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一只手撩着被风吹乱的发丝,在黑夜中笑嘻嘻地走在路上,优雅如猫,敏捷匀称又苗条。
蓝凤凰想着郜东亦英俊的面庞和挺拔的身材,还有那搞笑的演奏,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容如花般绽放。
又想到郜东亦穿着打扮尽显贵气,特别是右腰上的佩剑和左腰上悬挂的腰刀,还没出鞘就给人一种寒意,越想越觉得郜东亦不错。
有钱人又帅,装备还很讲究,而且笑容灿烂,一看就是性格好容易相处的类型,完全不像族人所说的汉人公子该有的迂腐。
想到这儿,蓝凤凰刚离开郜东亦,似乎又有些想念他了,这是对郜东亦产生了好奇之心。
“圣姑让我查询他的身份和打探那帮子汉人的消息,不如我直接去问他好了。”蓝凤凰为自己去找郜东亦玩,找了一个大公无私的借口。
“不好!”一进到郜东亦的房间,蓝凤凰就闻到了一股腥臭的血腥味。
蓝凤凰作为玩毒的行家,自然清楚这是有人中了剧毒后吐出的毒血所散发的气味,这种剧毒端得是无比厉害。
蓝凤凰一见中毒倒地的郜东亦,果然如自己想的一样,这毒自己不会解。
蓝凤凰把郜东亦抱在怀中,见郜东亦是个长得修长而优美的少年,不禁芳心乱颤,纤纤玉指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向了郜东亦的胯下。
“没想到汉人的竟然这么大!长这么大死了太可惜了!”蓝凤凰不由得一阵感叹,不忍心郜东亦就此死去,心想这毒神教的医师应该能解。
刚好今天下午庆功时,来了有好几位医师,其中还有一位是杀人神医平一指的师兄弟,在解毒技术上不下于平一指。
神教分舵的大竹屋里,一名医师诊断后道:“圣姑,此人深中一日丧命散,毒素已经散布到全身多处穴道,一个时辰内不救他的话,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听到郜东亦还有救,蓝凤凰樱桃般的小口咬牙得意道:“想死!哪个要你坐在我头上弹琴?”虽然是在骂人,但吐出的声音清脆悦耳,便是整天听着这骂声也不会让人感到心烦气躁。
“你说什么头?”任盈盈冷眼盯着蓝凤凰。
“没有,我是说这个人毒气上头,就快要死了。”蓝凤凰赶忙辩解。
任盈盈开了个令人发寒的笑话道:“救醒他问话,等一下用蓝凤凰的头弹琴给我看。”
清晨,东方才开始发白,乳白色的晨雾从竹林中腾起,像一团团棉絮在山间飘动。
静修打坐守了欧阳泉一整夜的岳不群,一大早就带着欧阳泉和众弟子前往福威分镖局。
神教的人奉圣姑任盈盈的命打探这群人的消息,消息没打探清,自然不敢放岳不群等人离去。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岳不群直接用剑气灭了十几个苗人,带着欧阳泉和华山众弟子纵马扬长而去。
任盈盈看着搬进来的苗人尸体,认为郜东亦和这群杀千刀的汉人是一伙的,要把气往郜东亦身上撒,直气得猛的一鞭子甩向躺在床上的郜东亦。
这一鞭子要是甩实了,郜东亦非得一分两半不可!
蓝凤凰见任盈盈发飙,急忙飞身往郜东亦身上一扑,抱着郜东亦翻身落地打滚,只感觉背后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给郜东亦做床的千年老树根,被铁鞭四分五裂了开来。
见任盈盈还待要一鞭子甩过来,蓝凤凰护在郜东亦身前,急忙求情道:“圣姑,你杀了他,曲长老的下落就没人知道了。”
“用移魂蛊喂他,让他说出曲长老的下落。”任盈盈气得转过身子,说出的话如同一瓢冷水似的泼向了蓝凤凰的身体。
给人下移魂蛊,被下蛊之人不是成为傻子就是终身残废,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圣姑,如果你用移魂蛊喂他,这个人就废了。”蓝凤凰自然不想费尽心思救活一个傻子。
“你还帮他求情!”任盈盈咄咄逼人的目光,压向了跪着的蓝凤凰。
“不敢。”蓝凤凰只能低头。
任盈盈道:“这些汉人一直跟我们作对,问完话之后,就把他的身体分割开来去喂毒蛇,给我们死了的兄弟报仇。”
蓝凤凰不想郜东亦真的成为傻子,用细竹管吹出一条最小的蛊虫,蛊虫滑溜一声,顺着郜东亦的鼻孔进入了其头脑中。
昏睡中的郜东亦,只感觉自己的鼻腔顺着后脑勺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脑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一样。
“脑壳好痛,嘶,呀!”郜东亦的嗓音很是干涩沙哑。
他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眼前重影叠叠,一片模糊。
如果看向郜东亦的眼神,会发现他的眼神中并无焦距。
任盈盈问道:“你是谁?”
“郜东亦。”郜东亦像是机器般有气无力道。
“你的那把琴是从哪里来的?”任盈盈又问。
“曲前辈送的。噗!”说着,郜东亦大口乌黑的血液直接pēn_shè到了房顶,再次昏死过去。
蓝凤凰很是替郜东亦捏了一把汗,待听得郜东亦后一个回答,立马道:“圣姑,郜东亦的身体承受不住回答第三个问题了,既然他是曲长老的好朋友,我们就要尽力救他。”
“好,快点给他解毒。”任盈盈也反应过来,曲长老从小就教任盈盈乐理和弹琴,说是任盈盈的师父也不为过,曲长老能把最珍爱的七弦琴送给郜东亦,郜东亦必须得救活不可。
蓝凤凰经验比较丰富,说道:“圣姑,不行的,郜东亦本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