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伯夫人铁青着脸,似乎是要从管家身上看出什么来,眉头紧皱。
“你说什么?”
镇南伯夫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满脸不可置信。
难不成,那个死老太婆,把东西交给了沈蔓芝?
不,不可能的,镇南伯夫人摇了摇头,死老太婆握了一辈子权,怎么可能会交给沈蔓芝?
管家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说的声音十分洪亮,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能听得仔细。
镇南伯夫人的脸色,就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难堪!
“夫……夫人…救…。”
房嬷嬷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虚弱的叫唤着。
镇南伯夫人一回头,“还不快住手!”
那些人顿了顿,却没有要放的意思,镇南伯夫人气的脑仁一抽似的难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憋的脸色通红。
镇南伯世子妃身子站的笔直,静静地站在那等,嘴角含着笑意。
这抹笑落在镇南伯夫人眼里,差点把她气得吐血,手指着镇南伯世子妃。
“我只问你一句话,放还是不放!”
镇南伯夫人的语气里掩藏着警告,眸中划过厉色。
“母亲,怎么说我也是这府里的世子妃,即便母亲看不中我,也轮不着一个下人对我指手画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亲授意呢,何况如今是儿媳当家,若无威严,岂能立足伯府?”
镇南伯世子妃又道,“母亲,此风不可长,若一个个有样学样,那伯府可就乱套了。”
镇南伯夫人紧握着丫鬟的手,咽下喉间一抹腥甜,恨不得撕了这得意洋洋的搅事精!
太过分了!
“别废话,这么说你是不放了?”镇南伯夫人咬着牙道,语气森森。
镇南伯世子妃笑了笑,“恕难从命,儿媳一定会重新给母亲找一个婆子,保准母亲用的顺心,这样的刁奴,留着有何用?不过是仗着母亲身边伺候的,为所欲为,伯府如今可经不起折腾了。”
镇南伯世子妃早就看不顺眼房嬷嬷了,给了她多少次难堪!杀了都不解气。
“沈蔓芝!你放肆!”镇南伯夫人身子微晃,简直要被这个贱人气昏过去了。
“母亲,您身子不适,家里的事就交给儿媳吧,夫君的交代,儿媳不敢忘!”
镇南伯世子妃何尝不是一肚子气,干脆就撕破脸,谁也别想好过。
镇南伯夫人深吸口,“我要你立即放了房嬷嬷!同样的话,不想再重复了。”
“给我打!杖毙!”镇南伯世子妃一抬下巴,冷声道。
“你敢!”
“啊!”
镇南伯夫人还没有说完,房嬷嬷又是一声惨叫,气的镇南伯夫人想冲上前挠花了镇南伯世子妃的脸。
“你!快住手,本夫人让你们住手,你们几个,还不快过去帮忙,都反了不成,这个家,我还没死呢,一个个急着想讨好是不是!”
镇南伯夫人冲着下面大声厉吼,身边的人也跟着去阻拦,两边人很快就打起来了。
镇南伯世子妃佯装没看见,不一会,管家就带来一群侍卫。
“反了!我看谁敢动手,本夫人绝不轻饶。”
镇南伯夫人好歹当家二十多年,该有的气势还在,以致于一时半刻都没人敢动手,停了下来。
“管家,还愣着干什么?把闹事的,全都抓起来!”
镇南伯世子妃看了眼管家,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一股冷意,命令道。
管家点点头,侍卫立马就把人群包围了,尤其是镇南伯夫人带来的人。
“搅事精,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反了,反了!”
镇南伯夫人见状气得真要吐血了,这个时候在伯府说话竟然不如世子妃,镇南伯夫人恨不得将这一群人全都拖下去,打死了事。
“母亲,您身子不好就该回去歇着,这点小事无需您操劳,来人啊,把夫人送回院子。”
镇南伯世子妃又道,“趁着天未黑,把大小姐送走,越快越好!”
镇南伯夫人乍一听这话,直接爆炸了,手指着世子妃。
“你疯了不成,这里就是沁儿的家,你要把她往哪里送?要送是吧,来,从我身上要过去,除非我死,要不然谁也别想动沁儿一根毫毛!”
镇南伯夫人真是要气疯了,一把推开丫鬟的手,直接站在了大门口,一身怒气。
导致丫鬟和小厮纷纷不敢上前,就只好将目光转向了镇南伯世子妃。
“世子妃,闹僵了,世子爷那头也不好交代啊。”
叶嬷嬷见这事态越闹越大,有点收敛不住,拽了拽世子妃的衣袖,轻声提点道。
世子妃何尝不知道,刚才也是一时气急了,头脑发昏,说起来萧甚还是比较孝顺的。
贸然把萧沁送走,镇南伯夫人说不定真的会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反而离间了自己和萧甚的感情。
世子妃深吸口气,对着管家摆摆手,“先退下吧,把这几人全都拖出去。”
镇南伯夫人没好气的睨了眼世子妃,这个家不是白当的,弄不好就是鱼死网破!
世子妃淡淡瞧了眼镇南伯夫人,“妹妹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今日起,身边的丫鬟婆子需要由儿媳指定,否则的话,就算是闹到天边,儿媳也要把妹妹送走,妹妹的名声,于伯府不利。”
镇南伯夫人怒瞪了眼世子妃,然后目光睨向了房嬷嬷,“快去请大夫来,把房嬷嬷抬走。”
这笔账她记住了,镇南伯夫人没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