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听刘墉说话嘴还利索呢,不敢与他再说下去,怕自己说不过他丢丑。
金钗在门外和一群婆娘站在一起,看着刘墉与刘娟你一言我一句地在说话,心里在骂人。骂刘墉不是人,看到碗里的,又想着锅里的。世界上的女人多着了,你刘墉有本事把长得漂亮的女人都讨来做老婆,每人给你生个娃,你可以当领导了!她也在暗骂刘娟不是什么好女人,和一个男人扯,不怕其他人笑。
郑花妹也来了,她见屋里没有金钗,肯定金钗来陈玉兰家了,怕她这婆媳乱来闹,叫人笑话。
她不知不觉地站在金钗的后面与其他婆娘议论着刘娟。
刘墉根本没在意秋庄人的嘴巴,也没在意金钗和郑花妹在想什么,他只顾吃他的饭,素日他没时间来他们家吃饭的,全得自己做了媒,陈玉兰喜欢上刘教授才来吃上几餐。
晚饭过后,刘墉与刘教授喝了点酒,脑子感觉有点重,说话也像是在空中飘一样,没有重心,也没主题,心里高兴想说什就说什么。
刘娟不敢想,秋庄人是如此之豪爽。她听刘墉说话,一句句顺口溜,一句句农村俗语,感到亲切,不像外国人说话那样不会逗人乐。
刘墉觉得喝多了点,便对刘教授说:“刘教授,我得回家了。今天喝多了,叫刘娟明天和你们一家人去我家吃饭。”
刘墉刚起身,刘娟慌了,若刘墉走了,一个人在这儿话没说的,看着那么多人盯自己,好不志在。
她把刘墉拉着坐下,说:“天还早呢!你不可能真醉了!”
刘墉说:“我还得回家去,老婆在家等我呢!”
刘娟说:“她等你做什么?”
刘墉说:“没做什么。”
刘娟说:“没做什么,可以玩一会!”
刘墉又坐下来,刘教授见他坐下来,又劝他喝酒。
刘墉虽醉,但心里可明白的了。他知道不能再喝了,否则窘态百出。
郑花妹见了刘墉喝了几碗酒后,刘教授一直劝他喝,围在院子里的人也看着笑。她也不敢去劝阻,不知刘教授心里卖的是什么药。
金钗心里也有几分气,刘教授是个没心肝的人,喝醉了也要让他喝,那不是明里让刘墉出洋相吗?她走了进去,叫刘墉回家。
刘墉没料到金钗来叫他,像被人泼冷水一样。他转身对金钗说:“好吧。我们回家吧。”
刘墉和金钗回家去了。刘娟很失望,不晓得接下来和谁说话。郑花妹见刘墉跟着金钗回家了,也跟在屁股后面,怕两口子闹架。
她从见到刘娟这女人后,金钗脸色都不好看,肯定是掉在醋坛子里了。
郑花妹一直跟在家也没听到两人吵嘴,也没听到两人说话。她想进屋,让刘墉和金钗坐好,便说两句话来教育刘墉。
他是自己的儿,若不好好地说上几句,这个家可能要变成刘三贵家,妻离子散。刘科成也去了,他不与婆娘们站在一起,他和几个年轻人盯着小车看。他突然发现刘墉回家了,也跟着回来了。
刘墉喝了不少,说醉,心里可明白了。
他走进屋,便叫金钗给他舀水洗脚,金钗不想去,他恨他与刘娟亲得像两口子了。
刘墉见老妈郑花妹进来,也就没再说了,自己起身去舀水洗脚。
刘墉看着两个女人拉着脸瞪着眼,一个比一个难看,说:“你们别站着发气了。我不过去刘教授家吃了一顿饭,没必要那样瞪眼吗!”
金钗说话了,眼角还有泪花,说:“你不是去吃饭!你和刘娟那女人好。”
刘墉听了,飘一甩,说:“老子看你是活得不烦恼了!老子要和她好,你也管不了,老子和她今晚睡了,回来陪你睡?你看你那窘态吗!不怀娃娃时,就不像样儿,怀了娃娃更不像样儿。难道你自己没发现?——癞蛤蟆!”
刘墉话一出,郑花妹觉得他说重了,那个女人听得下自己的男人说这话,只有夸好的,没有夸丑的。她冲着刘墉说:“你说那里去了!女人再漂亮,也不是那东西,难道她要多个东西了!”
刘墉一听,老妈郑花妹的话,像是与婆娘们乱扯淡说的,便唬了一句:“什么素质吗!在这个家庭活着真累!”
刘科成也进了屋听,家里吵嘴,仔细一听,便骂:“你们是什么人!娃娃出去陪别人吃一顿饭回来骂,要是娃娃将来做大事,陪外国女人吃饭,你不是要把天闹塌啊!外国人更开放,说不定会和娃手拉手,当着众人亲嘴呢!”
郑花妹听刘科成搅和,骂:“你这老不死的,你中邪了?逮着一头就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放屁!”
刘科成说:“我放屁?你们才是放屁呢!两个在家什么事做不了,还晓得一天发脾气!有本事,你们去找个有钱的男人喝酒玩耍!”
刘墉听了,骂:“什么人!全是疯子!”他转身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