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从安把脑袋砸桌子上,都带响的:“真是没良心,我这不是替你叫屈呢么?就一个破横,咱们都不怕浪费墨水,他们非得扣这两分,一下子就把你从年级第一名给拽下去了,你不知道只要是能在学年排第一名,学校就有奖励么?”
奖励?这事她还真没听说。
“什么奖励啊?”
孙从安一脸的憧憬:“可以在新学期开学时,代表全学年站在司令台上作为学生代表讲话,多光荣的事情啊。”
这算什么奖励啊,简直是浪费时间。
何安安在心里琢磨着。
啪!
一袋果味奶糖扔在了她的书桌上面,何安安吓了一跳,抬起头,就见樊学智站在桌子边上,努了努嘴:“你考的不错,这是奖励。”
旁边有同学看到了,起哄:“哎呦喂!樊学智,你给你家领导买糖吃啊?是不是见者有份啊?”
樊学智脑袋一扭,瞪了那个嘴碎的同学一眼,用目光直接把他给秒杀了。
想的美!他买的奶糖那是谁都能吃的么?大品牌的,从香港拿回来的,好吃,贵,他都没舍得吃,别人想吃?做梦去吧!
樊学智护犊子似的把糖拿起来一把塞进何安安怀里,不忘警告一旁满脸垂涎的孙从安:“不许惦记啊!”
孙从安翻了个白眼,上课时偷偷在下面捅了捅何安安:“同桌,给我一块粉色的呗?我看着像草莓味的,我就爱吃草莓味的,让我尝尝。”
何安安好笑,趁着老师不注意,偷偷撕开外包装,除了粉色的,其余一样摸出一块都塞给孙从安。
孙从安笑弯了眉眼,那嘚瑟样跟得了秋货的仓鼠的似的,眉开眼笑。
何安安期中考试考的优异,越发反衬出何方瑶成绩的一落千丈。
何建斌握着几张薄薄的卷子摔的啪啪响:“你这考的是什么?学的知识都就饭吃了么?全班第三十五名?一共才七十多人,你给我考出这么差的成绩?你怎么想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念书了?打算初中毕业就混社会去啊?”
何方瑶耷拉着脑袋,被训的呜呜直哭。
何建斌被她哭的这个心烦,憋着一肚子的火转头去教训何宗超:“还有你!你给我好好站着,你那两条腿能不能给我好好立在地上?你抖什么抖?癫痫啊你!你这考的是什么?数学你给我打四十分!你考试时是不是光答的选择题?还是四个选项乱蒙的?你平时上课都学什么了?稍微听一点课都不至于会考成这样!”
何宗超正处于叛逆期,不像何方瑶只知道闷头哭鼻子,被训斥了,梗着脖子犟嘴:“题太难了,我不会,再说我语文考的不还行么?我好歹也没排倒数,后面不少人垫底呢,至于么你,发这么大的火?你是不是从我姐那迁着火朝我发呢?”
何建斌好悬没被他给气个倒仰:“你说的屁话你!就你这成绩我还用从她那移火气训你?我现在就抽死你我!供你上学,把你养这么大,我算是看出来了,敢情就培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何建斌真是气极了,环顾四周,见没什么能趁手的东西,不能太硬太沉,怕真把孩子打坏了,一着急,直接抄起脚上的拖鞋,一把拽过何宗超,噼里啪啦这顿狠揍。
何建斌关在书房里教训何方瑶姐弟两个,何安安跟着姜妈呆在厨房,她最近迷上了用各种新鲜水果榨果汁,又好喝,又美容。
何安安弄这些也没刻意瞒着谁,反正她学习上不用操心,有些小爱好,也没谁会去制止她。
何安安跟着姜妈备好了食材,端着切成薄片的黄瓜跟着姜妈回了房间。
两个人洗干净脸,对着敷黄瓜片,姜妈贴了一脸的薄片,对着镜子照了照:“这东西能好使么?贴上它我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怕把它震下来。”
何安安美滋滋的按着脸上的黄瓜片,贴平整了,躺在床上,用剩下的擦手:“可有用了,滋润皮肤,美容效果好。”
姜妈挨着她躺下:“你还年轻,做这些挺有用的,我这都一把岁数了,弄这些简直是浪费。”
何安安不赞同:“谁说的?姜妈本来就长的白,看着显年轻,女人啊,就得对自己好一点,咱们得和时间赛跑,不能让它给落下来。”
姜妈啼笑皆非:“你这一套一套的都是从哪听来的?”
何安安嘿嘿笑:“书上看的,你就听我的吧,今天咱们敷黄瓜,明天抹蜂蜜啊!”
没过两天,到了周末,张静被张恒送回了老宅。
刚一见面,张静就一把搂住了何安安,特激动的叫着:“安安,我都想死你了!”
何安安也挺想张静的,这阵子忙着考试,两人都没时间见面,之前还没觉出什么,现在这么一拥抱,何安安伸手推开张静,仔细比量了两下,惊呼道:“静静,你长个子了吧?”
张静被问的一愣:“不知道啊,我没量。”
张恒在一旁正同方慧敏聊天呢,听到这话,接口道:“我看着也像是长了,一直也没想起来给她量量。”说着,问方慧敏:“嫂子,家里有尺子没?”
方慧敏赶忙着进屋找姜妈拿尺子。
尺子拿出来了,几个孩子挨个量了一遍。
张静已经一米五了,几个孩子里个子最高,何安安一米四五,何方瑶一米四八,何宗超一米四。
张静一听自己一米五了,乐得直蹦高:“不行,我一会儿必须给小智哥哥打个电话,我和他一样高喽!”
张恒好笑的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