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杜远的全力一击,张玉兰整条手臂仿佛失去了知觉。
“可恶!”
张玉兰紧咬牙关,恨恨地剐了杜远一眼。
若在平时,张玉兰轻轻松松便可宰了这杜远,然而此时她自己都没料到。
王越的那一剑,竟然如此厉害!
那伤筋动骨的一剑,几乎等同于废了张玉兰的一条胳膊!
“小娘子,乖乖听话,跟了杜爷爷我,那是你的福气!”
杜远淫笑不止,舔着嘴唇,伸出手掌,迫不及待地朝张玉兰摸去。
张玉兰面色苍白,哪怕手不能动,也不愿就此服软,一抬脚,猛地踹出去一脚!
杜远早有察觉,随手抓住张玉兰的小脚,笑眯眯道:“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你越是挣扎,我就越兴奋!你若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可以考虑把你收了当我的压寨夫人,怎么样?”
“恶心!”张玉兰一脸厌恶。
“这算什么恶心,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恶心!”杜远放肆地笑,大手一挥,“来人,给我扒光了她!”
“好嘞!”周遭之人,一拥而上。
如狼似虎的男人扑过来,张玉兰顿时花容失色。
想跑吧,却被杜远牢牢抓住了脚,半步挪动不得。
想反抗吧,没有利剑在手,赤手空拳还带伤的情况下,如何敌得过一群穷凶极恶之徒?
紧要关头,马蹄声忽然大作,一道白影突然从天而降。
有人瞧见了,那是一个人从马上跳了下来,并且在半空中扑入人群。
“啊!”
“哇!”
……
人群中,惨叫声大作,一个接一个壮汉应声倒地,鲜血四溅,凄凄惨惨。
众人惊慌失措,杜远也是一脸吃惊,目光落在那道白影之上,好不容易才看清那人的面目。
那是一名双手持剑的白袍男子,面容刚毅而冷酷,眼神尖锐又冷厉,与之对视一眼,仿佛看见了万年不化的冰川。
一股透心凉的寒冷,悄然侵入全身每一个角落。
来人,不是祝公道还会是谁!
“接剑!”
祝公道落地连杀数人,随后丢出一把短剑,掷于张玉兰面前。
张玉兰右手不能发力,只能用左手接住短剑,掌握短剑之后,她一言不发地挥剑,抹开了身旁一人的脖子。
杀掉一人后,张玉兰并不停手,犹如灵蛇般穿梭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举手投足之间,便已连杀五人!
同时,祝公道紧紧跟在她身后,周围所有试图冲上来偷袭的人,尽数被祝公道就地抹杀!
两人犹如虎入羊群,尽情切割一条条生命,不多时,地上躺满了尸体。
张玉兰连杀数人,脸上的愤怒一丝没有减少,因为有一个最该死的人没死!
杜远!
张玉兰遥遥瞥见人群中的杜远,她在杜远脸上看到了惧意,她知道这份惧意不仅仅源于她,更多的是连杀十余人,且无人可挡的祝公道。
但是那又如何,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击杀杜远!
她张玉兰的脚,没人能碰,凡是碰过的人,都该死!
这便是张玉兰此时的想法,并且是付诸实践的想法。
“恶心的人,都该死!”
张玉兰冲刺中穿过人群,一剑挥出,曼妙的身姿飘然而至。
杜远之前吃惊于祝公道的高绝身手,所以并未第一时间出手。
老实讲,杜远有点畏惧祝公道,因为祝公道的杀人手段太不可思议,他从未见过有人杀人这般云淡风轻,且干净利落。
杜远不敢对上祝公道,可若是张玉兰,那就另当别论了,他杜远好歹是前黄巾大将,岂会怕一介女流?
“再吃你杜爷爷一棒!”
杜远怒吼中高举狼牙棒,迎着张玉兰,当头狠狠地落下。
这一次,张玉兰没有选择硬来,因为她手中的剑是短剑,七寸短剑能杀人,却并非可以硬拼的武器。
只见张玉兰急冲而至,在杜远的狼牙棒落下之时,不闪不避,迎着头皮冲刺而去!
杜远心中狂喜,心道这女人如此硬来,真是找死,同时心中暗暗可惜,如此美人就要香消玉殒。
不过,能够死于他杜远的狼牙棒之下,也算是三生有幸!
杜远如此的想着,手上动作丝毫不减,狠狠落下攻势,一棒砸向张玉兰的脑袋顶!
“哼!”一声闷哼。
意料之中的脑花四溅没有来临,张玉兰以鬼魅般的身法,超速冲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飘至,势如破竹。
最终,在狼牙棒落下之前,那冰凉的七寸剑身,扎了杜远一个透心凉。
“好快!这怎么,可能……”
杜远临死前,脸上仍旧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人的出剑速度,怎么可能快到这种程度!
那是怎样的一种速度?
那是肉眼难辨的迅猛之速,一眨眼,犹如瞬移般取人性命于剑下!
杜远死不瞑目,九尺的高大身躯,轰然倒地。
杜远一死,众手下纷纷胆寒,作鸟兽四散逃命,那些抢来的孩子、女人,一个也不敢带走。
恶徒一散,村子里的人得以逃过一劫,但是浓浓的大火已经不可扑灭,所有的房屋尽数被毁。
村子里的人们,无不神色复杂地看着祝公道和张玉兰,多数人脸上充满无助和惊恐,只有少数人流露感激。
尤其是那个被张玉兰救下的老妇人,主动走上来,为张玉兰包扎了身上的伤口。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