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敏敏朝他笑了笑。
可谁知这一笑又不知道戳中某人心中哪个敏感点了,就见面前已经年纪不小的男人当着她的面捂着脸哭了。
“爸……”这一刻,郁龄的心情和她妈一样,挺无奈的。
江禹城边哭边说,“我……我就是难过,特别是看到敏敏的样子……当初敏敏死时,一定很疼,现在死了,还带着这样可怕的伤……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还要让妻子保护,敏敏、敏敏……”
这话郁龄没权利回答,救她爸是她妈的选择,虽然小时候也曾经埋怨过妈妈为了救爸爸丢下她走了,一点也不爱她。直到长大后,方明白人在生死关头,总会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下意识地就作出了选择,无瑕他顾。
妈妈并非不爱她,也不是有意要丢下她,而是当时她没有办法看着爸爸在她面前出事,下意识地作了选择。
奚辞走过来,将手搭在郁龄身上,没有看那蹲在床前捂着脸哭得丝毫没有总裁形象的男人,说道,“等岳母的魂魄休养得更凝实一些,到时候可以叫大米做几张高级治疗符,就不会留下这样的伤了。”
“真的?”江禹城红着眼看他。
奚辞一本正经地点头。
江禹城听后,又拉着被子一角继续哭了下,拍板道:“那我马上联系米天师。”
“爸!”郁龄被她爸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弄得有些无奈,再看看她妈妈,好像也挺无奈的样子,依稀记得小时候妈妈还在的一些日子,爸爸总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弄得她妈挺无奈的,不过现在变成神经病后,变本加厉了。
“现在三更半夜,人家要休息,明天奚辞就去s市了,让他去问吧。”
江禹城看起来有点儿不甘愿,不过还是应下了。
接着,江禹城直接翻脸不认人,将两人轰出去,让他们该干嘛就干嘛,别打扰了他们夫妻久别重逢的独处时光。
十八年后的重逢,他必须要好好珍惜。
虽然也不知道这一个人和一个根本没办法说话的鬼到底有什么好独处的,不过郁龄也没有强求。反正她妈妈现在成了鬼,又清醒过来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她并不急。
郁龄和奚辞回房,打了个哈欠,就扑到床上。
她躺在床上,等奚辞也上床时,忙伸爪子扒着他。
两人面对面地侧卧着,她凑过去在他漂亮的唇上亲了亲,发自内心地感激道:“奚辞,谢谢你,遇到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若不是遇到奚辞,她不会再遇到外公,也没办法再和妈妈团聚。
就算外公和妈妈都成了鬼,她依然珍惜他们,这样的境遇,人一生中又有幸能遇到多少呢?
奚辞笑着回亲她。
直到一吻结束,才沙哑地道:“你错了,遇到你,才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要不是她,他现在可能已经堕落成邪恶的妖物,不是为祸一方不容天地,就是被厉害的天师杀死除害。
她是他的救赎,给予他新生命。
这世间之事,大抵都是如此,有因才有果。
郁龄笑眯眯地伸手搂住他,像只小狗一样在他脸上亲来亲去。
她现在非常高兴,那种高兴的心情甚至压过了身体的疲惫和睡意,让她的精神变得无比的亢奋,忍不住想做些什么才好。特别是身边躺着的这只妖,看起来秀色可餐,又帮她找回妈妈的鬼魂,温柔而缠绵,让她欢喜又感激,压抑不住心里的情感。
“睡觉了……”奚辞声音有些不稳,将她按到怀里。
偏偏平时这种时候已经睡得雷打不动的人这会儿不安份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喋喋不休地说着她妈妈如何如何,奚辞看了看时间,索性翻身将她压住,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身下的饱胀感传来,让她身体有些紧绷,很快在他的亲吻中又放松下来。
正当气氛正浓时,突然敲门声响起。
奚辞顿了下。
郁龄睁开眼睛,双眼含着水气,湿漉漉的,分外脆弱迷人,如同此时正入侵在她体内的那巨大的物件一般,将她的脆弱一点一点地呈现在他面前。
“好像是爸爸……”
她嘀咕道,房间的隔音效果很不错,除了敲门声外,隐约能听到她爸的声音,并不真切。
奚辞非常不想搭理现在这种时候竟然没眼色地来打扰他们的岳父,简直是要让人暴躁的节奏。可这么敲下去也没办法,只好飞快地在她身体顶.弄了两下,又亲亲她的脸作安抚,方才沉着脸,将依然硬得发疼的东西抽出来,起身随便披了件衣服去开门。
郁龄缩在被窝里,用被单裹住还发软的身体,体内还隐约有些异样,脑子迷糊着。
奚辞回来得很快。
他飞快地上床,将她裹着的被单拉开,拉开她修长的腿环在自己腰上,一边吻着她一边沉下.身体,瞬间就将那还硬得发疼的东西贯入那温暖.紧.窒地方,久违的快感刺激着他的脑子,终于舒服地吁了口气。
郁龄正想要问他爸爸过来干什么,却被他的举动弄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郁龄打了个哈欠,终于抵抗不住睡意。
她习惯性地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在他的气息包围中渐渐地入眠时,迷迷糊糊中,又听到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