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不用算,就知道只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从远处找来的夫子,这路上的功夫再一折算,她怎么的也得在半个月内把人给定下来请好。想到正在镇子上的习墨桓,如花这脑筋一转,便笑着说:“行,十月初八族学开学,你们就负责把族学学堂建好,把学生招揽好,我负责按时把夫子给你们送到。”
“嗳,嗳,好好,谢谢乡君,我替族里的子弟们谢过乡君。”
吴立山激动地搓着手,朝着如花就要跪拜下去,如花忙叫卫六把村长扶住了。
“村长伯伯,都说别客气了,你再不能这么多礼,没外人前,我还是你的侄女不是。”
吴立山看着眼前已出落的婷婷玉立的如花,笑着说:“礼不可废,乡君大恩,我就是天天给您磕头,都是应该的。”
如花告别了村长吴立山,赶紧地往镇子上去。
到了建花圃的地方,基本的雏形已出来了,最迟今天晚上,就能完工。
在那儿待了半个时辰,以杨树林和张捕头为首的押送果树苗和花卉的车马就出现在了如花的视野里。
谢过了张捕头和那十几个衙役的一路护送,如花把准备好的银两交给张捕头,叫他把选剩下的果树苗帮着杨树林一起送回大吴村去后,就带他的那些衙役同伴去好好吃一顿。
李强带着长工和在镇子上招来的人,立刻开始就裁起果树来,那个和杨树林一起回来的长工,已把各类的果树苗按品种分开,照着如花说的,都给种到了那些挖好的树坑里。
余佑文则带着几个长工,把花卉都收归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工棚里,只要花圃房一建好,他们也就能开工把这些花卉种下去。
这边安排好了,如花和郑海汇合,又到了建香皂作坊的地届上去,郑海叫人招来的附近村子的壮汉都已等在那儿。
如花给他们划了一处占地十亩的地方,就安排他们开始除草、清石头、整地。
“小姐,你这边作坊梨儿她来不了了,你看你再安排个其他人吧。”
安排好这些人分组去除草的郑海回来,颇为不好意思地对正在喝水的如花说道。
如花讶异地问:“为什么?”
郑海耳朵尖一红,眼眸一闪,说道:“梨儿她又怀上了,这才一个月,头三个月不好太累,所以……”。
如花吃惊之余,看到郑海脸上掩饰不了的喜悦,不免戏谑地说:“原来是你害得我没了梨儿姐这个帮手。”
郑海顿时脸一红,干咳着,一双眼睛无奈地看着如花。
“嘻嘻,不过,还是恭喜你啊,又要当爹了。三年抱两啊,你真是好福气,不过,我可跟你说,这一个生了后,可不能再叫梨儿姐再怀了,这身子养上几年再说。”
郑海被如花说的有些无地自容,偏如花还没意识到她一个姑娘家和一个男人说怀孩子的事是多么的不合礼法。
“你回去跟梨儿姐说,叫她安心养胎吧。她帮不了忙,那你这当相公的,我就征用了,这期间你就辛苦些,两头跑,看着把作坊建起来,到时候培训工人和开工的事,我只能就提前把大柱子调过来了,大柱子的婚事要是忙不过来有啥怨言的,我叫他找你去算账,谁叫你又让梨儿姐有孩子了,哼。”
郑海苦笑着,冲如花作了个揖,“好啦,小姐,我求求你了,这事咱们别说了,我会把这边的事给你干好的,不会误了小姐的作坊开工,也不会耽搁了大柱子和郑雪的亲事,成不?”
如花撇了撇嘴,一摆手,“哼,去吧,快忙去,我也懒得跟你说了,我要回镇子上去。”
郑海摇着头,还是把如花送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走了,才又去忙活了。
到了镇子上,已是午时,如花吩咐卫六直接把马车赶到了她家的宅子。
看门的人开了门,如花进到院里,却见志学和志曦无精打采的在石凳上坐着发呆。
“这是怎么了?”
志曦看如花来了,上前来拉着如花坐下,说道:“王爷出门了,没交待中午回来的事,怕是今天见不着了,二哥就很失望。”
如花点点头,“嗯,王爷有事要忙,那咱们就赶紧开饭,我吃完了饭,还有事要忙,你们吃完了,也赶紧回学堂去。”
赵婶子和两个女儿赶紧地把饭菜做好,端上了桌,如花他们洗了手,三个人叫了红衣、赵婶子和大喜、小喜坐下一起吃,卫六和看门的老头一起去吃了。
接连两天,如花都在忙着这边花圃房里种花卉和香皂作坊那块地的整治工作。
那个木头被卫三他们当晚就擒住了,从他身上搜到了一张纸,交给了如花,从木头嘴里没有逼问出什么,卫三他们就把他关起来,饿着不给吃的。
如花看了那张从木头身上搜来的纸,是一副画,画上是一座山,没有特别的,如花和红衣瞧了半天,也没瞧出来这画是什么意思。
如花就暂时扔在了一边,只吩咐卫三他们看好了木头,最好能从他嘴里问出来,省得浪费她的脑力,还得费心思去解密。
颖州府府衙。
文知府诧异地又问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知府衙门里的师爷低着个头,尴尬地说道:“大人,小的再三确认过了,那徐笔吏徐宗华,死因确实是马上风,昨夜,他和两个小妾颠鸾倒凤,这……就……死在了床上。”
文知府皱起的眉间形成一个“川”字,沉吟了半晌,语带讥讽地说道:“他既死于自己的fēng_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