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兰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了,这个老刁奴,竟然拿柳老太太和柳大太太来压她。
柳若兰调整了一下心思,没有再发脾气,只是对白芷说:“去请大夫来。”
白芷早就惊呆了,听到这话,才匆匆忙忙的去了。
柳若兰也觉得身上有些凉,忙重新回到了床上。
柳若兰这边的闹剧,萧紫语自然是听说了,不用白芷去请,萧紫语就让府医过来给柳若兰瞧病了,来的不是李大夫,可能在晋国公府做府医的,医术自然也差不了。
大夫很快就下了结论,没什么大事,只是上火罢了,开了几副药,喝上几天,等火消了,自然这些红疹子就慢慢的退了。
柳若兰这才放下心来,她料想白术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毁了自己的脸。
柳大太太就算在恨毒了自己,也不可能在萧家对自己怎么样的,况且,上头还有柳老太太呢,老太太就是再不待见自己,自己终归也是柳家的嫡出姑娘,她有才有貌,不管怎么样,以后对柳家也是一份助力。
当然,白术的确没想过毁了柳若兰的脸,她这样做,也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柳大太太虽然没明说,可她跟了柳大太太这么多年,柳大太太心里想什么,她很清楚。
大夫走了之后,柳若兰直接冷冷的对陈妈妈和白术说道,:“你们下去吧,本姑娘想单独呆一会儿!”
陈妈妈仗着自己资历老,还想说话。
柳若兰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摔了过去,:“陈妈妈,你最好知晓自己的本分,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我敬你是太太给的,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倚老卖老,你若不听我的,我立刻就去回了太太,你这样的奴才,我可是不敢用的!”
陈妈妈听得心里冒火,但是终归还是不敢再惹柳若兰,这才和白术行礼退下了。
柳若兰的脸色阴沉的很,白芷在一旁陪着,也是长吁短叹的,很是着急。
柳若兰恨恨的说道,:“她们这是不给我活路啊!”柳若兰说着,脸上两行清泪慢慢落了下来,:“两个奴才,都这般的嚣张跋扈,这般的作践我,我若是回了柳家,还能有活路吗?”
白芷想了想说道,:“奴婢想着萧三姑娘还是关心姑娘的,奴婢还没出远门呢,这大夫就过来,若不是三姑娘请来的,又能是谁呢?”
柳若兰却摇了摇头,:“萧紫语若是真的关心我,我这儿都闹了这么久了,她肯定早就过来了,如今打发了大夫过来,也不过是面上情罢了,只是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里惹了她,让她这般疏远我呢?”
这是柳若兰怎么都想不通的一件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算计了萧紫晴和萧紫云,这没错,即便是萧紫语发现了,也不该这样恼我啊?横竖她和萧紫晴和萧紫云的关系也不好,难道会为了这两个人生了我的气?”柳若兰自言自语的说道。
柳若兰想不通,白芷就更想不通了。
“姑娘比奴婢聪明百倍,姑娘想不到的事情,这奴婢就跟不明白了。”白芷说道。
柳若兰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想了,横竖已经是这样了,你下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白芷有些不放心,:“奴婢就在外头,姑娘有事喊一声就可以。”
柳若兰点了点头,挥手道,:“下去吧。”
而这边陈妈妈和白术也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陈妈妈一进房门就忍不住骂道,:“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牌面上的人,在老娘面前装腔作势,我呸!”
陈妈妈是柳大太太的陪房,也算得上是柳大太太的心腹,不过当初柳大太太将陈妈妈给了柳若兰的时候,满心的都是好意,想让陈妈妈好生照顾柳若兰,陈妈妈做事勤快,妥帖。
只是从一开始柳若兰对陈妈妈就很是防备,面上虽然客客气气的,也让她管着院子里的事情,不过内心却从未重用过陈妈妈。
到了后来,发生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陈妈妈就成了柳大太太眼线,白术来的比陈妈妈晚一些,很明显,她就是柳大太太安插到柳若兰身边的人,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安插过来的。
这两人自然一拍即合,抱成了团,来遏制柳若兰。
柳大太太和柳若兰在柳家的地位,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陈妈妈和白术都是聪明人,前头太太的家世不算好,陪嫁也不多,最奇葩的是前头太太过世之后,娘家竟然来索要陪嫁。
虽然柳若兰的母亲也是莫家的一支,但却是旁支,而且日子越过越难,加上如今当家人是柳若兰母亲的庶出弟弟,自然是没什么感情可言的。
柳老太太不想在这上头扯皮,做主就把嫁妆都原数奉还了回去,照理说,母亲亡故后,这些嫁妆应该是柳若兰的,只是那个时候柳若兰还小,自然没有话语权,因为这个,柳大老爷,也就是柳如兰的父亲,一直和莫家堵着一口气,对女儿也不上心,仿佛是有一层隔阂。
当然,当初他和原配妻子的感情也不深,柳若兰的母亲莫氏,容貌生的不差,性子也温和,只是木讷古板了些,什么都是一板一眼的,他们本来就是盲婚哑嫁,全靠女人的手段去俘获男人的心。
莫氏却不屑于伏低做小,虽然面子上做的很好,但两个人却从未交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