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是河北的枪神,那是江湖人给面子,也是自身实力强悍的一种体现。
童渊的枪神名头再响亮,听过他名号的也只有河北的那一带人。
出了河北,童渊是谁?
很多人恐怕都会这么问。
王越不同,他是名动天下的剑客,少年游侠的王越闯荡天下大半生,他的名号在整个大汉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如果有人行走江湖的时候问,谁是王越?
那么不好意思,问这话的人很可能会遭到旁人的耻笑。
连王越都不知道,你还闯什么江湖,回家吃奶去吧!
王越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名气?
或许有很多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但是归其根本,有一点是王越名声大噪最主要的原因。
快!
简简单单一个字,说出来容易做出来难,就是这么一个字,便让王越的剑术技压群雄数十载。
快,什么快?
剑快!
也许有些人的剑术精妙绝伦,也许有些人的剑招变化无穷,也许有些人的剑道玄之又玄,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没有人的剑能快过王越的剑。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八个大字,王越从第一天学剑开始,便一直放在心中,刻骨铭心。
所以归根究底,王越就是用一手比所有人都要快的剑术,成就了今天的名动天下。
王越一出现,所有听过他名头的人,皆是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挪了过去。
尤其是刚刚接了王越一剑的张玉兰,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兴奋之色,滔天的战意骤然而起。
张玉兰浸淫剑道十余载,对于自身剑术有着绝对的自信,王越的名气越大,她就越有与之一战的冲动,特别是刚才电光火石之间的那一剑,只有真正懂剑术的人才明白,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剑,蕴含着怎样的一种杀伤力。
“你就是王越?”
张玉兰说话时难掩兴奋之色,这种极度渴望胜利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张玉兰的剑下,没有对手!
王越一脸凝重地看着张玉兰,他刚才虽然只出了一剑,那一剑也并未尽全力,但是他也能大致估摸到对手的实力。
这个女子不简单!
王越面如沉水:“姑娘一介女子,竟能有如此剑术造诣,不知姑娘师承何人?”
张玉兰秀眉一皱,不悦道:“女子又如何,女子便不能习武么,女子便不如男人么?女子便要永远被男人骑在头上么?”
王越没想到对方如此激动,想想便也释然。
这个女子,绝非寻常女子。
王越一脸歉意地拱了拱手:“是王某失言了,请姑娘放了我那几位朋友。”
张玉兰长剑一指,脆声道:“你说放人就放人,想救他们,拿你的剑来跟我说话。”
王越沉声道:“王某剑下从来不杀女人,姑娘不要逼我!”
张玉兰冷哼一声,竟是主动挥剑欺身而上:“我的剑,专杀不可一世的男人!”
下一刻,张玉兰和王越斗成一团。
与此同时,童渊手持九尺银枪,犹如恶虎出牢笼,横冲直撞地冲杀而起,直奔刘敢所在之地,一路上,所有试图挡下童渊之人,尽数死在银枪之下。
陆儁手心冒汗,狠声道:“给我拦下此人!”
于吉和刘惇互望一眼,两人同时起步冲向童渊,长剑与拂尘在两人手中化作诡异的攻势,凌厉而迅速地袭向对冲而来的童渊。
童渊以一敌二,不但没有后退半步,反而舞动银枪,犹如天外飞鸟般奔袭而上。
于吉冲在前面,眼看童渊远离自己还有一丈之远,却是一个眨眼的间隙,眼前突然冒出一个枪头。
于吉呆若木鸡!
“师兄小心!”
刘惇在身后一声惊呼,却是来不及了。
只见童渊脚下尘土飞扬,其疾如风,一手银枪枪出如龙,猛地一枪刺出,尖锐的枪头轻而易举地贯穿了于吉的身体,仔细一瞧,整支银枪竟是有一半刺穿了于吉的身躯。
一枪贯穿于吉,冲刺中的童渊并不停留,借着强烈的冲击力,竟是以势不可挡之势冲向刘惇。
刘惇此时刚刚停下脚步,内心震惊于师兄之死,甚至一点反应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
下一秒,刘惇面对的是寒光凛凛的枪头,还有那飞在半空中的于吉尸体。
“不!”
刘惇奋力挥出一剑,试图荡开这致命一枪。
可惜这势如破竹的一枪来势凶猛,且势大力沉,刘惇拼尽全力的一剑,仅仅小小的改变了一下银枪的运动轨迹。
银枪犹如蛟龙出海般,刺穿于吉之后,紧接着,余力不减地一枪扎进刘惇的小腹之中。
一枪捅死两人!
“喝!”
童渊的吼叫声响彻天际,杀人者此刻已经杀红了眼。
童渊抽出长枪,单手持枪一挥,目光再次正视前方,所有与之对视的敌人,顿时犹如惊弓之鸟般狼狈后退。
陆儁一脸惊惧,咬牙道:“阿……阿若,拦住他!”
杨阿若扭了扭脖子,踏步上前,挡在童渊面前的同时,一副黑漆漆的铁拳套也出现在双手之上。
童渊冷冰冰道:“让开,或者,死!”
杨阿若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沉声道:“你的命,我要了。”
童渊冷笑出手,对付目中无人的狂徒,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手中的长枪才能让这种人永远闭嘴。
下一刻,杨阿若与童渊战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