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贺重珊倒是好奇起来,“哥哥他居然会为了我来找娘娘?若是我有事,岂不是直接自己来寻你更快?他别是用了这个做幌子,有别的用意吧?”
说罢,她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或许不知道,我哥哥啊,他可是……”
“就你话多。”许林雅拉着她道:“有这么背后编排自己哥哥的?若贺大人知道了,你少不得又要挨训。”
一说到被贺重凌训,贺重珊的神色忽明忽暗,瞬间十分精彩起来。
元槿看的好笑,与许林雅一块儿逗了贺重珊几句。
偏偏贺重珊对着葛雨薇时候是个伶牙俐齿的,对着旁人的时候,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来回几次后,居然被元槿和许林雅这两个给压住了气势。
贺重珊气得牙痒痒的,当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就要起来呵痒。
许林雅看着这儿宫人多,知晓私下里大家怎么样都好,有人在的时候,还是顾忌着些,就唤住了贺重珊。
她们在这里坐了会儿就一同往凉亭里去了。
不多久,就到了蔺君泓举办等级大典的前一天。
原本因着第二日要举行大典,蔺君泓答应了元槿不折腾她的。
谁料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后,到底是按捺不住,就将元槿搂在了怀中,好生抱着。
谁知这一抱,就抱出了问题。擦枪走火,到底没能忍住。将自家小妻子生生的给折腾的醒了过来,一直闹了两个多时辰,方才歇下。
元槿沉沉的睡过去后,感觉还没过多久,就已经有人在叫了。
她身子发沉,有些醒不过来。迷迷茫茫的睁开眼,见到喊他的人是蔺君泓,下意识的就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低哼道:“我困。”
看着她当真困极睁不开眼的样子,蔺君泓到底是心疼了。心疼后,自然也是自责不已。
他看了看时辰,应当晚一些也还使得,就没坚持让人再叫她。而是算了算时间后,将时间压到最少,让人在最后那一刻的时候再叫元槿。
而他则去了旁边的偏殿里换衣梳洗。
今日因着要进行大典,所以要穿一整套的正规礼服。
蔺君泓这一身从里到外,光是穿衣,就由四名宫人耗费了小半个时辰方才收拾好。
待到衣裳穿好,他这便从偏殿出来,想要过去看看元槿那边。
谁料刚刚走到门口,他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笑语声。其中最明显最引起他注意的,便是元槿的声音了。
蔺君泓忙跨了几步过去,一把推开门。
果不其然。
之前还神色恹恹的说着困的女孩儿,早已穿好了衣裳,如今正精神奕奕的让人给她梳发。
蔺君泓赶忙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元槿正自己往耳朵上戴耳坠呢。看到蔺君泓凑过来,觉得他挡了视线看不清铜镜里的自己了,就伸出一手将他往旁边推了推,“醒了自然起来。不然的话,耽搁了正事儿,可是麻烦。”
她这一推,蔺君泓就顺势往旁边挪动了下。
挪动过后,蔺君泓细细看了会儿,这便发现了不对劲。
他看元槿半眯着眼捏着耳坠在耳垂上来来回回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这便知道,小丫头看着好似清醒了,实际上还是没睡够。
这不。以前三两下就能戴好的,现在别说戴上了,瞄准那个孔都是难。
蔺君泓更是心疼了。
他将耳坠从元槿的手里夺了过来,低声道:“哪这么麻烦了?我就在这儿,帮你一下不就得了。”说着就要往元槿的耳垂上戳。
这下子不只是元槿,连孟嬷嬷都不由得在旁说道:“陛下,这戴耳坠,可是比不得戴扳指,一套就行。若是使力不得当,用劲儿再大了的话,怕是要出伤口的。”
虽然孟嬷嬷已经竭尽全力将这话说得委婉点儿了,但是蔺君泓还是听出了些门道。
他侧身倚靠在桌案边上,轻嗤道:“莫不是我看着就是个莽夫,一下子大力下去,就会惹出个祸事来?”
孟嬷嬷连道婢子不敢,神色恭敬而又惶恐,差一点就要跪下去了。只不过口中还是说道:“老奴只求陛下多顾念着娘娘些。”
蔺君泓到底也明白过来了孟嬷嬷为什么今日这么反常,刚才这样子顶撞一句了。
想必是他昨日里折腾元槿的事情被孟嬷嬷知晓,孟嬷嬷这是心疼元槿了,所以刚才忍不住说了这么一通话来。
既是在提醒他要留意着点,也是在说,做事的时候多想想元槿。
这样一想,蔺君泓身上的戾气瞬间消弭了许多。
孟嬷嬷只要是为了元槿着想,那么,直言不讳,倒是可取的。
蔺君泓抬起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下元槿鬓边垂下的散发,说道:“我省得。”
虽只短短三个字,但是对于在元槿身边伺候的几个人来说,却是极大的欢喜了。
她们没有料到,成了帝王之后,蔺君泓待娘娘的心,依然未变。
孟嬷嬷刚才那么说,她们也是心里暗捏了把冷汗。
如今听闻蔺君泓应承下来,大家为娘娘欢喜的同时,也对蔺君泓愈发恭敬起来。
蔺君泓见元槿神色迷离的样子十分有趣,有心想逗一逗她,又怕今日的时间不够。
看秋实她们已经给她梳发完毕,身上的衣裳也已经穿戴好,想必就戴上钗环还有用过早膳便一切妥当了。
蔺君泓就吩咐人尽数下去。这里只留下他和元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