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苹果啦,买苹果得平安啦。”
志学正要问这苹果要怎么卖时,如花又吆喝起来。
这一次,方才没有买到芦柑的人,都追问着苹果怎么卖。
“两个苹果十八文,六个苹果六十六文,八个苹果八十八文,十个苹果一百文。”
有听到过如花方才说幕暗娜耍就问:“噫,这又有个什么说法。”
“好事成双,所以买双不买单。两个苹果‘平安,就是发’,六个苹果‘平安,顺顺顺’,八个苹果‘平安,发发发’,十个苹果‘百分之百平安’。”
“就是发,这就字?”
“十八一分为二,一个为九,九同就。各位,走过路过,别错过啊,快点带平安回家,来来来,您要几个?”
处理掉筐子里的苹果后,志学还跃跃欲试的想着把舱房里的都拿来卖掉。
“二妹,我再去拿。”
“哎,别呀,都卖了,咱吃啥,再说了,要是顺利的话,找到咱爷爷、奶奶,你这做孙子的不给两老送个新鲜的水果,叫他们尝尝?”
“哦哦,是啊,那不卖了,不卖了,我也不吃了,留给爷爷、奶奶他们。”
伍立文心里一阵难过,想起爹娘,他们也许连饭都没吃饱过呢,看着一旁和喜娃嘻嘻嘻哈哈说笑着的小女儿,伍立文的眼一红,紧抿着嘴巴,直到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手。
看向眼神里透着丝丝柔情的妻子柳氏,伍立文轻轻一笑,心头的感动盖过了对爹娘的担忧,转而对如花说道:“还是爹的如花最懂事,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走,爹带着你娘和你们先四处逛逛,一会儿你们派个人回去把如梅换过来,爹也带着我的大闺女好好逛逛,如梅也是个好孩子。”
当船再次出发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把下午卖了芦柑和苹果的钱点了点,卖了十三两五百六十六文。
如梅惊叹着,猛地一拍如花,把如花吓了一跳,“二妹,你只花了二两八十四文,可你们瞧瞧,咱一路上吃掉些,现在还剩这么些,那些你居然卖了这么多钱,翻了六倍呢。二妹,你不会是财神爷转世吧,太能赚钱了。”
“嘻嘻,好说,好说。大姐,别这么吃惊,以后赚的钱还多呢。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众人疑惑地都摇着头,齐声说道:“不知道。”
如花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指头,众人都探着头向她靠过去,俯耳认真地听如花说:“我的愿望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当然了,这钱是指属于自己的钱,不是替别人数钱,噢,对啦,这钱还是指大分量的银子、银票,可不是数铜板噢,一文一文的没多少,数到手抽筋可划不来。”
众人片刻之后,才发出一阵哄笑,志学和如梅更是夸张地笑的肚子疼,捂着肚子在一边直喊如花害他们,逗他们乐,自己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如花不禁汗颜,她确实没有讲笑话,是很认真的在谈理想,怎么让他们听了,就笑成那样啊。
如花一家嘻嘻哈哈其乐融融的时候,远在永州夏府的蒋丽娴和蒋智昭两姐弟却冷着一张脸,在屋里说着悄悄话。
“姐姐,她不过是个姨娘扶成正室的主,居然敢扣了咱们给伍家兄妹的谢礼,太可恨了。”
蒋丽娴听闻到此事时,也是极为恼怒,可这事姨婆和表舅舅不会不知道的,他们却一声不吭,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时,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怒火,试着冷静下来要想一想,做什么样的补救让伍家兄妹不要以为这是他们在污辱他们、看不起他们。
“好啦,别气了,娘过几日就到了,咱们和娘说说,回去时给伍家兄妹再补送一份谢礼,到时候,如果娘允许的话,咱们亲自上门去道谢。我想他们不会怪我们的,毕竟咱们现在在这里只是府上的亲戚,什么事都做不了主。”
蒋智昭小脸气的红红的,瞥见床上放着的如花亲手编了送给他的小兔子和小老虎、小马,一伸手,把桌子上的茶盅给扫到了地上。
“昭儿,发什么脾气,站着别动,仔细瓷片割了脚。”
不用吩咐,屋外守着的丫环问了一声,听蒋丽娴说她不小心没端好茶盅摔了,那丫环就进来立刻收拾干净了。
蒋智昭黑着一张小脸,转过身去,待到那丫环出去了,关好了门,蒋智昭又转回身子对蒋丽娴说:“姐姐,姨婆明明知道那个女人把咱们给的谢礼换了,姨婆为何不骂那个女人。”
“哼”了一声,蒋智昭接着说:“她当了二夫人胆子也跟着大了不成,你瞧瞧她小家子气的干的蠹事。咱们的五百两银子,她像打发叫化子似的给扣成五两,咱们的云锦料子,她给换成缎子和棉布,咱们的人参、燕窝,她给换成了点心。”
“哎呀呀,这女人真是,我都要气死了。”蒋智昭小大人似地一拍桌子,气的又蹦了起来。
拉住弟弟,用帕子擦着他的小手,蒋丽娴问:“手拍着不疼吗?给你说了多少遍了,遇事莫慌莫急,别把心思都露在面上。这次的教训还不让你记着?对那只是个亲戚的人你都气成这样,若回到家,咱们查到害我们的人,你难道还要亲手杀了不成?”
又是一番细言软语的规劝了一阵,蒋智昭才慢慢地不再发脾气了,小脸虽紧紧地绷着,但蒋丽娴清楚他的脾性,知道他已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看到如花裁裁剪剪地把那两匹缎子都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