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凤凰来的很迅速,对于这一任的教主阿卑罗王,是公认的神秘加残忍。
刚接任教主之位时教中诸多不服之人,自从血洗了刑堂后,便无人敢说不了。不是没有反抗的,只是阿卑罗王一身功夫神秘莫测,偷袭的人俱是身首异处,死状十分凄惨。
这样的雷霆手段,让他的地位和威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仍旧是一身红衣,身段妖娆,与蓝愁并排站着,“教主!”面对阿卑罗王却不敢有丝毫不恭。
阿卑罗王背对着她,突然转身伸手,以内力扼住她的喉咙。
血凤凰连挣扎都不敢,心中暗暗叫苦,也不知她是哪里得罪了这位教主。她深知此时教主留她有用,便不会杀她,最多大惩小戒。
直到呼吸急促,气都快没了,蓝愁大急:“教主,血凤凰一身毒术天下无二,此时杀了她怕是……”阿卑罗王淡淡看他一眼,却让他心中一凛,不敢多语。
差点就真的死在教主手中了!血凤凰被甩在地上,嘴角的血都不敢擦。她深切地感觉到教主刚才是真的动了杀心。
“本座可曾说过那萧廷动不得。”
一句话说的极其缓慢,每个字都压在她心上。
只是她原本也没对萧廷如何,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教主又是如何知道的?
教主既然知道她遇见了萧廷,想必事情也了解清楚了。莫非是她坏了教主的大计?
心里这样想却不敢问出来,再多说一句只怕她这条命都要断送在这儿了。
“属下知罪!”膝盖用力地跪在地板上。
“萧廷那儿本座自有打算,莫要打他的主意。坏了本座的大计,便不只是今日这般了!”
面具外露出的嘴角勾起嗜血的微笑,仿佛地狱的冥王。
“遵命!”两人跪地接令。
“血凤凰先去萧廷那儿把事情处理干净了,再去刑堂领罚。”
一字一句让人不敢心生拒绝。
“属下告退!”
蓝愁与血凤凰退下,阿卑罗王站在原地,右手抚上面具,嘴角带着莫测的笑容。
若是君缘知道了真相……
片刻
主堂又恢复了开始的寂静。
赶在君缘起身前回到客栈,换好装束又是那个生萧廷。
“她吃了?”
“君姑娘只用了小半碗米粥。”砚台回答。
君缘一向机灵,不用他说估计也能猜出来,想着叹了口气,走出门,径直去了君缘的房间。
推开门进去,君缘靠在床头,见他进来眉头微动。
“萧大哥。”
“怎么还不休息?”萧廷恢复了从前的从容,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灰暗的蓝眸中映着君缘的影子。
君缘看的出神,这双眼睛要是能看见不知该有多美。双手不由抚上他的眼睛。
“我好像从来没告诉过你我从前的事?”萧廷任她的双手在自己脸上肆虐。
君缘一怔,果然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我幼时习武天赋好,父亲痴迷武学,认定我能将家族武功练到极致,对我比寻常孩子更严厉。”萧廷握着她的手,仿佛只是寻常家常一般。只是君缘知道肯定不只是他说的这样。天赋好,又有一个痴迷武学的父亲,对他又岂止是严厉。他语气中提起父亲的淡薄,绝不是一时所致。
“可惜,凡事过犹不及,九岁那年,因练功不当,走火入魔,迷了心智,杀了家中多半人,差点筋脉尽断而亡……”君缘心下一紧,抓紧了他的手,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缓的心跳。
萧廷微笑回握住,“幸好我师傅天鹰老人经过,勉强保住了一命,只是自那以后我的眼睛便再看不见了。”
“萧大哥……”君缘能想象那时他还有多痛苦,九岁失明,他又是经历了什么付出了多少才到如今这地步。
“我师傅天生双目失明,他对我有如亲生孩子一般,师兄时常为此吃醋。”提到这两人他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从前的武功尽废,我便从头开始。十七岁出江湖,如今已经十一年。”那些被略过的过程又该有多艰难呢?
“我庆幸有生之年能遇见你。”萧廷说,说的缓慢但坚定。
君缘猛地抬头,想看他,却被他抱住,固定在他的怀抱里。
“生命前九年给了父亲,给了武学。后来的十九年我给了自己,放任自己在江湖上闯荡。往后的几十年,我希望属于你,与你为伴。”他把她禁锢在怀里,几个动弹不得。
君缘静静待着,她没有办法给他承诺,不说她是不是中毒,还剩多少日子
。到时候系统也不会同意她就在这儿吧。
最重要的是,她放不下她的母亲和妹妹。来了这个世界后,她更加想念那个世界的亲人了。也许是呆的太久了。
按说十几年了,她对现代的事早该模糊了,可那些记忆仿佛根深蒂固,一年比一年鲜明。
要说没有系统的动作,打死她也不信。
对系统这种做法,真说起来君缘还应该感谢它。要不是这样她估计早就忘了回家的事,早就忘了母亲,妹妹,还有……父亲。
不论她对萧廷感情深浅,她都不愿意欺骗他。
“萧大哥,我没有办法答应你。我连自己的生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中,怎么敢搭上你的生命。”君缘流着泪,再多的系统也不允许她说出来了。
萧廷却以为她说的是中毒的事,胸口她的眼泪烫得他心中一热。双手捧起她的小脸,手指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