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与将手绢紧紧的攥在手里,并不是难过心疼,而是愤怒,为自己当时的深情愤怒,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哪里值得自己这般用情至深?
但想起刚才沈乐君的样子,心里又微微的心疼,毕竟曾经是他的女人,就算是欺负,也该由他来欺负,怎么能轮得上别人?
君与将手帕放好,起身去了后院的地牢,那里放着那个男人的尸体,就算死了,他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地牢内,有侍卫将搜到的东西呈给君与看,在一堆东西中还夹杂着一张八百两的银票,君与戴着手套指了一下那些东西,吩咐道,“去查,银票的出处,玉佩的卖家,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错过!”
“是!”有侍卫接过那些东西,恭敬的退了下去。
君与走到那两句尸体前看了一眼,“是什么人,有知道的吗?”
一旁站着的四五个侍卫都低下了头,一位年长一些的侍卫答道,“属下不知,这些年在建邺城待的时间短,不如找建邺城的人来认一下!”
“去拖着这两具尸体去城门口,然后张贴告示,认出这二人来的赏银百两,查出身份后,这两具尸体弃尸荒野,想来那些野狼野狗什么的,也可以吃上一顿饱饭了!”君与面不改色的说道。
“是!”那个年长的侍卫带着其余的三人将尸体拖了下去。
君与向院子里踱去,门口的侍卫匆匆赶来,走到君与身前行礼禀告道,“阁主,阁少身边的程护卫回来了!”
“速速来见!”
“是!”那侍卫刚退下,一个白衣男子就走了进来,正是和元浩一起救沈乐君的那个人,他走到君与身前单膝下跪,一只手抱着手臂说道,“属下该死,贼人跟丢了!”
“什么贼人?”君与赶到现场时,程志已经追着那偷袭的少年去了,是以君与并不知还有个少年。
“我与阁少救下沈姑娘后,突遇贼人偷袭,也是那个贼人给阁少下的毒,下毒后他要逃跑,属下就追着他去了,那人的轻功很好,直到追出十里地后,属下才与他交锋,属下没有防备,中了他的毒镖,让他跑了!”
“你中毒了?”君与微微皱了眉。
“是,好在属下及时封住了**道,该是没有大碍!”
“去找流星看看吧,闲着他也是闲着!”
“多谢阁主关心,属下告退!”程志刚要退下又被君与叫住了。
“那毒镖可有印记?”
程志停下了步子,伸手将胳膊上入肉三寸的一只梅花镖拔了出来,不去管手臂流出的血,仔细的看着那只镖,片刻后呈给君与,“属下眼拙,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君与伸手拿过镖来,先是看了一眼程志染红半个袖子的伤口,“你先去医治吧!”
“是!”程志躬身退了出去。
君与拿起那只镖亲自查看,平常的梅花镖是六瓣梅花,但这只镖却是五瓣,做工也比寻常飞镖更精致更薄一些,突然江湖上一个暗势力的名字跃入脑海中。
“落花!”君与喃喃的说道,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墨轩,将那枚飞镖递给他,“墨轩你看看,这只飞镖可与落花有关系?”
墨轩刚要接,君与的手又收回来了,“戴上手套吧,这镖有毒!”
“是!”墨轩从监牢门口的桌子里拿出一副崭新的白手套才伸手接过君与手里的泛着蓝光的飞镖。
这枚飞镖直接看除了外形看不出什么,但在太阳光下仔细观察却能在梅花的边缘处看见许多小倒刺。
“这镖的主人确实是落花的人,属下在三年前与他们的人交过一次手,当时那个人用的就是这种飞镖,这些倒刺不仅能造成更大的创伤,粹起毒来毒性也比一般的飞镖更强!
“落花的人怎么会追杀沈乐君?”君与十分不解,要说沈乐君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女人,怎么与落花的人有仇?
沈乐君在君与阁疗伤,初七带着暗卫却是急的将整个建邺城都翻了个遍,同时搜索的规模越来越大,直到找到了那小路上停着的马车,再找到沈乐君衣服的碎片,初七心里一片拔凉。
马车旁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就连君与阁的马蹄印也被人清理掉了。
唯一安慰的是,沈乐君还活着,否则沈乐君一死,初七定会有感觉的。
卫九也跟着搜索着沈乐君的下落,本来以为沈乐君与世无争,自己这份血盟定了也跟没定似得,他还有大把的时间敛财,但现在这心七上八下的,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沈乐君就出了两回事了,她一完,自己的小命也就交代了。
几个人细细的察看着马车的内内外外,卫九找到了沈乐君脖子上戴着的玉锁,心里更是没底,他将玉锁递给初七,不安的问道,“七哥,你说主子不会小命一没,拉着咱俩一起垫背吧?”
初七的目光锐利的扫了过来,沉声说道,“卫九,不得无礼,她这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卫九瘪了瘪嘴,不敢再放肆。
初七接过那玉锁,心里扑腾的更厉害了,他跟着沈乐君的时间最长,知道这玉锁对她的重要性,现在居然玉锁都遗漏了,到底沈乐君得罪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初七回忆着这几天,忽然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个突然冒出的李成玉身上,他看了一眼卫九,“走,回城!”
“回城?不继续找了吗?”卫九不解的问道,这会初七已经骑着马跑出十来米了,只听初七喊道,“回城去找李成玉!”
初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