,才能免于魂飞湮灭的结果。
我张开口,想要发出声音,可是过了好久,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看着他们的身体散开了,就像那风中飘起的沙砾,很快就消失了。
知道自己的能力渺小到了做不了任何事情,可是亲眼看见这一幕,那么一种无力感瞬间涌了上来。
战争,总是伴随着离别。
朝夕相处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或许是在痛苦的叫喊着,或许是在歇斯底里的痛苦着,将愤怒和悲伤凝聚在手中的武器上。撕开他们的身体,宣泄自己的情绪。
悦葵抬头看着正在愣神的我,冷笑了一声,身子一跃,朝着我飞了过来。我也不明白,自己是做了多么可恨的事情,让悦葵到了这个时候,都想灭了我。
可我还处在第一次亲眼见到真实的战场,担忧着自己的问题,久久没有回神,更别说注意到悦葵的举动。
南枝余光一瞥,急切的叫了好几声,我还是没有回过神。着急的跳起,拦住了半空的悦葵。
“悦葵,你的对手是我。”
“让开,你要为了这个女人拼了命吗?她是个祸害。”悦葵显然没有把南枝放在看中。
“她的确是个祸害,那你就是个讨厌精。”
争执了两句,便开始动手打了起来。
经过他们这么一吵闹,我才回过神,看着南枝和悦葵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还不知道他们两是怎么打起来的。
最终斟酌,还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因为现在,我并没有任何的办法,还不如就这么看着,等到散了,会是什么结果。
望着这两个女人处处杀机,一点也没有留情。果然,战场上,她们的确比起我强太多了。
转眼看着玉锵和白骨域主,胜负已经初见端倪了,白骨域主显然是处在下风。这越是担心的事情,就越是会发生。
心头一跳,便安抚了下来。
我是应该做些什么,还是脚上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竟然连抬也抬不起来脚了。甚至期盼着,快点结束,别让我继续纠结下去。
上天好像听见了我的呼唤一般,玉锵这边占足了上风。
心里大概也明白,这场战争,玉锵看上去是稳赢了。毕竟自己设下的局,总不会坑了自己。
只能期望着,白骨域主能够看清现状,早点撤离。
女人的战争,总比男人的要精彩很多。
只见悦葵一个虚招,南枝就上当了。悦葵阴狠无比,南枝恐不是对手。可南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来二往,彼此都挂了不少的伤。
忽然之间,悦葵手中的剑出现了很多的恍影,好像手中握着很多把利剑。南枝皱了皱眉,很是轻巧的避开了这些恍影的刀剑。
见此,觉得其中有古怪。
正要张口提醒南枝注意,就看见悦葵的剑,已经把南枝的身体划开了。
登时愕然,惊得我大脑空白,无法运转了。可身体总比大脑要快很多,纵身跳下城墙,跑到了南枝的身边。
抱不住南枝正在消散的身体,好像有刀子在剜心一般的疼痛。好不容易,我们才不计前嫌了,我也终于在鬼界交到了朋友。可是没有想到,她就会这么快的离开吧。
与其如此,不如让我们继续厌恶下去,这样我就不会因为南枝的消失感觉到难受了。
“南枝,我来救你。你不要走,别这样。”伸手想要抓住从南枝身体中流逝的沙砾,它们却好像被赋予了人性,调皮的从我手掌溜走。
“别费劲了,我只有一个放心不下,辰······”还未说完的话,随着她的消散停止。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