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毕,她又侧过头去,与秋实低语道:“你没发现吗,姑娘可是个性子和善的。她最不喜欢咱们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了。而且,姑娘很疼闹闹,她一直希望闹闹能活泼开心点。如今闹闹好不容易转好了点,我们自然要好生照料着。”

语毕,春华眼中现出一丝黯然,“不知道闹闹之前经历过什么,竟是那般的又瘦又小,还胆小怕事。”

现如今,可是好转了不少。

秋实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撩了帘子进屋去了。

春华的话,她不敢苟同。但是,她也没法约束住春华,只能由着她去。

只盼着这姑娘真的是个性子好的,莫要日后翻旧账才是。

元槿去到沧海阁的时候,徐云灵已经到了。

难得的是,这一回见面,徐云灵竟是没有和她呛声,也没有和她对着干。而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就将视线调转过去,望着自己手中了。

元槿暗暗称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她的手里握着一支小花。

那花并不算出众。不过是路上随处可见的罢了。

偏偏徐云灵跟宝贝似的,一直握在手里。只是眼中的神色既有哀伤,又有欢喜。颇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元槿是懒得多研究她的。

自顾自端坐在案前,一丝不苟地练起了琴。

倒是杨可晴来的时候,看到那株花后叫了一声。

“咦?我爹的院子里也有这种花。这花哪儿来的?”

徐云灵的脸一下子红了,瞬时间,又转为发白。

元槿正盯着琴弦呢,没有发现,顺口和杨可晴道:“那野花不是到处都是么?刚才我来的时候,在你家路边上还看到不少呢。”

杨可晴想想,倒也真是这样。

她不过是因为看到自家爹刚才也拿了这么一朵花,所以一时间脱口而出罢了。

于是就没再搭理这一茬,也认真练起琴来。

没了徐云灵的闹事,这一天显得过的格外的快。

不多时,就到了下午下学的时辰。

元槿本打算回去之后先练会儿琴,再写几张大字,然后吃过晚膳后开始研究诗文。

谁料刚出了沧海阁的门,就看到了倚树而立的蔺君泓。

暖暖的阳光下,身姿挺拔的少年孤身而立,眼帘微垂,好似周遭的一切都无法侵袭他的身周。就连这暖阳,亦是如此。

这般的情形下,竟是现出别样的清冷和孤寂。

元槿脚步滞了滞,而后转了个弯儿,贴着院墙边往一旁行去。

走了没几步,身边传来疾步声。紧接着,她手臂一紧,被人给拉住了。

元槿回头,讪讪一笑,“端王爷?好巧。”

“不巧。我专程来找你的。”蔺君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溜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跑那么快。”

元槿心说就是知道他专程找过来的,所以才跑。

蔺君泓看着她神色不定,眉心微蹙的模样,心中一动,忽地问道:“今日的课很难?”

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杨可晴都出去玩了半天了,她还留在里面学了好半晌。

元槿猛地抬头看他。

蔺君泓当真是被气笑了。

很好。

就因为课太难了,所以,她竟然嫌他耽误她的时间,打算不理他了。

蔺君泓舍不得吼她或者是出言怨她,愤愤不平下,抬指轻叩了下她的额。

看元槿用手去揉,他又怕自己用的力气大了,不由得有些懊悔。一把拉下她的手,亲自抬指去给她轻揉。

“说罢。是琴太难了还是诗文?”

元槿太沮丧了,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只垂头丧气地道:“诗文。”

“嗯?”

“……先生说写的诗看上去挺美,可是,意境不够。让我回去后好好琢磨一下,重新写一个给她。”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评价。

蔺君泓顺手捞起她的手,轻轻握住,然后拉着她往外行去,“这还不简单?我和你讲一讲,你稍微改一改,就也糊弄过去了。”

“你会作诗?”元槿震惊不已。

这家伙不是武将吗!

蔺君泓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登时哭笑不得。

好歹他也是顾阁老启蒙的学生。

作诗什么的,简直小菜一碟好么。

而且,世人不都知道他是文武全才?!

怎么到了她这里,就……

感觉到女孩儿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蔺君泓暗暗叹气。

他知道以两人现在的关系,不能逼得太紧。不然这小丫头指不定要怎么躲他。

得用对了法子才行。

更何况,这里是公主府。虽然四卫隐在暗处帮他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但,还是不如在自己府里好。

于是他只得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顺口问道:“你写的什么诗?居然还意境不够。”

“情。”

“……”

端王爷猛地驻足,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怎么选了这么个题材?”她在这方面压根就没开窍,能写出什么来?

元槿尴尬地笑了笑。

不是她想写的。是姚先生命题的。

看到蔺君泓的表情,元槿想了想,思量着他或许是想岔了,忙道:“不是情诗。是题目只一个‘情’字。我选了友人相见的喜悦之情。”

姚先生给杨可晴命题的是春游,给她命题的就一个字,情。

可是,先生说她的“相见的喜悦”太过平淡,所以,让她重写。而且,还提点了她,不要太过于局限。须知好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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