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也是念及和清雨的那点情谊。”江迟开口解释:“他们三个念的一个学院,平时处的时间久,男人嘛,在看待孰是孰非这个问题上,总容易偏向女人一方,加上那时候离婚,又是那种情况,一个女人断了腿,还带着个孩子,后来得知孩子听不见,老顾他难免想的多了些。”
韩琛边烘手边说:“他这同情心,给的对象不对。”
“谁说不是。”江迟感慨:“可是人都这样,有时候,情感总是凌驾于理智之上。”
“有个事我一直好奇。”
韩琛像在回忆过往,视线落在江迟身上:“慕清雨的腿真是爬山摔断的?”
“……”江迟抬眼回望着韩琛。
韩琛自顾自地说:“我当时不在南城,很多事没有你们来的清楚,爬山摔的,不至于摔得站不起来,她是去爬珠穆朗玛峰还是神农顶了?我问老郁,他也没有细说的意思,人躺在医院里,肚子倒已经鼓得老大。”
“这事我也不太清楚,送来医院的时候,说是已经在国外治疗过一段时间,腿也是在国外摔的。”提及往事,江迟叹了口气:“不过我瞧着老郁那时候,整个人特别沉闷,他自己不说,做朋友的也没扒人伤口的毛病。”
“现在这样挺好的。”韩琛说:“小姑娘多有活力,我看他的心情不错,总比守着个坐轮椅的老婆来得强。”
江迟赞同的点头:“不管外面怎么说,他自己觉得高兴最重要,这男女的事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以前看他跟清雨也般配,结果闹到那一步,老郁这人口风又紧,大家知道的时候都已经准备离婚。”
韩琛唏嘘:“确实出乎人的意料。”
两人边说边往回走。
“不是我跟老郁走得近偏袒他,他还真不像那种在婚内对妻子不忠的人,况且当时闹出离婚,也没有提到出轨的问题,只说性格分歧太大,结了婚知道性格不合,早干嘛去了!”
听到韩琛这么说,江迟也说:“我听老顾提过,他去澳洲的时候见过慕清雨,最近的这次,好像慕清雨问起了老郁,老顾跟我说的时候,我瞧那样,恐怕确实还惦记着老郁。”
韩琛接话:“这叫什么?作死的作,作完后又发现不对头,赶着要回来破镜重圆,也不看看那些玻璃渣还在不在原地。”
江迟笑:“其实以老郁的性格,想复婚,可能性还真的不大。”
“要是还念想着前头那位,今天就不会带小姑娘过来,你有空也劝劝老顾,别整天盘算着不相干的事,人家两口子怎么样,旁人顶多问一句,再多的就不能做了。像今天这样拆台,一次两次,老郁还顾忌着朋友一场,等到次数多了,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他这么帮着慕清雨,如果跟老郁在一起的真是他妹妹,他倒是打算怎么办?”
“说真的,我觉得嘉芝和老郁挺配的,不管是年龄还是家世,最重要的一点,她倒是真心喜欢老郁。”
韩琛打断他:“喜欢老郁的女人多了去,你也得看老郁喜不喜欢,认识这么多年,你见老郁伺候过谁,就是跟慕清雨在一块,我也没看他剥过虾。”
“再说,他三十几岁的人,难道还看不透一个二十出头的?今天这顿饭,最起码我看到的是,那小丫头听话懂事,在我看来这样就够了,至于别的,让老郁自己去烦,还轮不到外人去管。”
“也是。”江迟一笑。
……
下午的安排,是去城郊的休闲中心打球。
吃过午饭从餐馆出来,郁庭川接到医院的电话,这几个月郁老一直在住院,护工打来,说是郁老醒过来想孙子,希望他过去探望一趟。
郁庭川挂了电话,让宋倾城坐江迟的车,自己则绕道去南医一院。
江雪缠着韩琛,跑去和韩琛同车。
十字路口,江迟停下等红灯:“老郁这人挺孝顺的。”
宋倾城点点头,莞尔:“我知道。”
闻言,江迟扭头看她一眼,尔后笑了笑:“我差点忘了,你外婆过世,他就在余饶那边。”
提及这茬,不免多关心两句:“老人家走的突然,老郁和我说起的时候,我倒是也没想到,我问过老郁,他没有搬家的打算,以后咱们在一个小区,什么时候让老郁带你过来认认门,有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宋倾城没有完全放下外婆离开的事,听到江迟说起来,哪怕面上没表现,心里仍然会有牵挂。
江迟意识到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从郁庭川那里,他知道宋倾城就这么个亲人,所以,当即转移话题:“老郁这人属于典型的闷骚男,你在他身边,等时间长了肯定会发现。”
话落,他冲宋倾城眨了下眼睛:“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宋倾城被逗笑,抿着唇点头。
这个时候,前面车里,江雪突然从天窗探出身,还冲他们挥手。
江迟说:“这丫头人来疯,别理她。”
“很可爱。”宋倾城中肯的点评。
江迟不禁失笑:“我这堂妹,今天也是为了见你才出来的,这两天刚好住我那里,我就求着她打完球能乖乖回家。”
宋倾城不解:“见我?”
“是啊,说是想见一见她庭川哥的小娇妻。”
听到小娇妻三个字,宋倾城扯了下唇角,可能站在郁庭川的身边,和他这些朋友在一起,自己真的担得起这个‘小’字。
江迟拿余光瞥了眼宋倾城,继续说:“那时候,你说想带你外婆去北京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