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笑道:“这坛酒可是我用刀换的,为何要给你喝,你还有几十坛哩,为何不自己开来尝尝。”
欧星子舔了舔舌头道:“我给你这一坛,我可就要隔十几天才能开启一坛了。”
张三丰道:“为什么?”
欧星子道:“毕竟一年就酿那么几十坛,若毫无计划的喝,没等来年桃花盛开,我便要忍受着无酒的煎熬,那得多痛苦。”
张三丰点头道:“言之有理,可惜我可不觉得你值得同情。”
说完,身子一起,往桃林袭去。
欧星子叹气道:“小气鬼。”
他看着手里的刀笑道:“至少这几天有事可做了。”
张三丰跃进丛林后,落在一棵桃树上,怀抱酒坛,倚树喝酒。
喝了几口,忽听有人笑道:“张大哥,你怎么也弄到了桃花酒?”
张三丰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苏冬梅也在一棵桃树上,身子倚靠柳枝,怀里抱着个酒坛子,脸红通通如火烧,眼睛迷离,似乎已有醉意。
张三丰笑道:“我是拿身上一件东西跟他换的。”
苏冬梅明白道:“原来如此,我还奇怪着呢,那老头子那么小气,他怎么会给你一坛子桃花酒。”
张三丰道:“没错。”
他举起酒坛子,酒水便猛灌入肚。
酒气芳香,入口便觉一团火焰在嘴里燃烧,直烧到肚子里,以至全身。
张三丰大呼道:“好酒,我张三丰活在这世上三十多年,第一次喝到如此好酒。”
他话说完,只听旁边传来“啪”的一声响。张三丰扭头看去,只见苏冬梅正躺在树枝上,眼睛紧闭,似乎已睡着。她怀里的酒坛子则落在地上,摔成数片。
张三丰笑道:“这样就醉了,女孩子酒量就是小。”
说着又饮了几口。
喝了一会儿,张三丰只觉眼皮不听使唤的往下沉,张三丰笑道:“我怎么可能那么快便醉?我可是能喝三坛子酒。”
话才说完,眼皮最终还是闭上。
梦见自己活了一百二十多岁,梦见自己的太急拳传承千年,梦见自己的徒子徒孙,不分年龄,不论贵贱,都在练习自己的武功。
张三丰不禁大笑起来,正笑着,忽觉痒得很,当他睁开眼睛时,只见苏冬梅坐在床边,手拿一根鸡尾巴毛,正在他耳朵搔个不停。
张三丰道:“你搔够没有。”
苏冬梅正搔得专心致志,一听张三丰的话,吓得跳起来,笑道:“你终于醒了。”
张三丰道:“什么叫我终于醒了?”
苏冬梅道:“难道你不记得三天前你和我在桃林里和桃花酒,最后都醉了。”
张三丰一阵思索后道:“没错。”忽又惊声道:“你是说我睡了三天三夜?”
苏冬梅笑道:“不只是你睡了三天三夜,我也睡了三天三夜,我也是一个时辰前才醒来的。”
“三天三夜?”张三丰似乎还是不敢相信。
苏冬梅道:“没错,三天三夜,那老头子的桃花酒真是厉害,我们没喝多少便醉了那么长时间。”
张三丰道:“我们睡了那么长时间,那在华山之巅的孟钰和白玉箫他们怎么办?”
苏冬梅听后一笑道:“那你不用担心。”
“三天三夜,山上没吃没喝,让我如何不担心。”张三丰急着下床,穿上鞋子便往屋外走去。
没走几步,便看到有人从屋外走进来。
张三丰定睛一看,只见走进屋里的便是白玉箫,孟钰,杨不屈,霍青青和霍破元。
孟钰笑道:“你小子终于醒来了。”
张三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众人,摇头道:“看来我还没有睡醒,说着转身又往床走去。”
苏冬梅笑道:“你肯定已经睡醒,不信你捏捏自己的脸。”
张三丰道:“捏就捏,最好能把我捏醒。”说着,出手在自己脸上重重一捏。
这一捏可把张三丰听得够呛,眼泪几乎要从眼睛里喷涌而出。拭去眼角泪水,张三丰看着眼前站着的孟钰和白玉箫等人。
张三丰奇道:“真的是你们?”
孟钰笑道:“莫非你当见鬼了?”
张三丰道:“可是你们如何从山上下来?”
白玉箫道:“你跳下石缝后,我们便想,留在山上是死,跳下石缝亦是死,左右都是死,可是饿死渴死难受至极,不如跳下石缝死得痛快,大家也能死在一起。”
张三丰明白道:“你们跳下石缝,但底下是一条地下河,所以你们也随着河流游了出来。”
孟钰道:“没错,落到水后,我们发现仍活着,便顺着水流游出那水洞,游到岸边休息,但见有一片桃林,我们知道定有人家,便走了进来,想找些吃的,顺便试着打听你们的消息,走到深处,便发现了这茅屋,而且没想到茅屋的主人便是铸剑大师欧星子。”
张三丰明白道:“原来如此。”
白玉箫道:“我们向欧星子打听你们的事情,岂知他说有两个和我们描述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正躺在茅屋里,我们进屋一看,果然看到你们两个在睡觉。”
张三丰叹气道:“没想到我这一醉,便发生那么多事,现在我还是去睡觉吧,说不定整个江湖都太平。”
孟钰笑道:“你在江湖中默默无闻,就算你死去,江湖上的恩怨情仇还是该发生的都会发生。”
张三丰叹气道:“说的也是,没想到我那么微不足道。”
几人正聊着天,忽听屋外传来一声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