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生下的是女婴倒也成不了什么事,可若是个男婴呢?”楚凌天看着燕绥道。
燕绥自然听明白了楚凌天的意思,微微皱起了眉头,用着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你是担心她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会争夺储君之位?”
“丈夫总没有儿子来的可靠的,尤其是在皇家。”楚凌天一针见血的道出了帝王之家的悲哀。
燕绥沉默了,确实,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能宠你一时未必就会宠你一世,但儿子不一样,一旦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她便是太后,再不用担心会有失宠失势的那一天。
“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良久,燕绥看着内殿,坚定道。
如今凤明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给的,身份,后台既然她可以给,自然也能收回。不管凤明月能趁着现在建立起多少势力,一旦失去她现在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一盘散沙,一切终究不过是一场泡影。
见到云睿出来,楚凌天起身,面色并不是很好看。
“王妃在夏国的天清城外遇袭受伤,夏皇是否该给本王一个说法?”楚凌天态度极为强势。
“王爷放心,此事朕自当好好处理,定让王爷满意。”夏皇虽是不满楚凌天此般态度,但终究在此事中处在了下风的位置。
出了明月宫后,云睿当即命人去押了季同到御书房,楚凌天亦是跟着去了。
虽然不想让楚凌天在一旁看着,但夏皇终究是没有理由让他离开的,毕竟这一次受伤的是他的王妃。
“大胆季同,你可认罪!”云睿脸上不见丝毫笑意,极为严肃而威严的对着下面跪着的季同问道。
“臣护卫不利,致使宸王妃和月妃娘娘受伤,臣认罪。”季同当即就认了罪。
季同认的这般干脆倒是有些令云睿意外了,但也仅仅是狐疑的片刻,便继续道:“你既知罪,那可知按律该当何罪?”
“臣罪犯失职,按律该连降sān_jí,发俸半年。”季同道。
在进宫之前他便已经去了刘府寻求庇护,但国师却是建议他认罪受罚。降官、发俸,这些统统都是小事,日后都可以再拿回来,但若是把命丢了那可真就什么都晚了。
就在云睿为着处置季同之事而犹豫不决之际,外面有一公公进来禀告:“皇上,刘国师在殿外求见。”
“国师来了?请他进来。”云睿淡淡道。
夏国国师刘仁杰年纪四十有余,但身体却是不见发福,高高瘦瘦的,长相更是一脸精明。
“微臣参见皇上。”刘仁杰恭敬的行着礼。
“国师不必多礼。”云睿立刻道。
“国师这个时辰前来,可是有何事?”云睿道。
刘仁杰不慌不忙道:“微臣听闻今日在天清城外出了事,又刚巧遇上禁军在搜捕那伙贼人,便也命府上的护卫帮着一起搜捕。好在天网恢恢,就在刚才顺利擒获了几名贼人。”
“原是如此,辛苦国师了。”云睿点了点头,淡淡道。
听的此话,楚凌天的眉头还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忍不住看向了刘仁杰。黑骑军内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亲自训练的,当真这么容易被抓?
“来人,将人都押上来。”云睿顿时冲着外面道。
楚凌天的目光亦是移向了门口的位置,他倒是想要看看,这抓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被带进来的一个有五人,一个个尽皆被五花大绑。当看到他们的脸时,楚凌天忍不住在心中冷哼,原来是找了五个冒牌货,替死鬼!
皇上简单的审讯了这五人一遍,果不其然一个个都很快的认了错,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
“皇上,季统领既然已派人将贼人拿下,也算是有功”刘仁杰出言为季同求情道。
“国师说的不错,季同”云睿一向对刘仁杰的话没有太大的意见,刚想按照失职的罪名来处罚季同,却不想一直在旁边未曾开口的楚凌天开了口:“自古功过不相抵,何况这位季统领犯得还是当诛的死罪!”
“死罪?宸王此话何意?”刘仁杰竟是先皇上一步,有些不满的开口问道。
“其一,他负责护卫本王与王妃的安全,但却没有提前派人去侦察情况,导致本王与王妃被遇险;其二,在本王与王妃遇险之际,季统领并未尽到起到护卫的职责;其三,本王和王妃乃是晋国来使,但却在此受伤,季统领犯得可不知失职这般简单。”
燕绥一一罗列着季同的错,最后道:“季同所犯可不是小小的失职之罪,而是损坏两国友好的死罪!”
“宸王将罪名定的这般大,可是何意?”刘仁杰语气之中隐隐带着一丝威胁道。或许这便是他长期手握重权而练就的。
楚凌天闻言,冷冷一哼,朝着刘仁杰道:“遇袭是事实,王妃手上也是事实,刘国师何以言出本王夸大其罪的说法?”
“莫非夏皇觉得,本王王妃在天清城受伤,是罚一个统领降几级官,几两银子可以解决的?”楚凌天亦是不再客气,话语之中带上了浓浓的威胁之意。
“王妃受伤确实不是小事,而且还害的月妃出事,险些伤及皇儿,确实不能亲判!”夏皇看着下面的季同,微微皱眉道。
“季同护卫不利,失职再现,有伤两国友谊,故暂押天牢,等候判决。”夏皇最终还是屈服了。
“皇上”
刘仁杰本还想说什么,但却被云睿打断了,道:“朕意已决,任何人不得再多言!”
听的夏皇的话,刘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