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伍立文从柳氏那儿听说苹儿的亲事也定下了,一时又是喜出望外。
“我去大哥家瞧瞧去,这苹儿的事定下了,我得再劝劝大哥,这桔子的事,就不要再为难项方这孩子了。”
柳氏就说:“大哥大嫂正高兴呢,你别提项方的事了,要不然又叫大哥他们堵心,现在苹儿的事定下了,还有梨儿呢,反正桔子还小,等个两年也成。”
伍立文想了想,点了下头,“行,那项方和桔子的事,以后再说。”
“哎,他爹,我一直没敢问你,你这次考的咋样?”
伍立文摇摇头,说道:“我的底子薄,这次肯定是没戏,你也别想了,我再努力两年,到时候和咱的志勤一起去考。”
柳氏看伍立文并没有沮丧,便笑着说:“行,到时候你们父子一起考中了,那我就既是你这个举人老爷的娘子,又是志勤这个举人老爷的娘了。弟妹的弟弟,他考的如何?”
伍立文反应了半天,才明白柳氏说的弟妹是谁,便说:“宁家兄弟的学问好,但见识还是少了些,听他说策论答的不太好,这次也中不了。”
柳氏听了,就放心了些,论私心,她也不希望伍立文没中而宁博文中了。
翌日。
如花跟伍立文说:“爹,咱今儿上县衙吧,要孙县令给咱把尚老板唆使人诬陷咱家的案子给结了。”
“尚老板回来了?”伍立文问。
“回来有段日子了,这中秋节和亲人都团聚过了,咱现在求县令审案,他尚老板也不会怪咱没让他和亲人团聚。”
伍立文一点头,“走,这就走,咱们还要带上谁?”
如花说:“叫上村长伯伯,还有李家村的村长,先去县衙再说。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提审。”
“行。”
两父女准备好了,就去请了村长吴立山,又去李家村接了李村长,一起去了县里。
刚到了县衙,进了县衙大堂,正和孙县令说了尚老板已回来多日,请孙县令审结他们状告尚老板诬陷他们家的案子,堂外就响起了鼓声。
衙役带了鸣冤告状的人上来,却是林喜峰的大哥,要状告尚老板谋害他兄弟,孙县令和方师爷对视了一眼,方师爷接了状纸,呈给了孙县令。
孙县令看了状纸,上面所写这林喜峰的大哥已找到被尚老板唆使之人,还说此人可以作证指证尚老板在狱中谋害了自己的兄弟,还将罪名诬赖在了自己的身上。
“去尚府的衙役回来了吗?”孙县令放下状纸,问方师爷。
方师爷摇了摇头,“大人,我去看看。”
“嗯。”孙县令点点头。
伍立文和如花、吴立山、李村长站着,看林喜峰的大哥双目红肿,在那儿跪着,嘴里还在说着:“求大人为小民申冤啊,小民没有害过我家兄弟,都是这姓尚的老板心黑,唆使我兄弟干了杀妻诬陷的事,还把我兄弟也灭了口,又把这罪名赖在了小民的身上。小民冤枉啊,求大人为小民申冤。”
方师爷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去尚府传唤尚老板的衙役,却没有见到尚老板的影子。
“大人,所传之人重病在床,无法上堂。”
孙县令诧异了一下,就问:“你亲眼见到?”
“是,据说回县城的路上就病了,所以这些日子在家养病未出门,小的去尚府时,正巧碰到了两位大夫,都说病人暂时无法下床,到不了堂上应审。”
如花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红衣,红衣冲她眨了眨眼睛。
伍立文对孙县令说:“大人,尚老板回县里多日不出,草民还以为他是躲避与我对质公堂,却原来是因为病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到他病好了,再一起请大人为我们公断。”
孙县令点点头,“嗯,不想他是病了,这法理不外乎人情,他既病着,也确实不好提来了,这样,等他病好些了,能下了床,本官就传唤你们上堂应审。”
“是,多谢大人。”
林喜峰的哥哥也忙俯首叩拜,“谢大人。”
此时的尚府。
尚太太焦急地看着两个大夫为她相公诊病。
“怎样?”
“这是吃了相克的食物,所以才会引起了昏迷,无防,吃几副药,过几天就会好的。”
另一个大夫也说,“是啊,所幸你们发现的及时,病人又吃的较少,才没有大的问题,吃几副药吧。”
尚太太便吩咐管家,去跟个人去抓药,送去了两位大夫。
舒雯在边上一直看着,回头对尚太太说:“舅母,舅舅这路上赶的急,本就有些风热之症,这几日吃药已好些了,此次也是吃错了东西,相信舅舅也会没事的。”
尚太太睨了一眼舒雯,一挥手,“你不是一直病着嘛,还是回屋歇着吧,你舅舅这边也不用你来照看。”
舒雯一低头,戚戚哀哀地应了一声:“是,舅母,那雯儿就先告退了。”
尚太太转身去床边坐着,没有再看舒雯一眼。
舒雯出了屋,床上躺着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尚太太扶丈夫坐起来,怪他:“你也是,这身子是自己的,要是真出了问题,我和两个孩子该怎么办?”
尚老板的脸色不佳,叹了口气,才说:“此次去京中半点好处没有得到,还惹上了那位小爷的厌烦,真是失策,早知如此,我该晚两年去京城才好,这样王爷顾念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