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君,你说,江浩,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太子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显还处于极度震惊之中。
江浩是江府的嫡出公子。
虽然不比江琦这个世子具有代表性。
但是,他做出来的事儿,差不多也足以代表江府了。
而江家,虽然江明月被指婚给璃亲王为侧妃。
当时江家依然是太子的支持者。
江家依然在向太子府贡献这钱粮。
依然为太子府走前走后的,拉拢人脉。
“太子的意思是?”谢瑞君心中有了猜测。
“孤只是觉得蹊跷。”太子头痛的揉揉眉心。
谢瑞君点点头,是有些蹊跷,如今太子和璃亲王日渐对立,双方都在极力拉拢着任何有利于自己的哪怕一丝的优势。
而就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江府的这一举措,就分外让人看不懂了。
这明显是在给太子扯后腿啊!
这是江浩一个人的过错?还是整个江府的态度?
“殿下,此事不能急着下定论,江府这个月依旧在全力支持者太子府的开支呢,所以,还是让微臣查明白之后,再下结论的好。”
谢瑞君抱拳请命。
太子深深的看向谢瑞君:“瑞君,如今,孤能相信的,只有你了,你可一定不要让孤失望。”
谢瑞君浑身一震,连忙表达自己的忠心。
太子摇摇手,神色有些疲惫。
谢瑞君不再多言,他知道太子此时正处于困难时期,他说再多也没用。
他能做的,就是将他分内的事情,做好。
他默默的退了出去,离开的时候,谢瑞君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贡院。
红墙深深,锁住的,是新一轮的政治格局。
可是,却不被他们掌控。
难怪,太子今日这么不安。
而江浩又整出这么一出事儿。
谢瑞君的愤怒。
云卿理解不到,也不愿去理解。
此时,云卿正享受着春天午后明媚的阳光,依兰打了一桶水,云卿卷起素白的袖子,露出晶莹个一段藕臂,青葱白的小手撩起一串串水花,将海棠居的两棵海棠树上的海棠花润湿。
娇嫩的花瓣配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娇美。
“姑娘,你看你玩的,袖子都湿了。”依兰笑嘻嘻的说。
“嗷呜!”白绒也接口慵懒的叫了一声。
云卿呵呵的笑着,并不在意。
今日朝堂没有什么事儿,皇帝陪几位娘娘去了清凉台登高听戏。
云卿也乐的清闲。
带着小丫头们将屋子和庭院打扫一新,看院子里的海棠花开的正艳,便忍不住锦上添花,给她们多一些生机。
小何子将慈善学堂的消息带来的时候,云卿并没有太多吃惊。
反而有几分意料之中的平静。
“姑娘,我们怎么做?”依兰问道。
云卿看了她一眼。
我们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她说道。
什么也不用做,她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接下来,她们只需要静静的等事情的发展就好了。
“对了,告诉审石,将该销毁的证据都毁了,一定不能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云卿吩咐道。
小何子笑脸上笑呵呵的:“姑娘放心,审大人知道姑娘会有此吩咐,特意让奴婢和姑娘说一声,让姑娘放心,他会安排好的。”
云卿笑着点头。
审石做事,她确实不用担忧。
“姑娘,你做了什么?”小何子走后,依兰凑过来,不解的问道。
云卿看着她,眨眨眼:“我只是让江浩知道,京城慈善学堂的老师,是他的一位老相识。”
云卿莞尔。
这个老相识,就是江浩的痛脚。
“可是,江浩也不至于这么蠢啊,这个节骨眼,敢动姑娘的慈善学堂?”依兰撇撇嘴,连她都知道,这个学堂如今动不得了,这个江府的二公子,偏偏就动了!
“他可不蠢,你莫非真以为,江浩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这个人的下落?我们不过是给了他一个由头,让他做一件,他们江家的决策而已。”云卿意味深长的笑道。
在一边正逗弄白绒玩儿的小鸽,听到这里,咧嘴一笑。
姑娘不愧是姑娘。
这么厉害。
将江府众人的心思,猜的透透的。
而依兰依旧是似懂非懂的样子。
云卿莞尔一笑,拍拍手,接过依兰递来的帕子,将手上的水珠擦净。
“我让你挑的礼物挑好了么?”云卿问道。
“挑好了,只是姑娘,这礼物未免选的早了,你怎么知道二公子就一定能高中呢?还有,为什么百里公子和江宏公子也都有份儿?他们可是属于江府的。这个时候送去,会不会太突兀了?”
依兰跟在云卿后边,絮絮叨叨的问。
“百里公子是以后的国之栋梁,必须礼敬有加,江宏也是难得的人才,更何况,相识一场,加上他于我也曾有赠书之谊,备上一份薄礼,也是应当的。”
云卿柔柔的跟依兰说着:
“至于二公子谢瑞宏......”
云卿的眼前浮现出谢瑞宏白皙略带腼腆,在面对一些事情时,又勇于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副坚定的样子,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柔和。
谢瑞宏,也是自己的哥哥呢,能够高中,她很为他高兴。
他也算为他一门,挣了荣光了。
“我想,他一定也能高中!”云卿道。
“可是这个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