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
刘府欢声笑语不断,剑舞、歌吟等节目精彩纷呈而出,引得刘协开怀大笑,拍手称快。
此时的刘协面色通红,手舞足蹈,说起话来也含糊不清,显然是喝酒喝多了上了头。
开席之前,刘敢特地把桥渊介绍给刘协,没想到刘协一听桥渊是刘敢的老丈人,立刻一改常态显得非常主动热情,非要拉着桥渊大口豪饮,无论旁人怎么拦都拦不住。
虽然桥渊的酒量不是很好,喝醉一个少年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没两下的工夫,刘协便是被桥渊灌了个七晕八素。
这小皇帝一喝醉,什么胡言乱语都冒了出来。
“桥公,你可真有福气,生出来的女儿一个顶一个貌美,来,为你国色天香的女儿,干杯!”
刘协喝醉之后,每说两句就不离桥渊的女儿,在场诸人听了,皆是嘘唏不已。
桥渊不动声色地与刘协碰杯,畅饮,脸上始终看不到丝毫怒气。
一旁,李术举起酒杯,朝桥渊敬酒道:“桥公切莫生气,陛下必是饮酒过度,喝昏了头才说起胡话,这杯酒我敬桥公,先干为敬!”
桥渊当然没有生气,刘协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小鬼,他还不至于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计较。
或者说,桥渊对于刘氏皇族,已经远远谈不上用生气这个词来形容,它太轻了,吕氏和刘氏积恨数百年,这是实打实的国仇家恨。
在桥渊眼里,刘氏江山,覆灭在即!
“陛下可是看中了小女听琴?”
桥渊忽然站了起来,两步走到刘协身边,含笑发问。
刘协闻言,先是慌张,再是不停地摇头,接着突然傻笑,醉眼朦胧地盯着桥渊,整个人看起来极为不正常,显然醉得不轻,说起话来也是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可言。
只有刘协的最后一句,众人听清楚了:“听琴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众人哗然,这话里的露骨之意不言而喻。
桥渊端起盛满美酒的酒杯,将之放在刘协面前,淡淡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做为一个男人,陛下的爱美之心,我完全可以理解,不过听闻陛下早已立过皇后,我的女儿可不会给任何人做小的。”
刘协端起面前的酒杯,涨红着脸道:“为了听琴,区区皇后算得了什么,我今天就废了她!”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之声不断。
桥渊看着刘协一杯饮罢,又主动为刘协斟满美酒,一边斟酒,一边说道:“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岂是说废就废的,陛下喝醉了。”
刘协猛然站起身来,大吼道:“朕乃天子,朕说废后就废后,谁敢不听?”
刘协摇摇晃晃地走到桥渊身边,一手扶着桥渊的肩膀,朝一旁的刘敢遥遥举杯:“朕要娶听琴,朕要立她为后,刘无双,你要支持朕,朕娶了听琴,你便是朕的姐夫!”
刘敢一言不发地看着刘协,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协竟然看上了小乔。
不但如此,此子还荒唐的想废掉伏皇后,没记错的话这个伏皇后才封后不到一年时间,若是因此而废后,必然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所谓酒后吐真言,喝醉后的刘协看似在胡言乱语,实则是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这么看来,这位伏皇后在刘协心中,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比重。
“陛下喝醉了,来人呐,送陛下回房休息。”
刘敢一声令下,立刻有人进来搀扶刘协。
刘协一个劲地挣扎,嚷嚷道:“我没醉,我还要喝……”
如此帝王,众人见了不由纷纷为之一叹。
王越更是直言不讳:“有此等皇帝,不怪我大汉沦落至此。”
童渊轻叹道:“若非生于帝王家,他也不过是寻常少年罢了,说到底也怪不得他。”
桥渊笑道:“二位如此直言,不怕授人以柄吗?”
王越淡淡道:“大丈夫行立于天地,只求无愧于心,贪生怕死从来不是我王某人的作风。”
童渊爽朗道:“在下活了三十余年,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桥渊笑意更甚:“有趣有趣,无双,没成想你连结交的朋友,都能让老夫钦佩不已,看样子老夫不服老都不行咯。”
那一头,刘敢愁眉不展,他还在想桥渊与刘协的那番对话。
很明显,桥渊是故意话赶话引刘协废后,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难道真的想把小乔嫁给刘协?
刘敢不信。
桥渊乃是吕氏后人,他痛恨刘氏皇族的每一个人,如今刘氏的皇帝就在身边,他没有一刀杀了刘协已是宽宏大量,又岂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刘氏的皇帝!
来府上之前,刘敢曾经问过桥渊,想要怎么处置刘协。
桥渊当时没有明说,只是说了两个字:借势。
借什么势?显然是借天子之势!
可是,借势的方法有很多种,如果为了借势要搭上小乔,这就完全脱离了刘敢的初衷。
毕竟,一座江山如果靠女人夺下来,即便最后成功坐拥天下,也绝对不会幸福圆满。
宴会结束后,刘敢想找桥渊好好谈一谈,不过还没等刘敢有所行动,有人便先一步找到了他。
“无双,可否借一步说话?”
来人是刘敢的老熟人,也是当初夺下庐江的首要功臣,李术。
刘敢将李术带至书房,这是李术第一次来刘敢的书房,如今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不过更多的是一种朋友同僚的关系,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