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乌孙国被占,最恼火的当属羌族。乌孙国虽然没什么分量,但和车师部落同样在三方势力的夹缝中求生,还屡屡遭受车师部落的骚扰。但抵不过乌孙国盛产金矿与铁矿。
怀璧其罪,这也正是乌孙国被多方觊觎的原因,好在乌孙国皇室也不蠢,没有将金矿和铁矿藏着掖着,反而大肆宣扬,引来了大靖、羌族和匈奴这些势不两立的势力关注,在他们争锋之中存活下来。依靠每年这三方势力进贡铁矿金矿,艰难地维持住了一方水土的安宁。
现在乌孙被匈奴收入囊中,连个招呼都没打,其他两方人能容忍吗?
不能。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打!
乌孙国皇室发过来的求救信不正是最好的出师理由么?
到最后乌孙国鹿死谁手就各凭本事了,至于不知道躲在哪个阴沟里逃命的乌孙皇族他们谁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到时候谁胜了乌孙国的金矿铁矿便算谁的,至于谁给他们看管这些宝贝——唔,贪生怕死的乌孙皇族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由此,西北一代的战事便打响了。
羌族凶残,匈奴蛮横,大靖自诩是斯文人,除了在这场战事中出手把乌孙皇亲贵族都接入凉州“保护”之外,并没有大军干涉战事,隔岸观火。
天下局势如此,着眼在宁州府的动乱之上,便让人不能不多想一层了。
若是羌族和匈奴在战局中能保持不相上下的平衡最好,若是哪一方处于弱势,反而对宁州府的局势不妙。
若是匈奴不低,以羌族人大包大揽的生性,一定会派兵压境宁州。若是羌族败了,他们更可能直接转了风头打向宁州,以此让大靖出兵帮他在乌孙一战上夺得胜利,并瓜分得更多的乌孙金铁。
宁衡想了想:“并无变故,倒是车师部落也向凉州求救,请咱们接纳战争流民。”
朱定北弹了弹手指,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而后敛眸道:“这件事我会请五叔看着,宁州府的事情却是刻不容缓。”
原先宁州和西南两国开战时朱定北并未放在心上,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宁州府的边境便少有安宁的时候,否则宁州的战略地位也不会仅次于凉州。只是他没想到,会出现民众暴动的事情。这是前世从未听说的,所以朱定北才有猜测,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与盗换存银的人是同一批人。
因为,这些在前世未发生过的,让皇家和他同样头疼的事情在李家覆灭之后争相冒出头来,让朱定北无法相信这仅仅只是巧合,而不是某些人刻意安排的局。
宁府在宁州的产业多少也受到牵连损失惨重,所以宁衡对此十分关注,此时见他若有所思,便低声道:“陛下已经派出钦差,带着军印可随时调动益州军支援宁州。战事平复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民间暴动……但愿钦差能够安抚住事态。”
“皇帝派了谁去?”
宁衡说了两个人名:“右相甄飞河,军机处叶慎仁。”
朱定北听得是这两个人便稍稍安了心。甄右相的能力毋庸置疑,叶慎仁亦是军机处一品大臣,未回京荣养之前也是一方大将,也得住局面。
他叹了口气,前些日子他一心扑在太.祖帝后留下的宝藏上,对其他事情多有疏忽,往后却不能再如此了。
这世间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也许哪一天他的疏忽便会让朱家军陷入无法预料的危局之中,耳听八方眼观四路,这八个字他须得谨记于心。
关注宁州和乌孙战事的朱定北在广州宁府中,静待董明和和钱悔的到来。
没想到,在他们顺利抵达广州换防之前,宁家又发生了一件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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