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画面显示,掳走宋城的面包车是一辆无牌车。
因为距离太远,画面有些模糊,根本看不清绑架宋城的那伙人。
陆锦皱眉,对坐在电脑前的警员说:“倒回去再看一遍。”
从始至终,子衿都是面如死灰的看着画面,动都没动,而她身边,顾子默烦躁的踢了下椅子,“该死的,这帮混蛋!偿”
居然刚这么光明正大的将人绑走,他们是真的不想活了。
沈涛打完电话进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他眉目凝重:“已经让人封锁所有路口了。”
陆锦双手环抱,目光犀利的盯着画面。
他不知看到了什么,在其中一帧暂停下来,然后放大了画面,眉头的褶皱加深:“这个角度,是席袁成没有错。”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但是席袁成三个字,到底是让子衿心头一震,她脚下一软,退了一步。
顾子默及时扶稳了她,“冷静一点,他们的目标不是宋城,应该暂时不会伤害他的。”
话音落下,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沉稳而又清晰。
子衿怔了一怔,她缓缓的回过头,目光在触及到那幽深的眸子时,所有理智轰然瓦解。
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身形挺拔,周身都弥漫着冷风的气息。
他的瞳仁很暗很暗,好像一直通往了地狱。
他面色如常的走到了女人的面前,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话也没问,就只是紧紧的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时砚紧随其后走了进来,他看了眼陆锦,问:“有进展么?”
陆锦摇头,“十分钟前,那辆面包车在路边被交警找到了,可是人不在里面。”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声音变得有些冷:“他们懂得如何运用反向追踪来甩开我们。”
闻言,时砚嗤的一笑:“看来席袁成请的都是一些老手。”
陆锦点了下头,“我们可以根据这条线索查下去。”
沈涛合上资料,已经往外走了,“我这就去。”
时砚双手滑入裤袋,他看向身旁一直沉默的男人,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了席琛的身上。
子衿察觉到了男人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她眸子复杂的看着他,同样紧紧回握住他。
男人的眉目,平静的过分诡异。
……
……
录完口供,陆锦把人都送出了警局。
走到大门口,他停下脚步,对明显一脸失魂落魄的子衿说:“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子衿点头,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她刚说完,身旁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席琛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面色如常的对子衿说:“我去接个电话。”
男人走后,陆锦看了眼时砚,“你们打算做什么?”
后者无辜的耸肩,他扯唇:“他的心思没人能猜得透,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陆锦微微敛眉,“那个人是条疯狗,你们最好别背着我轻举妄动。”
时砚幽幽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疯狗么……
谁疯,还不一定呢。
另一边,男人走到了一棵树荫底下才不紧不慢的接通了电话。
电话号码是匿名的。
而知道他私人号码的,并不多。
电话接通后,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那端传了过来。
他的笑声如同鬼魅一样渗人,“我的好侄子,这份礼物你喜欢么?”
男人眉目平静,他单手滑入裤袋,眸子又深又沉:“二伯,您还是和五年前一样,不知死活。”
后面四个字,男人的音调加重了几分。
对方沉默了几秒,笑道:“五年前?席琛啊席琛,别再跟我提五年前了,你以为你现在还和以前一样么?”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眸子眯起,方才继续说:“别忘了,五年前的你没有一点软肋,可是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的你,浑身都有缺陷,脆弱不堪。”
席袁成阴凉的声音撞入了耳畔。
看着远方背影单薄的女人,席琛微微抿唇,半响,他轻声说:“可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对付你,对我来说,都一样。”
男人的语气,很轻很轻,却是狂妄至极。
席袁成顿了一顿,旋即,怒极反笑:“噢对了,还有一点没有改变,就是你现在这副态度,简直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闻言,席琛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漫不经心的说:“二伯,你真的要庆幸,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改变。”
男人话中有话,席袁成不可能听不出来,他眯起眸子,嘲弄:“那我们拭目以待,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开始?”
席琛玩味的咀嚼这两个字,眸子忽明忽暗:“你应该不会有那个机会开始。”
“走着瞧。”
席袁成停顿了下,勾唇:“让我看看,这次你能用什么方法找到我。”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
席琛笑,他的声音低低哑哑,很轻很轻:“不管什么方法,这一次,一定会是最后一次。”
……
……
傍晚,回到公寓。
席琛换好拖鞋,转身回去看心不在焉的女人,“去洗漱一下,然后早点休息。”
子衿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她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对,现在的情形,好像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宋城的下落,除了干着急以外,什么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