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吕奉先是也,刘无双可敢出来一战!”吕布纵马阵前,朗声高呼,背后是一片呼喝之声。这人山人海的虎狼之师,振臂呼喝之下,肃杀之气凛然不可侵犯!刘敢没有理会吕布的叫板。一来,马上单挑并非刘敢的强项。二来,吕布的名声显赫,实力超群,绝非易与之辈,刘敢犯不着去冒这个险。三来,即便刘敢不出战,也有其他人代劳。只见陈武纵马而出,向刘敢请示之后,拍马挥枪走出阵中。“神机营骁将陈武,特来领教温侯高招!”陈武策马而立,挥枪正对吕布,大声说道。吕布冷笑连连,长戟一舞,朗声道:“刘无双胆小怕死不敢出阵一战,派你个无名小辈前来送死,也好,吾便先送你上黄泉路!”陈武眉头皱起,冷哼道:“可笑,还不一定是谁送谁上黄泉路,看枪!”话音刚落,陈武拍马而动,手中长枪骤然挥动,直落吕布面门!吕布不慌不忙地接下这一枪,兵刃相撞,一股怪力袭来,吕布惊讶地“咦”了一声。随后,吕布突然暴喝一声,双手持戟,骤然使出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这股力量如山如岳,狠狠地击打在陈武的兵刃之上。陈武硬接之下,手臂震得一阵发麻,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这种力量,简直非人!陈武一向自视臂力过人,放眼整个神机营都没有人掰手腕赢过他,说他是神机营最强臂力也毫不为过。然而,今日对上吕布之后,陈武这才明白,原来人外真的有人,天外真的有天!这世上竟然还有人的臂力比他还可怕,这还是人吗?陈武来不及过问,因为吕布的下一lún_gōng势,已经不讲道理地袭来。这一次的力道比之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陈武再次举枪硬抗,手中长枪受力之下一阵猛颤,陈武有一只握枪的手突然脱离了枪杆。长枪几欲脱手而出!好可怕的怪力!陈武忍不住冷汗直冒,好不容易抓住长枪,吕布的第三次攻击轰然而至!陈武不想再硬接,因为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受不住这一戟。但是,他又不得不硬接,因为这一戟已经夺命而来,避无可避!“当!”兵戈相撞。陈武受力之下,整个人失去重心,硬生生地被吕布一击之下砸落下马!准确的说并非一击,从头到尾吕布一共出手四次,第一次是试探的对招拆招。第二次是猛攻!第三次是用力地猛攻!第四次是惊世骇俗的猛攻!连攻三次之下,陈武虽然逐一格挡住,却还是被剧烈的冲击力打落马下。“温侯威武!”吕布打落陈武的一瞬间,一片浪潮般的呼喝之声传来,无数悍卒纷纷振臂高呼。吕布军士气高涨,杀意凛然!吕布打落陈武之后,并未得势不饶人展开追杀,而是待陈武从地上站起来后,这才纵马起步,单手持戟,随意一舞!眼见吕布杀来,陈武慌忙举枪应对,哪知吕布有心戏耍于陈武,借着坐在马上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策马围着陈武转圈。同时,画戟随意舞动,吕布不尽全力攻击,但也不让陈武逃走,就这么一边绕圈,一边时不时地出招打击着陈武。久而久之,吕布还没不耐烦,陈武反倒是先急躁起来。“好你个吕布,安敢戏耍于我!”陈武盛怒之下,突然不要命地朝吕布冲去,一枪扎出,直奔吕布胯下战马!吕布爱马如命,自然不会让陈武得逞,勒紧缰绳的同时,方天画戟猛地劈砍而下,直落陈武的脑袋顶!敢杀吾马,取汝狗命!此时此刻,吕布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陈武对敌经验丰富,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洞悉吕布的想法。只见陈武人在高速移动中,手腕一翻!那原本扎向马匹的长枪,突然改变朝向,猛扎吕布而去!“当!当!当……”兵戈撞击,枪戟乱舞!马上和马下,吕布和陈武展开激烈缠斗,仅仅两三个呼吸间,双方交战不下七八个回合。终于在一次对拼之中,吕布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画戟猛劈而落!竟是势不可挡地斩落了陈武的一只胳膊!“哇!”失去胳膊的陈武惨叫一声,却并未倒地,挺拔的身躯依旧笔直站立。吕布画戟一指,冷眼盯着陈武,居高临下地说道:“吾敬你是条汉子,吾不杀你,你且逃命去吧!”陈武忍着钻心断骨之痛,咬牙走回阵中。轻松击败陈武之后,吕布策马持戟,目光远眺,大喊道:“刘无双,若你能在马上胜我,竹邑此城,拱手相让!”黑甲红袍的军阵之中,刘敢眯起眼睛遥望阵前不可一世的吕布。单从刚才的较量来说,吕布赢得很轻松,甚至极有可能未尽全力,这一点从吕布对陈武手下留情就能看出来。陈武有多大的本事,刘敢自然是一清二楚。陈武是单挑能力极为出众的神机营大将,放眼整个神机营之中,陈武的武艺可谓是数一数二的高强。可是,强如陈武在吕布面前,竟然犹如一名孩提般遭到戏耍。这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名号,看样子并非空穴来风。吕布此人,的确配得上这番美喻!不过,刘敢深知一个人的力量再强,终究也是有限,论起单打独斗而言,吕布毫无疑问是很强。但是,两军交战可不仅仅是单打独斗那么简单!“雄付,有没有兴趣在马上跟吕布过过招?”刘敢突然回头朝童渊说道。童渊此时并未穿战甲,而是一身青衣长衫,手持银枪一杆,说话语气平静:“正有此意,不过我观吕布臂力过人,我又不善马术,恐怕胜之不易。”刘敢淡淡道:“此战不求胜,只需引布入瓮。”童渊目光一闪,沉声道:“大王的意思是,诱而杀之?”“雄付明白便好。”刘敢微微一笑,将目光落在太史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