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哈哈哈!”听到这声惊呼,再听这没心没肺的笑声,云卿就忍不住翻白眼,能这番表现的,除了罗大姑娘,还能有谁?
她可是在自己这里蹭吃蹭喝,游手好闲,好些日子了!
“我说白绒,你可不能净学这么些无聊的人,做这些无聊的事儿,做猫啊,做好猫啊,是不能给别人老惹麻烦的,知道不?这样会不招人喜欢的,你说我们白绒天生丽质,你看着毛发,雪白柔顺的,多少猫都羡慕不来。”云卿漫步走过去,将白绒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白绒的背,然后目光落在自己的嫁衣上,还好,这家伙只是打翻了针线篮子,并没有伤到嫁衣。
云卿嘴里絮絮叨叨的说话,白绒“嗷呜”一声,有些抗议的拿小脑袋拱拱云卿的手心。
云卿笑道:“狐猫也是猫啊,所以啊,白绒要乖,不能辜负了这幅好皮囊!”
罗依雪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死丫头,指桑骂槐呢!
“说什么呢你!”她走过来,轻拍云卿怀里的白绒一下,惹来白绒一阵嘶哑咧嘴。
云卿莞尔,然后对罗依雪说:“看到没,白绒都不待见你了,让你老是往坏里教它!”
“我教它也要它学啊,每次见到我,它都像老鼠见了猫,立即就窜没影了,这会儿也就是在你怀里,我才能走进它,真不知道它这小脑袋瓜里是怎么判断一个人好坏的。”
罗依雪不满的很,这小白绒,真是一点儿都不招人喜欢。
云卿将白绒放到地上,让它自己跑出去玩。
瞥了眼依雪,说道:“你就准备一直猫在我这里?”
罗依雪哼哼着,扑到临窗的软榻上,从果盘里随手拿了个果子,噗的咬了一口。
云卿见她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心中不由好笑,没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罗大姑娘,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老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而且,我这里就真的是好的地方么?他和我可是老相识了,来拜访一二,可没什么不妥。”云卿笑着说。
罗依雪听了,一下子又将果子丢回果盘,支着胳膊瞪向云卿。
“我哪有躲着,我干嘛躲着,我只是来你这里小住两天而已,你看你马上要出嫁了,我是在陪你度过你最后的少女时光!”罗依雪理直气壮的狡辩。
云卿只是笑。
罗依雪可能也是觉得没趣,便不再说话。
云卿继续坐在桌前绣自己的嫁衣。
这件嫁衣,她断断续续的绣了许久了,一针一线,都没有经过她人之手,她的绣工其实并不差,前世,无事的时候,她就会坐在窗前为太子绣各种的小饰品之类的,太子总是会带在身上,那个时候,云卿心里总是甜蜜的。
也是重活一世,云卿才知道,有时候,表面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那日日将自己所送之物随身带着的人,也许从没将自己放在心上。
反而是......
云卿记得,之前和周文昱拌嘴时,无意间拿他从没将自己送他的那条紫色的绣着眉悦兰的腰带带出来过时。
本来正在和自己较真的周文昱,突然沉默了。
她自己望过去,竟见到周文昱白皙的脸颊上有微微的红晕。
云卿一下子好奇起来,不停的追问。
最后,周文昱小声解释道:“不是不带出来,也不是不喜欢,只是,那是你唯一送过我的,有形体的东西,我担心,带久了,它就会显旧了。
那一刻,云卿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面容硬朗的男子,她突然觉得,心中如同被蜜灌了一般,甜蜜蜜的。
今生,除了这件嫁衣,和送给周文昱的那条腰带,她,是从来没有真正绣过其他的什么了。
云卿嘴角不禁挂上一抹温柔的笑容,眼神也变得更加专注起来。
今生,她也算机关算尽了,终于,他依然还是喜欢着自己,沧海桑田,不论自己变成何样,他都能这般真心待自己。
自己何其幸运?
所以,负了他一生,这一辈子,定要和他好好过日子。
马上,她就要为他穿上自己亲手制成的嫁衣了。
阳光洒落在屋子里,将云卿的半张脸照的明亮而柔和。
更显得她神态安详极了。
罗依雪不经意间向云卿看去,正好看到她此时的安详样子。
可能是阳光太过耀眼,晃得她一阵目眩神迷。
良久,罗依雪才开口,只是此次开口,她再没有之前那种玩笑般的样子了,相反,此刻,她是难得的郑重:“卿儿,你说,他会喜欢我么?他那么有才华,所有人都看好他,他出口成章,会做很美很美的诗,会......”
罗依雪的声音充满了爱恋的味道,然而,也越来越低落。
云卿手中的工作停下,侧头向她看去。
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她对他已经用情如此了。
这天下,多少痴儿怨女,日日为情所惑啊!
罗依雪也像她看过来:“你说,我们两个这般不相像,我们会在一起么?我之前,可是最讨厌这种穷酸书生的,总觉得他们每日之乎者也,最是酸腐,你说,他......还有,他这样的人,会喜欢我这样的么?”
云卿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同时,也有欣慰。
她很高兴,自己的好友,终于也能寻到自己的幸福了。
“雪儿姐姐,你看看你,祖父是当年三军元帅,父亲是兵部要员,大哥领了大将军职,二叔也是大将军,一门三将,是我大夏国之柱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