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清脆,也很熟悉。
即便不转头去看,刘敢也能分辨出这声“且慢”的主人是谁。
来人一袭淡蓝色纱裙裹身,身材丰腴,眼眸明亮,不是糜贞还会是谁!
“你怎么来了,你也想阻止本王?”
刘敢面无表情地扫了糜贞一眼,沉声说道。
糜贞大踏步地走到刘敢面前,说道:“大王,你冷静一点,张太傅也是为你好,王后肯定也不希望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刘敢冷哼道:“本王管不了那么多,王后的病好不了,这群庸医必须陪葬,一个都别想苟活!”
此言一出,众大夫噤若寒蝉,不少人甚至当场吓哭。
糜贞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王后的病还有救呢?”
刘敢紧紧凝视着糜贞,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办法?”
“我也不确定,但总归要试一试,我从徐州找来一位名医,他的医术很高,也许会有办法。”糜贞道。
听到名医二字,如果是以前也许会高兴,可是此时刘敢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自从大乔病倒以来,刘敢见识过太多的名医,然而这些名医无一例外,都是令人失望的平庸货色。
这些人不但治不好大乔的病,反而还让大乔的病情雪上加霜。
名医?
在刘敢这里已经生生变成了一个笑话。
糜贞引出一位年轻人,单看外貌也就二十来岁,眉清目秀,面色苍白,一副羸弱书生的样子。
“本王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治不好王后的病,明年的这个时候就是你的祭日!”
刘敢目露凶光地说道。
甚至连此人的名字都懒得问,如此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能有什么高明的医术?
那年轻人面色变了变,显然是被吓住了,旋即恭声道:“大王放心,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刘敢冷哼一声,袖袍一甩,一言不发地让开了过道。
接着,小环将年轻人领了进去。
糜贞凑近刘敢,仰头说道:“大王,你别看他年纪轻轻,他在徐州颇有名气,医术很高,医治过不少重病。”
刘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此人是你专程从徐州找来的?”
糜贞点头道:“大王放心,王后洪福齐天,一定可以安然度过难关。”
“但愿如此吧。”刘敢长长一叹,目光扫过那些哭丧着脸的大夫,心中的杀意不减反增。
糜贞就在刘敢身边,察言观色之下,敏锐地捕捉到这股杀机。
糜贞幽幽一叹,她突然无比羡慕大乔,因为她深深的体会到,在那股滔天杀意之下,是男人对女人的浓浓情意。
哪怕千夫所指,刘敢估计也会为了大乔愤而杀人,还是杀一群人!
片刻后,年轻人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一片愁容。
“吴先生,可有救?”
糜贞快人快语问道。
吴先生摇头一叹,说道:“情况很糟糕,我……”
刘敢冷然打断道:“又是一个庸医,来人呐,把此人拖出去杖杀!”
糜贞花容失色,劝说道:“大王不可啊,吴先生并无过错!”
说话间,已经有侍卫上来拖人。
吴先生说道:“大王莫急,我话还没说完,王后的情况是很糟糕,但是并非没有一线生机。”
刘敢眼光一凝,摆手让侍卫停手,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救王后?”
“办法自是有的,而且不只一个。”吴先生淡淡说道。
此言一出,刘敢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面色一喜,突然伸手抓住吴先生的肩膀,追问道:“快说,有什么办法,需要本王做什么?只要你能治好王后,本王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
吴先生龇牙咧嘴,他身子羸弱,被刘敢双手用力一抓,肩头顿时传来一阵疼痛。
刘敢连忙放手,嘴上却不依不挠地追问。
吴先生揉了揉痛处,娓娓道来:“虽然治疗王后体内毒素的方法有很多,不过以我多年的经验来说,我只推荐两个办法……”
刘敢打断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毒素!王后中毒了?”
吴先生道:“没错,王后中毒已深,大王不知道吗?”
刘敢咬牙不语,心中的杀意骤然暴涨,难怪这么多大夫联手医治,却始终查不出大乔的病根症结。
竟然是中毒!
是谁下的毒?
谁想置大乔于死地?
刘敢怒上心头,却不得不强压这股子怒气,因为相比起幕后黑手,更重要的是大乔的安危。
“王后所中的毒极为罕见,我也是在偶然的时机下,听家师说起过一次。”
在刘敢的授意下,吴先生缓缓道来:“据我所知,此种毒的毒性不强,沾上一点半点也不致于致命,可是此毒容易厚积薄发,毒素侵入身体时间越久,毒性的威力越大,中毒者轻则呕血,重则瘫痪!”
刘敢皱眉道:“重则瘫痪,那王后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
吴先生解释道:“大王这个问题提得好,本来这种毒不会致命,可若是加上一味‘佐料’,此毒的毒性会产生巨大的变化,据我观察,王后十有八九是被人刻意下毒,而且下毒人一心想要谋害王后的性命,其心可诛!”
“本王现在不想听这些,你只需告诉本王,如何才能治好王后!”刘敢急切道。
“能治好王后的办法不少,但是大多治标不治本,我只能用药物暂时压制王后体内的毒性,此举可以确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