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回到家,刚把车开进院子里,郑花妹便对他说:“娃娃,王秀珍走了。我想留她住一晚,走也得给你说一声,可是她说有事得先走了,叫我给你说一声。”
刘墉看着一院子的蘑菇,暗骂王秀珍什么人?急什么?急着去投胎了!急着去找男人了!他对老妈郑花妹说:“这蘑菇怎么办?”
郑花妹说:“她已付钱了。她说叫人明天来拉就行了,明天她要你帮着上一下车就得了。”
刘墉埋怨,嘴里喃喃地说:“人走了也不说一声了,电话也不打一个。”
刘墉饿了,一进厨房便吃饭。
刘辉听村里人说刘墉回来了,也就上门来了。
刘辉见屋子里没其他人也就直截了当地问:“刘墉,我老爹和张彩云的事怎么了?”
刘墉一听他说话没老没少地就愤怒,有一种冲动,打人的念头也就有,说:“你娃娃是和谁说话?老子觉得你娃娃越来越不像话了!张彩云是你妈了。刚开始你和刘充天天跟着我屁股求我,要把张彩云嫁给你老爹刘三贵,说以后像亲妈一样对待,可是没得几日了!你现在就不想认她为妈了?你是不是不把老子的话当一回事?当猴戏耍?”
刘辉脸上一阵一阵的变化着,脸上皱了几下,******了,激动了,认为刘墉不理他了,说:“哥,我不是你那意思。我是想,不要让我妈张彩云生娃娃。你想她要是死了,生下的娃娃谁给她养?”
刘墉说:“你娃娃晓得个屁!给老子回家去好好地睡觉,拿点钱给你妈,给她买衣服穿。”
刘辉听刘墉骂,走了。他一边走,一边小声地骂刘墉不是人,有事无事爱耍脾气。
刘墉这时想到老爹刘科成,为什么现在还没回家,也未见到两个姐姐,便对老妈郑花妹说:“妈,老爹回来了没有?我像没见到姐姐了?”
郑花妹说:“娃,你不晓得了。你爹去那儿也得走一半天了,吃了饭也就回不来了,而且是冬天,白天的时间短呢。我想他肯定叫上你两个姐姐一块来了。”
刘墉的两个姐姐嫁到山后一个叫张家山的村子。大姐名叫刘大妹,二姐也就叫刘二妹了。二姐是大姐做的媒,想的是两姊妹嫁在一个村子里有事可以唤来帮助,别人也不敢欺负。
张家村也是一个穷山恶水,一穷二白的村落,与秋庄没什么二样,不过与秋庄不同的是人比秋庄人多,相当于多一倍,四百多人了。那儿去一趟镇上比刘墉们这儿去镇上还要远。
刘墉的两个姐姐早听人说,刘墉回来了,也听说他带着全村人开始富了。那是两个姐姐的村子离金钗她的老家不远,听金钗老爹老妈们说。
金钗老家的村子离她们村不远,能够用眼睛直接看到她们村子里的人来往,鸡飞狗叫中,能见能听。有时无聊的人去她们村子里,也不到半小时的路程。
大姐刘大妹人长得漂亮,本来********嫁到山下去,嫁个好人家。可是她的命运没让她去想了,恰恰让她事与愿违。刘大妹十八岁那年秋天,秋庄村的小学来了一个民办教师叫张垒,人也长得帅,一米七三的个头,脸色白皙,像个白面书生了,但是家是农村的,条件也不算好。他见到了刘大妹,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娶到刘大妹这女孩子为妻,死也值的。他的爱情观与大多年轻人一样,宁可要甜蜜的爱情,也不要面包,饿死也不埋怨天地。
张垒见到刘大妹以后,心里可甜了,走错路都有刘大妹的影子在他脑子里。原本在秋庄这学校里没有其他老师,一个人又当老师也当校长。他一天看着秋庄的娃娃东奔西窜的,敷得满脸是泥,即或不是泥,也是污头垢面的,脏得难闻其味。他心思也就对教书育人这念头失去了原来的信心。他一天没心思给娃娃们上课,让他们坐着,教他几首儿歌,也就跟着刘大妹割猪草,种庄稼了,一天有事无事便跟着刘大妹屁股后面遐想。刘科成见他长得标致又是在教书也就叫郑花妹别管了。
年轻的男人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大多会幻想她的身体的每一个器官,接着是想得到她的第一次。刘大妹根本没想到张垒有这肮脏的想法,还以为真正遇上爱自己的男人,要做那事也可能是洞房花烛之夜了。刘大妹一天就放心地和他东走西窜,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了。
有一个夜晚,张垒诱骗了她,说自己将来是个正式的老师,也可能去镇上居住,还可能去县城里居住。刘大妹想着这未来,觉得自己马上不是秋庄人了,不是农村人,也就是城市里人了,高兴极了。她这晚便没回家睡,与张垒睡在学校一间木房里了。
刘科成和郑花妹晓得后,也不敢骂,心里只想叫张垒与刘大妹结婚算了。他们想这不能节外生枝,防秋庄知道。他们没想到张垒没这想法,现在和刘大妹结婚还早了点,因为一个学期未结束了。他虽然说喜欢刘大妹,但是也得把这学期混过去。刘科成和郑花妹有了这想法,先是让郑花妹去问刘大妹是否与他做了那事,若是真的做了那事,也就要张垒与刘大妹结婚。
刘大妹其实还不晓得做那事就一定要怀上娃娃,她还天真了,想着做那事怀上娃娃得去庙上求菩萨了。她亲眼见过老妈郑花妹为了求生个男娃娃,也就是后来生下的刘墉,一个月要去一次对面山顶的庙里求菩萨。
郑花妹找到刘大妹,悄悄地唤她在一旁问:“妹娃,你和张垒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