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颜清默默的垂下眼眸,她当然知道了。正是因为他需要用陆家来牵制唐家,才动用皇权将流言压下,若容着掌兵权的唐家坐大,他恐怕夜晚睡觉都睡不安稳了吧!
这样还能顺势相当于卖给陆家一个人情,何乐不为?
回到湖心小筑香儿立刻迎了上来,塞给穆颜清一张信笺,“小姐这是秘密!”
言外之意,陆离不能看。
穆颜清颔首,背过身去展开看了看,惊喜道:“怎么会?”
陆爷爷竟然赶在过年的时候往回走,那么他岂不是能更快一些到了?
陆离瞧着穆颜清这样高兴,就知道信笺中说的肯定不是坏事,只要不是坏事,就算不肯告诉他那也没关系,只要不是能伤害到她的事就好。
“清儿,昨天你也没休息好吧,先去休息休息吧,今天可是除夕呢,晚上还要守岁的,这可是咱们第一次一起守岁,难道你不想吗?”
“想!”很干脆的回了一个字,却又想起了还有事没解决。“皇上不是说要查晋晟的事吗?怎么还没消息?”
“不是没消息,只是我们查探不出来而已。”
皇上身边的人暗查这件事,自然忠于的只有皇帝,如果这样都能被人查探出来,那他这个皇帝当的也够憋屈的了。
“清儿,这些人不是查案的料,动作一点都不够利索,要不是朱大人放了点风出去,他们现在还摸瞎呢!”
穆颜清颔首,“那…朱大人打算好之后的事了吗?等到初六宫中不是年宴?”
大殷朝的年宴定在了大年初六,一则大殷朝的大年初一是祭祖的日子,清晨众官员会随皇帝或太子到太庙祭祖,随后傍晚一般都是晚饭前各家人在家祭祖。
二则是平素内外命妇都是初一十五进宫朝拜,但因为过年的时候特殊,就干脆随了官员一起定在初六进宫,毕竟大年初七会开印,官员正常上朝。
一年之中,也只有一月份内外命妇的例行朝拜是只有一次的。
陆离看着穆颜清,好看的星眸转了转,“清儿,你可想要个诰命玩玩?”
“诰命?”穆颜清还真的思考起来,最后摇头:“我从来没想过,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安稳的生活罢了。也许在别人眼中荣华富贵很重要,但在我心中有一个知心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顿了顿,眸光转向另一个方向,那里是云州的方向,神情带了几分不容忽视的认真。
“也许有些人觉得嫁人就要嫁给一个大英雄,可我却觉得,大英雄不如庸人好,大英雄那是用生命在拼的,只为了让别人崇拜,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就把夫君送到那生死边缘,真的值得吗?阿离,如果你要问我,我会说不值得。”
“我只愿你能健康的在我面前,偶尔跟我斗斗嘴…嗯,虽然你从来斗不过我,偶尔被我调戏一下,虽说现在你的脸皮也变的厚了,但还可以更厚一点!”
陆离原本听她的话,心中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可听到最后,他竟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清儿…如果清儿是她,那么她的变化可真大啊!
不过,大归大,却是变的更好了。
……
等过了年,终于可以有一段平静日的子了,然而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过了初三街上就开始热闹了,各大店铺都开了,就连闹市上几乎都出摊了。
在家憋了几天的小摊贩们也是无聊透了,于是大家都在说着最近的八卦。
这八卦的内容不是朝堂上的风起云涌,更不是许多武将都在担心的云州和匈奴之间的问题,而是红狐又进京了!
“你们说,这回红狐进京,他是看上了什么呢?怎么还没信传出来?”
“这谁知道呢!红狐可不是一般的小贼,他看中的东西一定不是凡品!”
旁边人嗤笑道,“这话还用你来说?不过这样一说,咱们也算是幸运的,不论怎样都不能入了红狐的眼呢!”
众摊贩们听了这话哈哈的笑了起来。
其中一人感慨道:“我宁愿被他光顾一次!”
“瞧你,这年刚过完了,就开始做梦了不是?”
大家闹闹哄哄的说着,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红狐进京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同样的疑惑不止在百姓中,刑部衙门里也在头疼这件事,人家过年期间都放假了,偏偏他们除了过年和初一那天算是放松两天外,每天都是神经紧绷的。
此时刑部大堂内一众官员也在研究红狐这次进京会看中哪家、相中什么东西,又为什么至今都没有动手。
刑部左侍郎说:“这个红狐,真是没事找事的典型,往年作案都没作到京城来还好点,现在却心大了,动不动就往京城来一趟,这么下去还不累死几个人?”
刑部的一个主事恭维道:“那也是大人亲力亲为,这才觉得累呢!”
在座的几个大人最不缺的就是溜须拍马之辈,自然好话一箩筐的说。
“行了,你们可别添乱了,”左侍郎揉了揉眉心,他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说好话,“你们有在这说风凉话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对付红狐吧!”
一直沉默的右侍郎说:“这事说起来也奇怪,不是说他年前就又来了吗?怎么到现在一直都没动作?按理说过年那两天可是最好的时机呢!”
那两天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看起来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也幸亏这话没有被穆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