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觉得自己的耐性从来就没有这么好过。看着解语跟着“老头子”一对一对的敬酒,直到中场了,解语找了个机会出来上洗手间,安然才紧跟着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洗手间出来,安然左右看看,拉着解语就进了一个没人的包间。
关好门,安然一下子就把解语给推到墙上,只差提溜着她的领子了。
“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找了个老头子。”
解语也知道自己瞒着最好的朋友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对,还有着少女的羞涩,可听到了“老头子”三个字立刻就像只炸毛的猫一般跳脚起来。
“什么老头子!哪里就是老头子了。”
安然想想,那人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的油光水滑,一脸的沧桑,“还说不是老头子,你看看他那张脸就差写着我很老了。”
解语更气了:“人家明明才三十九,还能参选十大杰出青年呢,怎么就老了!”
“三十九了都!你今年多大,才二十三吧。都差了十六岁了还敢说他不老。而且他哪里像只有三十九的。”安然撇嘴,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如今三岁一代沟,十六岁都隔了个马里亚纳海沟了。
“然然!你别忘了你比你家类人猿还小了七岁呢。我是跟你学的。只不过青出于蓝了一下。”
安然被噎住了,才想起来热恋中的女人是完全不可理喻的。不过那老头子的年龄好像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解语啥时候交的男朋友,还有那个男人对她好不好。
“好吧,你赢了。那你现在能说说到底什么情况了吧!”安然举手投降。
一抹嫣红爬上解语的脸庞,让安然看得有些发呆。
安然这才想起,大学四年,解语好像一直像个女汉子。尤其是做了校队四年的绝对主力,更是没有多少男人缘。否则她怎么可能一个男朋友也没有谈过呢。
而今天,她难得的穿了一条月牙白的裙子,半长的头发挽起,脸庞两侧留下了几缕碎发,平添了女性的柔美。而且,更加难得的是她的脸上也有了小女生的娇羞。
看来,那个“老头子”对解语的影响很大,已经把她改变的让她这个朋友都快不认识了。
“我原来的实习工作不是不成了嘛,我就回学校重新找实习单位。然后……”
然后类人猿就帮忙介绍她到自己朋友的书店去做出纳。然后两个人接触久了,就日久生情了,就变成这样了。
解语磕磕巴巴的把前因后果说了。安然有点傻眼。
“你……你是说那老头子……”安然在解语的瞪视下改了口,“是大叔,是长腿欧巴总行了吧。你是说那……长腿……欧巴是类人猿的朋友?然后那人就没安好心……”
后边的话被解语伸出来的二指禅给吓了回去。本来就是嘛!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结果硬生生的被那老头子给转成了近水楼台。
主要是那人的那张脸的沧桑感实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让安然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好朋友就被这么样老相的人给追到手了。
“其实他就是长得老了点……”解语低垂着头,不由自主的为自己辩护着。
“是,就是长得老了点!”安然学着解语的语气说。
现在她还能说什么,人家都已经公开出来了,她所能做的只能是为自己的好朋友祝福了。
其实,她倒也不是反对两个人在一起。毕竟年龄也好,长相也好,都是虚的,就算再帅的男人也不能当饭吃。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除了相爱以外,关键还要看这个男人肯不肯顾家,人品是否正直可靠。
可如今那一屋子人还在等着她们两个,根本不可能给她时间让她好好审审解语这个死丫头。
安然想了想,只好说:“我可是有什么话都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这一点绝对不可原谅。今天我要到你住的地方去。到时候你再一五一十的给我交代清楚。”
解语眨眨眼睛:“你真的要住到我那里去?”
“当然!”安然昂着头,摆出你敢不答应看看的表情。
解语继续眨眼睛:“好像不太方便。就好像我住到你那里不方便一样。”
我那里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你们……”安然指着解语的鼻子,看到她点头,只能无力的放下手,颓然道:“好吧好吧,明天我们出来约总行了吧。”
等解语点头了,两个女生才手携着手,回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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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了家,安然想想还是觉得不安心,拉了类人猿开始探讨人生——呃,准确的是探讨“老头子”的过去三十九年的人生。
“你别总老头子老头子的叫人家,人家还不到四十呢,怎么就老头子了。”类人猿先不满意了,口气和解语一模一样。其实,他倒是没有为自己的朋友抱屈,因为坦白说,这个朋友确实未老先衰了一点。他主要是担心安然嫌弃他年纪大,怎么说他也比安然足足大了七岁呢。
“那你说我要怎么称呼他,解语她家那位?”安然撇嘴,她现在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那位叫什么呢。主要是当时人家都在包间里喝酒,她和解语不可能在外边躲太久,只能先挑着重点说。
好吧,老婆最大。
袁飞无奈的叹口气,伸手把安然拉过来抱在怀里,才说起来。
“他姓谢,不过是谢谢的那个谢。中文名字叫谢承磊,英语名字是马克,美籍华人,算是第四代移民。当初我带你去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