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爷眼珠子转了转,瞄见了一侧的屏风,似乎有珠钗恍过,心定了定神,大声喊冤,“这绝不可能,小民经营几年从未有过这样的问题,只是近来珍品斋,生意太好,难免遭人妒忌,珍品斋之所以生意好,就是因为
苏三爷一见范二爷贼眉鼠眼的殷勤讨好的样,不悦的蹙眉,“无故?她们指认珍品斋以次充好,害的她们毁了容貌,这件事,你怎么说?”
那人才作罢,范二爷松了口气,开始哭喊,“苏大人,冤枉啊,小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无故暴打一顿,求大人做主……”
“砰!”苏三爷脸色一沉,“不得扰乱公堂秩序!”
范二爷抖了下,“苏大人,救命。乐-文-”
几个妇人一见范二爷,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瞪着范二爷,有气性大的欲要上前。
范二爷是被抬上来的,一见几个妇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腿软,嘴里哀嚎着身子往后退。
趁着空隙,苏三爷又道,“将珍品斋范老板带上来!”
“找三位大夫来!”苏三爷睨了眼师爷,师爷点点头,很快退下。
几人砰砰磕头,“大人,民妇敢用性命担保,不敢说半句假话,却是珍品斋无疑,民妇这里还有小半盒未用完,找个大夫一查便知。”
“砰!”一声巨响,苏三爷沉声道,“你们状告珍品斋,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所言有虚,是要吃板子的,可想好了?”
浔王妃忍了又忍,只好又坐回椅子上。
“王妃,先别急,这里是公堂,咱们先听听苏大人怎么说,再做行动也不迟。”
浔王妃差点忍不住冲出去找这帮刁民理论,方嬷嬷倒不至于被气昏了头脑,还有一丝理智,拉住了浔王妃。
几位妇人纷纷站出来控诉,既委屈又愤怒,个个脸上伤的都不轻,真是作孽,苏三爷扶了扶额。
“大人,民妇也是一样,大夫说再涂抹下去,这条命可就不保了,大人,珍品斋以次充好,只顾着利益,您一定要替大家做主啊。”
“大人,你可一定要替大家做主啊,民妇刚成婚不过两个月,脸就被毁成这样,我家相公要休了民妇,都是珍品斋惹的祸,大人,求做主啊。”
很快,又有一名年轻的妇人走了出来,摘下面纱,比赵老妇更严重,这次方嬷嬷也没忍住,躲在屏风后捂着唇,差点吐出来。
“求大人做主。”两个小姑娘怯怯的开口,低着头赶紧面纱又戴上,叫人看了心生怜惜。
赵老妇说的凄惨可怜,浔王妃确实没来由一股无名怒火,千万别叫她查着,是谁在背后搞鬼。
“大人,这是老妇的两个女儿,孩子还小,这可叫人怎么活啊?”
两个小姑娘捂着脸嘤嘤哭泣,害怕的不知所措,跪在赵老妇身后。
赵老妇又从人群里牵出两个莫约十四五岁的少女,摘下她们的面纱,娇嫩肌肤早已经被腐蚀,看不出原本的面貌,甚至有些吓人。
浔王妃看了眼,差点忍不住吐出来,赶紧移开眼。
那张脸除了一双眼睛完好无损,两颊塌陷青紫一片,高高肿起,有些地方已经腐烂,十分恶心。
说着,那人摘下面纱,苏三爷瞥了眼,纵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倒抽口凉气。
为首的一名妇孺跪了下来,“青天大老爷,民妇乃是赵家庄的赵老妇,半个月前,民妇在珍品斋买了三盒胭脂,今儿一早,发现脸上又痛又痒有些不适,再过一会已经糜烂小半。”
“你们击鼓鸣冤所为何事,一一上报,公堂之上,不得吵闹!”
“肃静!”苏三爷沉木一拍桌子,顿时寂静下来。
不一会,大堂内跪着许多百姓,一大半都是妇孺,还有不少年轻的少妇,均用面纱遮脸,慷慨激昂愤怒至极的诉说自己的遭遇,大厅里顿时一片人声鼎沸,吵吵嚷嚷。
“是!”
苏三爷没拒绝,上了大堂,一拍桌子,沉声道,“将击鼓的百姓统统带上来!”
浔王妃怒不可遏,恨不得将闹事的凶手全都捉拿,气的心肝疼,好好的铺子被砸了,一天耽误多少生意。
“苏大人,若是不介意,本妃想旁听。”
不过这还公道的就不一定是范二爷,苏三爷睨了眼哀嚎不止的范二爷,沉声道。
“那是自然,即便王妃不说,本官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姑息!”
浔王妃才不信苏三爷说的话,认定了是有人故意谋害珍品斋,范二爷闻言有些心虚的别开眼,不敢看向浔王妃。
浔王妃冷笑,“胡说!珍品斋从来没出过这种事,一定是有人眼红珍品斋的生意,故意栽赃陷害,苏大人,这件事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珍品斋一个交代,严惩凶手!”
苏三爷觉得打一顿都是轻的,范二爷太缺德了,为了利益已经丧失了良心。
苏三爷皮笑肉不笑,“那还得问问范老板,做了什么?现在大堂外,有不少百姓击鼓鸣冤,状告范老板,违规操作,所经营的珍品斋卖出的胭脂,将人家姑娘大半张脸都毁了。”
浔王妃怒瞪着苏三爷,指着范二爷,“苏大人,本妃的二哥怎么会被打成这副模样?苏大人身为府尹,是否应该给本妃一个解释?”
苏三爷闻讯赶来,拱手道,“京都府尹见过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