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杀人?”
鲍凯一言道出,目光如炬地盯着张玉兰。
张玉兰迎上鲍凯的双眼,淡淡道:“想杀便杀。”
“好一个想杀便杀,你以为你是谁?”鲍凯冷笑。
刘敢上前一步,出言道:“鲍庄主,她不是那个意思,相信你也看到了,他们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难道弱女子会主动找事么?很明显,是这些人自己找死,死有余辜!”
李黑怒道:“狗屁的弱女子,她要是弱女子,我们是什么?”
刘敢笑道:“对哦,你们连弱女子都不如,你们是什么呢?不如叫弱***不好意思,口误,口误,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李黑脸色阴沉的宛若猪肝色,死死盯着刘敢,看那神情,恨不得把刘敢生吞活剥。
刘敢谈笑自若,为张玉兰的杀人行为,展开滔滔不绝的诡辩。
此时,鲍三娘凑到鲍凯耳边,低声说道:“爹,就是他!”
闻言,鲍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刘敢,那小眼神一眨不眨,似是要把刘敢一眼看穿。
“鲍庄主,这件事显而易见,那三个死人自不量力,连一介弱女子都打不过,送了性命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刘敢的侃侃而谈并未得到鲍凯的回应,倒是李黑站出来,与他展开了一番唇枪舌剑的争论。
两人争论不休,鲍凯突然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惊讶道:“鲍庄主在问我吗?”
鲍凯点头。
刘敢信口胡诌道:“在下甘牛,贱名难登大雅之堂。”
“甘牛?”鲍凯反复默念,沉声问道:“听说你走出了北园的迷阵,是也不是?”
刘敢看了鲍三娘一眼,说道:“在下运气比较好,侥幸找到一条出路。”
鲍三娘哼道:“胡说八道,我的迷阵可没那么简单,运气再好也不可能找到出路,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真是运气,若非三小姐喜欢桂花树,我也没这个运气。”刘敢笑道。
“桂花树,原来如此。”鲍三娘眼前一亮道,她冰雪聪明,一下就想到其中关节。
鲍三娘喜欢桂花香,所以在庄园内栽种了大批的桂花树,原本种植桂花树只是兴趣爱好,没成想她最喜欢的桂花树,最终变成了迷阵的最大破绽。
“甘牛,实不相瞒,我这女儿从小仰慕有本事的男人,你的本事很大,你不但在武艺上胜了她,还破了她的迷阵,我有意将……”
鲍凯娓娓道来,话说一半便被打断。
打断者是刘敢,他有点听出鲍凯的弦外之音,因为鲍凯在说话的时候,鲍三娘的脸色越来越红。
“鲍庄主,此言恐怕不妥吧,在下已有家室!”刘敢直言不讳道。
“那又如何,自古男子汉大丈夫,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鲍凯摆手一笑,继续道:“俗话说得好,宝剑配英雄,英雄配美人,我这女儿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刘敢苦笑不已,他当然不满意,面前的鲍三娘身段倒是高挑,只是她脸上的稚气太过明显,一看便是个女童。
保守估计,鲍三娘绝对不会超过十四岁。
虽然在此时女子十四岁结婚的比比皆是,可是刘敢的内心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真的太幼齿了点。
和这样的少女结合,刘敢心中会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再者,刘敢与鲍三娘仅仅是一面之缘,并无任何情愫参杂其中,只是这一切,他要怎么说出口呢?
思虑之际,刘敢的目光忽然落在张玉兰身上。
有了!
只见刘敢两步跨至张玉兰身边,一本正经道:“鲍庄主,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我与拙荆情深似海,早已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所谓的三妻四妾,万万不可提及!”
此言一出,张玉兰碧眼怒瞪,一脸寒霜。
刘敢悄悄打手势,挤眉弄眼,强颜欢笑。
“哼!”张玉兰冷哼着别过头去,忍住不发一语。
鲍三娘神色一黯,并未说话。
鲍凯目光一闪,朝刘敢冷声道:“我没听错的话,你要是拒绝我的好意?拒绝我女儿?”
李黑插嘴道:“鲍庄主,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人家既然没有那个意思,你又何必咄咄相逼,似三娘这样的美人儿,还怕嫁不出去么?三娘若是有意出阁,可以考虑一下我李黑!”
“就凭你一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张玉兰冷语相讥。
“你个臭女人,我就算真是癞蛤蟆,也要骑了你这只母蛤蟆!”李黑咬牙切齿,话锋一转,朝鲍凯道:“鲍庄主,不管怎么说,今日我们的人是死在你的庄子上,怎么着你也要给个交代吧?”
鲍凯沉声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李黑目不转睛地盯着张玉兰,笑道:“很简单,把这个女人给我们带走,此举可谓一举三得,带走她我们在温侯那里有了交代,合作一事也能继续进行,鲍庄主也可以捞一个乘龙快婿,如此岂不妙哉?”
“是个不错的主意。”鲍凯眼珠急转,轻轻点头。
李黑眯眼一笑,指着张玉兰道:“给我拿下!”
眼看又要动手,张玉兰横剑而立,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性格。
“且慢!”刘敢朗声一喊,拦下所有人,如今敌众我寡,他知道硬拼是肯定拼不过的。
“哦,三姑爷还有话说?”李黑说“三姑爷”的时候,咬字极重,讥讽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