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九公见势不好,败阵而走,军卒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邓婵玉见父亲与众将败下阵来,也虚闪一刀,往正南上逃走。
土行孙知婵玉善于发石伤人,遂将困仙绳祭起,将婵玉困住,跌下马来,被土行孙上前绰住,先擒进西岐城去了。
子牙与众将追杀邓九公,有五十馀里,方鸣金收军进城。邓九公与子邓忠,并太鸾、赵升等,直至岐山下,方收集败残人马;查点军卒,见没了小姐,不觉感伤。只望擒拿子牙;孰知反中奸计,追悔无及,只得暂扎住营寨。
子牙与惧留孙大获全胜,进城升银安殿坐下,诸将报功毕;子牙对惧留孙道:“命土行孙乘今日吉日良时,与邓小姐成亲何如?”
惧留孙道:“贫道亦是此意,事不宜迟。”
子牙命土行孙:“你将邓婵玉带进后房,乘今日好日子,成就你夫妇美事,明日我尚有说话。”
土行孙领命;子牙又命侍儿,搀邓小姐到前面,安置新房内来,好生伏侍;邓小姐娇羞无奈,含泪不语,被左右侍儿,挟持后房去了。子牙命诸将吃贺喜酒席。
邓小姐搀至香房,土行孙上前迎接婵玉;土行孙笑容可掬,婵玉一见土行孙,便自措身无地,泪雨如倾,默默不语。土行孙又百般安慰,婵玉不觉怒起骂道:“无知匹夫,卖主求荣,你是何等之人,敢妄自如此!”
土行孙陪着笑面答道:“小姐虽千金之体,不才亦非无名之辈,也不辱没了你,况小姐曾受我疗疾之恩,又有你尊翁泰山,亲许与我,俟行刺武王回兵,将小姐入赘,人所共知;且前日散大夫先进营,与尊翁面订,今日行聘人赘。丞相犹恐尊翁推托,故略施小计,成此姻缘,小姐何苦固执。”
婵玉骂道:“我父亲许散宜生之言,原是赚姜丞相之计,不料误中奸谋,落在彀中,有死而已。”
土行孙道:“小姐差矣!别的好做口头语,夫妻可是暂许得的,古人一言为定,岂可失信;况我等俱是阐教门人,只因误听申公豹唆使,故投尊翁帐下,以图报效。昨被吾师下山擒进西岐,责吾暗进西岐行刺武王、姜丞相,有辱阐教,背本忘师,逆天助恶;欲斩吾首,以上国法:吾哀告师曾,姜丞相定欲行刑;吾只得把初次擒哪吒、黄天化,尊翁泰山,晚间饮酒,将小姐许我,俟旋师命吾入赘,我只因欲就亲事之心,急不得已,方得进西岐。吾师与姜丞相听吾断言,屈指一算,乃是此子该与邓小姐有红丝系足之缘,后来俱是周朝一殿之臣。因此赦吾之罪,命散大夫作伐。小姐!你想若非天缘,尊翁怎麽肯,小姐焉能到此;况今纣王无道,天下叛离,累伐西岐,不过魔家四将、闻太师、十洲三岛仙众,皆自取灭亡,不能得志,天意可知,顺逆已见;又何况尊翁区区一旅之师哉。古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小姐今日固执,叁军已知土行孙成亲,小姐
纵冰清玉洁,谁人信哉?小姐请自三思。”
邓婵玉被土行孙一时话,说得低头不语。土行孙见小姐略有回心之意,近前促之道:“小姐自思,你是香闺女质,天上奇葩,不才乃夹龙山门徒,相隔不啻天渊,今日何幸,得与小姐玉体相亲,情同夙觏。”
便欲上前,强牵其衣;小姐见此光景,不觉粉面通红,以手拒之道:“事虽如此,岂得用强?待我明日请命于父亲,再成亲不迟。”
土行孙此时情兴已迫,按纳不住;上前一把搂住,小姐抵死拒住。土行孙道:“良辰吉日,何必苦推,有误佳期。”
竟将一手去解其衣,小姐双手推托,彼此扭作一堆;小姐终是女流,如何敌得土行孙过。不一时,满面流汗,喘吁气急,手已酸软。
土行孙乘隙,右手插入里去,婵玉及至以手抵当,不觉其带已断;及将双手住里衣,其力愈怯。土行孙待至,以手一抱,暖玉温香,已贴满胸怀,檀口香腮,轻轻按捏。
小姐娇羞无主,将脸左右闪躲,不觉流泪满面道:“如是特强,定死不从。”
土行孙那里肯放,死命压住,彼此推扭,又一个时辰,土行孙见小姐终是不肯顺从,乃哄之道:“小姐既是如此,我也不敢用强,只恐小姐明日见了尊翁变卦,无以为信耳。”
小姐忙道:“我此身已属将军,安有变卦之理,只将军肯容怜我,见过父亲,庶成我之节;若我是有负初心,定不逢好死。”
土行孙道:“既然如此,贤妻请起。”
土行孙将双手搂抱其颈,轻轾扶起邓婵玉,以为真心放他起来,不曾提防将身超时,使用一手推开土行孙之手,土行孙乘机将双手插入小姐腰里,抱紧了一提,腰已松了,里衣迳往下一卸。
邓婵玉被土行孙所算,及落手相持时,已被双肩隔住手,如何得下来,小姐展挣不住,不得已言道:“将军薄幸,既是夫妻,如何哄我?”
土行孙道:“若不如此,贤妻又要千推万阻。”
小姐惟闭目不言,娇羞满面,任土行孙解带脱衣,二人扶入锦帐。婵玉对土行孙道:“贱妾系香闺幼稚,不识云雨,乞将军怜护。”
土行孙道:“小姐娇香艳质,不才羡慕久矣,安敢逞逛。”
正是翡翠衾甲,初试海棠新雨;鸳鸯枕上,漫飘桂蕊奇香。彼此温存交相慕恋;极人间之乐,无过此时矣。
土行孙与邓婵玉成就夫妇,一夜晚景已过。次日夫妻二人都来,梳洗已毕,土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