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王爷并未吩咐,属下也不知道。”
文承铭微一怔仲,冲冷雷一拱手,“请转告王爷,下官会妥善解决这些匪盗。”
“好,属下会向王爷禀告的,告辞。”
文承铭目送冷雷和五个侍卫骑马疾驰而去,转过身,神情复杂地看着那几辆车上的尸首和活捉的匪徒,半晌后,一挥手。
“严加看管,押往府衙。”
派了二十多个衙役押送着那几辆车,文承铭坐回轿中,猜测着睿亲王此举的目的。
徐宗华走在队伍中,起先不觉得什么,赶了半天的路程后,就觉得浑身肉疼,找了个平日关系不错的同僚,揭开后背的衣裳叫对方看看有没有打过的痕迹,可同僚却说一点红肿青紫印都没有。
徐宗华这心头顿时沉重了许多,这样的手法他在衙门里干了这么久,也是知道的,表面看着没伤,那内里的伤一定是相当严重了,徐宗华是万分后悔此次跟着来大吴村,怕这条命会交待在路上,徐宗华求了文承铭,坐上了押着匪徒的车子上,他怕再走下去,他该吐血而亡了,盼只盼能早点回到颖州府,赶紧地去找个大夫瞧瞧。
如花把鹿茸、鹿鞭、鹿筋都单独收拾出来包好,“李良,把这些都送去给单大夫,这些可以制药。”
“是,二小姐。”
李良拿了个篮子装好,提着给单大夫家送了过去。
没一会儿,李良就回来了,如花问李良,“对啦,昨天好像就没瞧见单大夫,他又上山采药去了?”
李良摇摇头,说:“二小姐,单大夫病了,在床上躺着呢。”
“病了?什么时候病的?有瞧过大夫吗?”如花就说觉得奇怪,昨天按理来说,单大夫应该会去看睿亲王的,可她好像就没瞧见单大夫,还以为他又带着两个徒弟上山采药去了。
单大夫收的两个徒弟,是如花给推荐的,一个是村子里那个在作坊里干活的少了左臂的吴立冬的儿子吴志佑,吴立冬是吴五叔和吴六叔的堂弟,虽少了左臂,但干活从不偷懒,人也可靠,他的儿子吴志佑八岁,也是个勤奋好学并对医术有悟性的一个孩子。
另一个是以前如花老买猪肉的许屠夫家的小儿子许杏林,也许是与医有缘,这孩子的名字就可以体现。如花发现这孩子有一手解剖的好手艺,便介绍给了单大夫。
吴志佑和许杏林经过单大夫的考较,最终归入单大夫的门下,做了他的弟子,平日就带着两个弟子上山采药,辨识草药,学习医理。
都说医者不自医,所以听到单大夫病了,知道这两个弟子也都不能为师傅看病,所以如花才问李良单大夫有没有请大夫瞧瞧。
李良说:“单大夫说自己是忧思过甚,所以有些不舒服,过两日就好了。”
如花摇头,“这怎么行呢,单大夫可是咱们村里唯一的大夫,他的身体可精贵的很,李良,你去把二河叫上,赶着马车送单大夫到县里沈大夫那儿去问问诊。”
“是,小的这就去。”
红衣提着一整只收拾好的黄羊出来,穿到架子上,如花拿刀在羊身上认真的划着,然后把调好的调料均匀地涂在羊身上,又刷了蜂蜜。
如梅从作坊里回来了,看如花忙着,就去洗手,准备帮如花的忙。
柳氏在厨屋里准备着蔬菜,如果全部吃肉的话也不好,还得配点蔬菜吃。
如梅看到柳氏,突然想起来中午在仙粉店听到容公子和那些人的话,于是,拉了柳氏进了屋。
过了一刻钟左右,如梅高高兴兴地出来了,柳氏反倒是有些难过,如花瞧了一眼,冲如梅眨了眨眼,如梅点点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如花就笑了。
柳氏心不在焉地和赵氏洗了菜,做了几道凉菜,还有一些生菜,如花说烤肉的时候直接卷着肉吃,也就只是洗洗就好,再没准备别的,主食还是早上剩下的馒头、花卷这些。
至于那些村长送来的菜,如花吩咐赵氏在隔壁的厨屋里放着,傍晚时叫李大喜炒了,给卫一几个去吃。
“爹去哪儿了?”
“你爹和刚才送鹿回来的侍卫一起上山了,他说他不放心,还是去看看你哥他们的好。”
如花“哦”了一声,继续着手上的活,把家里的羊肉和牛肉又串了些羊肉串和牛肉串,还有鸡翅和翅中,也都做了一些,这些再不吃,就该坏了。
申时过半的时候,二河和李良赶着车回来了,如花问了问,得知单大夫没有大碍,沈大夫已开了几剂药,如花稍稍地放了心,把鹿肉又分了些叫李良给单大夫家送去。
没一会儿,李良回来了,“少爷他们回来了,猎到好多猎物呢。”
如梅问:“你瞧见了?”
“没有,是听冬娃子说的,他说他在后山捡柴火,看到少爷了,少爷还送给他一只兔子。”
如花擦了擦手,出了院子,和如梅、二河他们一起望着。
落日的余辉下,习墨桓在一群人里,最是突出,高大英武,俊朗而健硕,行走之间,犹如矫健迅猛的烈豹,浑身散发着迷人的吸引力。
如花看着越来越近的习墨桓,他的整个面孔如朝阳一般迷人,全身充满着力量,深邃的目光看向你时,你会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一颗心都要长上翅膀向他飞去。
如花眨了眨眼睛,抬眸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骄阳虽好,但太过炙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