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槿看她脸色不对,忙上前两步挨近了她,问道:“怎么了这是?”
杨可晴显然急得狠了,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小声说道:“槿姐姐,姚先生送我的那本古籍,不、不见了!”
“不见了?”
元槿先是诧异,而后神色一凛。
东西是放在轻烟小筑、她的房间里。如果那本册子出了什么事情,定然和她那里脱不了关系。
姚先生送的那棋谱可是孤本。如果真的寻不到了,当真是对不住姚先生的那番心意。
“不用着急。我回去和你一起找找看。”
元槿说着,朝各位太太和姑娘们告了声罪,打算离去。
葛雨薇看她神色有异,忙过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元槿轻轻摇了摇头。
葛雨薇这便晓得,事情怕是和公主府脱不了干系。便也不再多说,只安抚地叮嘱了她几句。本*文由“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元槿拉了杨可晴的小手,在路上疾步行着。
小姑娘抽泣着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刚才杨可晴想要和蔺松华显摆自己得的生辰礼物,就一一都给他看了。
蔺松华小皇孙颇有些傲气。看到杨可晴得了这些好东西,而且,还有小皇爷爷和槿姨姨送的,他很是不服气。就算心里再羡慕,也表现得不屑一顾。甚至还斜着小眼睛轻嗤一声,说,不过就这些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模样,倒是把蔺君泓模仿了个两三成像。
杨可晴一看,心里头不乐意了。想起来自己手里头还有个法宝,就拖着蔺松华去元槿的轻烟小筑里,寻那古籍给他显摆显摆。
谁知去了后才发现,东西已经不在之前搁着的位置了。
杨可晴只当自己是记错了地方,遣了人去帮忙寻。却怎么都找不到。
她这就急了。
因为她知道,元槿是不会乱动她的东西的。更何况,那是她们的老师姚先生所赠,元槿就更不可能随意乱动。
杨可晴气得把轻烟小筑所有的人给斥责了一番,然后让小皇孙蔺松华盯着这些丫鬟婆子,她自己急慌慌去找元槿了。
元槿也是一头雾水。
之前将书册放好之后,她便再也没动过。怎么说没就没了?
“院子里可是有什么人去过?”
“不知道。我什么都没问出来。”杨可晴的声音又急又颤,“槿姐姐,如果姚先生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再也不肯理我了?”
她知道,姚先生很宝贝那本古籍。如今肯送了她,已经是极其难得了。
可是、可是她把东西弄没了……
元槿赶忙安慰她:“不用怕。东西本来也不是你故意弄丢的,姚先生是非分明,断然不会随意责怪你。而且,我们现在只是把它弄丢了而已,还能去把它找回来。”
“真的能找回来吗?”杨可晴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眨巴一下,泪珠子就落了下来。
“可以的。”元槿努力地安慰她,也在努力地下定决心,“一定可以找回来。”
小姑娘这才放心了一点点,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把眼泪擦去。
两人走得很快,不多时已经到了轻烟小筑。
院门处是蔺松华和杨可晴身边伺候的几个人守着,谁也不让进。
院内,是齐刷刷跪着的人。
粗粗一看,轻烟小筑的仆从并未到齐。想来是有些人去旁处玩了,并不在院子里。
春华秋实跪在前头。就连卓妈妈,也在蔺松华的怒视下,老老实实跪到在地。
因为杨可晴毕竟年龄尚小,很多细节解释不清。元槿就细细问过了卓妈妈还有春华秋实。
原来,因着今日是杨可晴的生辰,厨里有不少好饭好菜。卓妈妈就去厨里帮了下忙,换了点好菜。
而春华则是陪着闹闹去了外头玩。
秋实倒是在院子里。不过,因为院里伺候的人大都出去玩了,她忙里忙外的,也没顾上所有的房间。
故而元槿屋里有谁寻机进去过,所有人都不太清楚。
元槿仔细问过所有人。
这个时候,卓妈妈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她的心里忽然一惊。
卓妈妈说:“姑娘,那个丢了的可是棋谱。婢子们不认得什么棋谱,更不会知道那个棋谱这么珍贵。既然如此,我们又哪里会拿走它呢?”
元槿忽然有些不安。
是了。
姚先生送东西过来,总共就没几个人知道。
她屋子里的人,莫说春华秋实了,就算是卓妈妈,都不见得知道这本棋谱的珍贵之处。哪就会将东西拿走了?
莫不是……
有人来过这里。然后,看到了古籍,认得它的不同寻常,所以将它拿走……
“快!赶紧看看屋子里。可是有什么不对。”
元槿心里忽地冒出个念头,急急吩咐道,“无论是少了什么、又或者是多了什么,但凡是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都尽快给我找出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站起来,各往自己做差事的地方行去。
春华秋实和卓妈妈去了元槿屋里,一样样仔细查看。
最后还是秋实最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匆忙跑了出来,急得满头大汗,在元槿跟前附耳说道:“姑娘有件肚兜不见了。”
想了想,又道:“早晨我和春华收拾衣裳的时候,还一件不少。定然是上午这会儿功夫没了的。”
肚兜?
听闻是这个东西,元槿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
这可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