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叹息,她家小姐就是太仁慈了。
落雁撇撇嘴,“小姐,奴婢觉得,那个浅姑娘小小年纪不知廉耻的纠缠季大人,颜色俏丽,时间久了……”
“时间久了,再好的颜色瞧着也不如之前,母亲曾说,再好的容颜也终将老去,男人最喜的是善解人意,能帮上忙的,偶尔身边有两个红袖添香,无伤大雅,新旧替换,能与他共处一世,才是最终我想要的。”
杨玥想得开,季无忧心仪浅卿又如何,季无忧的身份摆在那里,日后三妻四妾少不了。
也不是个个都像苏晗那样,家世好,颜色瑰丽,又有太子爷宠着,可以肆无忌惮。
季无忧日后身边的女人,必然少不了,一个浅卿,杨玥自问还是容得下的。
尤其浅卿那性子,根本不适合做季家主母,注定只能做一个颜色俏丽的花瓶小妾,没事能逗逗玩一玩。
根本对杨玥构造不成威胁,或许季无忧只觉得一时新鲜罢了,爱不释手又如何,还能等浅卿长大?
更何况,当初是季无忧将自己从花轿中抱了出来,全京都的人都知晓,依照季无忧的性子。
应该不会不管自己,杨玥这样想着,心里总算舒缓了不少,学着适应。
“好了,日后你别再针对浅卿,她年纪小不懂事,季大人许是就喜欢这样的性子,轮不着咱们来管,在这个家里,你我都是人在屋檐下,不比浅卿高多少。”
杨玥想了想,还是叮嘱落雁几句,落雁还要再说什么,杨玥又道,“什么也别说了,总之一切未落定之前,皆有变数,莫让季大人为难,这么说你懂吗。”
杨玥最后一句话,颇有些沉重的警告意味,落雁咬了咬唇,点点头。
“是,奴婢一定谨记小姐的话,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杨玥微眯着眸,只淡淡吐出一个字,“等。”
这头杨玥的病反反复复,连太医开了药,高烧未退,小脸泛红,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
传到季无忧耳中时,季无忧只淡淡嗯了一声,抬步就走回了浅卿的院子。
浅卿恰好醒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季无忧,较昨日的虚弱,状态不错,身上抹了药,已经不痒了。
季无忧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碗莲子粥,香气扑鼻,浅卿猛地咽了咽喉咙,目光不离季无忧手中那碗粥。
已经一天了,滴水未进,浅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小肚子咕噜咕噜叫唤不停。
浅卿立马羞红了脸,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看了眼季无忧,见他似乎没有发觉的样子,悄悄松了口气。
季无忧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快又板起脸来,“我问你,为何要下山?”
浅卿眼睁睁看着那碗香气扑鼻的莲子粥停住了,不由得往上移,看了眼季无忧。
“什么?”
“说实话!”
浅卿小嘴一瘪,大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两只食指相互对碰,小声道,“我给元医留了信……”
“这么说,你昨日是在骗我?”季无忧拧紧了眉,不悦的哼了哼。
“哎呦,别那么小气嘛,我是真的迷路了,一路打听才找到季府,差点就走丢了,谁叫你那么多天扔下我一个人就跑了。”
浅卿一提起这个,就委屈,像是个被遗弃的小可怜。
浅卿不记得所有人,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季无忧,所以才会对季无忧有一种好特别亲密的感觉,时间一长看不见,心里就发慌。
于是,浅卿就忍不住了,可谁知道,季无忧府里居然还有一个女人,和玉牌上的香气,都是同一个人,就是杨玥。
浅卿心里很不高兴,还没埋怨季无忧呢,他居然还敢凶自己。
季无忧闻言坐了下来,将一勺莲子粥递到浅卿嘴边,浅卿很想有骨气的扭过头,嘴巴却是十分老实,一口就咬上了,咂咂嘴,从未觉得白嫩嫩的莲子粥这么香甜美味。
“以后不许撒谎,不管什么理由,撒谎的都不好好孩子,错了也要直说,要不然,我会失望的。”
季无忧嘴里说着,手上未停,浅卿就是个单纯的孩子,还不懂的女人那些复杂的心思,高兴就是高兴,相处起来,没有那么束缚。
浅卿顿了顿,抬眸看向季无忧,“我错了,以后我不说谎了,你别生气。”
浅卿小手拉着季无忧的胳膊微微晃动,真诚的眸子闪过一抹愧疚,让人不忍责怪。
“嗯!”季无忧淡淡嗯了一声,“张嘴!”
浅卿乖巧地张嘴,笑了笑,吃的香甜。
季无忧忽然有一种养了个女儿的错觉,劳心劳累,偏还不觉得烦,意识到这一点,季无忧嘴角一抽。
“还有,那块玉牌不是我偷的,我一觉醒来就在我手上,我以为是你落下,就……”
浅卿解释,季无忧笑了笑,“那块玉牌不好看,日后重新送你一个,保管谁见了,季府之内都没有敢拦你。”
浅卿一听,眸光一亮,点了点头,“好啊。”
不知不觉一碗粥下肚,浑身暖和,人又有了精神。
季无忧忽然站了起来,浅卿也跟着下床,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双黝黑的眼睛,闪亮亮。
不用提,季无忧也知道小家伙要说什么。
“好了,我要去练功!”季无忧清了清嗓子,转身就走。
浅卿还没来得及开口,眼睁睁看着季无忧远去,赶紧去穿上衣服,去追季无忧。
院子里,季无忧手执一根九节鞭,所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