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多日没见皇上了,出来透透气,皇上找玺儿什么事?”
陆太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立马就有人拿来垫子,陆太后靠了上去直接开门见山,“瞧这几日皇上气色不错,想必心情愉悦,太医说的对一定要放开了心情,治愈百病,可惜了哀家日日要跟着操劳,习惯了一辈子了,就是个操劳的命!”
裕圣帝板着脸,“太后身子康健,活过百岁不成问题,谁还敢惹太后不愉快?”
两人打太极似的,没过一会,陆太后挑眉道,“皇上还没说,找玺儿何事呢。”
裕圣帝清了清嗓子,将手中几分奏折递给了何公公,何公公转交给陆太后。
陆太后草草一看,无非就是弹劾陆玺骑马伤人的。
“哼,这帮言官速度倒是快,半点不见老啊。”陆太后没来由的感概。
“皇叔,这件事是个误会,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必然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陆玺转头看了眼陆林恩,眸光里有几分质疑,然后又看向了裕圣帝。
裕圣帝猛的一拍桌子,“误会?陷害?辰王世子当街骑马伤人,撞翻了摊贩连问都不问一句,直接掉头就走,这样的事一次两次是陷害,次数多了到底是不是陷害你心里有数,若是马技不精,做马车即可,没人勉强你!”
陆玺在很小的时候,学骑马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一次,从那以后花了许久才克服了心里障碍。
不过自打那以后,对骑马始终心里发怵,这件事鲜少有人知道。
陆玺当场被训,脸色一阵涨红心里将那位多管闲事的言官,骂个半死!
陆太后脸上一沉,“皇上,既然伤了人,赶紧派太医去救治就是了,再给点银子安抚,总不至于让玺儿去给一个那些平民百姓赔罪吧?”
裕圣帝深吸口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相信太后比朕清楚,倘若今日世子撞上的不是平民百姓,而是朝中大臣或是别国侍臣,又该如何?”
陆太后觉得裕圣帝过于咄咄逼人,有几分夸大其词了。
“皇叔……。”陆玺颇有几分不甘。
陆太后看了眼陆玺,陆玺才闭了嘴,陆太后转头看了眼裕圣帝淡淡道,“那皇上以为如何解决,才最妥善?”
就在这时,朝中大臣裴清明是三朝元老求见,身后还有四名侍卫抬着担架。
陆太后眼皮忽然一跳。
“皇上,裴大人求见。”
裕圣帝沉声道,“传!”
裴清明如今已经快八十多岁了,走起路来精神抖擞,半点不像八十岁的人。
“裴大人怎么来了?”陆太后忽然问道。
裴清明一见裕圣帝,两腿一弯就跪了下来。
“求皇上做主,老臣这不肖孙儿飞遭横祸,刚从铺子里出来,就被一匹马蹄踩了一脚,差点命是那个黄泉啊,求皇上做主。”
裴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老臣如今可就这么一个孙子啊,三代单传,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老臣也无颜苟活了,求皇一定要严惩真凶!”
陆太后心跳了跳,顺着视线看去,担架上一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气息奄奄的躺着,脸色煞白,嘴角带血,胸口处一个个大大的马蹄印十分显眼。
陆太后嘴角一抽,看向了陆玺,陆玺当时太过着急和害怕,已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不过骑马撞人的,目前也只有他了。
“来人啊,快选太医!”裕圣帝扬声命令道。
“裴爱卿先别着急,先把令孙的伤稳定了再说,这件事朕一定严查到底,绝不姑息!”
陆玺闻言心跳的厉害,嗓子一紧,今儿也不知道是这么了,神情恍惚不正常,兴致格外高昂,连续要了陆筱音三次之多,像是不够瘾似的,骑马的时候压根就没注意,猝不及防就控制不住了,现在想想还一阵后怕呢。
陆玺不知道的是,早在他进门的时候,就中了情迷散。
否则也会不顾及的说出那么多真话,情迷散遇风即散,可惜在屋子里密不透风,陆玺吸进去不少,只能发泄出来。
一出门抽马抽的有点狠,同样马儿也中了情迷散,发了情,陆玺身上有一股刚刚欢爱的气息,立即刺激了马儿发情疯癫,压根就查不出半点毛病。
裴大人颤颤巍巍的磕头谢恩,“是,多谢皇上做主。”
没过一会,太医诊治完了,拱手对着裕圣帝和陆太后道,“回皇上话,裴公子伤势过重,失血过多,马蹄恰好踩在了心口正中央的位置,虽然不致命,只怕日后也未必能站起来行走。”
“和太医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孙儿啊……”
裴大人捂着胸口,脸色一阵难堪,差点没噎过去,索性和太医极快的给裴大人扎了一针,才让裴大人回过劲来。
“皇上!求皇上做主啊……”裴大人老泪纵横,却半个字不提陆玺,好似全然不知道是陆玺骑马伤人。
“裴大人,稍安勿躁,太医一定会有办法医治裴公子的。”陆太后一个眼神,路嬷嬷立马退下了,没过一会又上来三位太医,依次替裴公子诊脉,结果都和和太医一般无二。
陆太后深吸口气,闭上眼,这下有些棘手了。
“裴大人,朕一定尽快调查,还令孙一个公道。”
裴大人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拱手道,“有皇上这句话,老臣愿意等。”
裴大人带着裴公子退下,很快裴公子就睁眼了。
裴大人没好气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