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一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子竟然也学会和他一样的武功。
灰衣男子惊道:“你跟谁学会的这门武功?”
苏冬梅道:“一个老爷爷教我的。”
灰衣男子一听,喜道:“那老爷爷现在何处?”
苏冬梅正要说,忽听背后传来一声狂叫,转身看去,只见白玉箫正抱头翻腾。
苏冬梅和灰衣男子皆是一惊,后退丈许,苏冬梅急道:“他怎么了?”
云罗冷笑道:“也许刚才白玉箫挨了几掌,体内震动,惊动了他体内的虫蛊,虫蛊乱窜,又钻入他的头里,乱他神智,使他发狂。”
苏冬梅听了暗暗心惊,见白玉箫不停在地上狂叫打滚,心里着急,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他好像很痛苦。”
云罗眼珠子一转,笑道:“那虫蛊是我下的,我自然有方法帮他减轻痛苦。”
苏冬梅急忙问道:“怎么做?”
云罗冷冷道:“你先将我身上穴道和手上绳子解开。”
苏冬梅一听,便要去解,但灰衣男子一把将她拦住。
苏冬梅怒道:“你拦我作甚,玉箫哥哥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灰衣男子面容一动,但仍冷冷道:“那小兄弟既然束缚住这位姑娘,自然便有他的道理。”
苏冬梅一想也觉得有理,但听身后一声狂啸。
苏冬梅,灰衣男子和云罗虽在丈许之外,亦被啸声震得血气上涌。
只见白玉箫不停挥掌,击向四周。
苏冬梅惊呼道:“玉箫哥哥,停下。”
白玉箫似乎听懂苏冬梅的话,向她看去。
苏冬梅一阵惊喜,岂知白玉箫连连向她挥出数掌,层层掌气呼啸向苏冬梅袭去。
苏冬梅竟是傻眼,待在原地不动,眼看她就要被掌气击飞。
千钧一发之际,苏冬梅只见眼前一黑,灰衣男子挡在她身前。
只见灰衣男子,两手连挥,便将白玉箫击来的掌气,击得四散。
白玉箫似乎找到发泄目标,连连推掌向那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亦连连挥手化解,嘴上急道:“还不走!”
苏冬梅急忙后退丈许。
只见灰衣男子已欺身而上,与发狂的白玉箫打成一团。
云罗在旁道:“你难道想你的玉箫哥哥死吗?”
苏冬梅看向云罗,惊道:“你为何这么说?”
云罗冷冷道:“你也看到他此时发狂的样子,如此下去他便会力竭心衰死去。”
苏冬梅大惊失色,急问道:“那我该怎么帮他?”
云罗道:“只要你相信我,解开我身上的穴道和手上的绳子,我便有办法让他停下。”
苏冬梅心里一阵思考后,便上前解开云罗身上的穴道和手上的绳子。
云罗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苏冬梅心急如焚道:“你快去让他停下来。”
云罗冷笑道:“人人都说再精明的女人,碰到了喜欢的男人,便都会失去理智为他做任何事。这话说得果然不错。”
苏冬梅奇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但她立刻便明白,因为云罗已出奇不意点了她身上穴道。
灰衣男子正不停缠住白玉箫,他眉头紧皱,也面露惊恐之色。
他没想到白玉箫的功力竟似如此深厚,以至于似乎使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虽能运力挪移白玉箫连绵不绝袭来的掌力,但白玉箫的掌力异常强劲,每挪移一道掌力,手便似被千斤巨锤砸到手般生疼。
他紧皱的眉头未舒展,脸上又多一丝忧色,因为他已听到背后有马蹄声响。
但白玉箫还在不停击掌,灰衣男子竟是脱不开身。
他心一横,便大喝一声,两手接住白玉箫掌气,再上前一推,将白玉箫击来的掌气又反挪移向白玉箫。
白玉箫竟不躲散,被灰衣男子挪移的掌气,击得飞出三丈有余。
灰衣男子也不去看白玉箫到底伤势如何,身形一展,向马蹄声离去的方向掠去。
灰衣男子走后,白玉箫一跃而起,连连挥掌,击出的掌气将数丈内的树木齐干击断。
白玉箫的嘶吼声响彻天地,似欲叫破这茫茫无际的黑夜。
三更半夜,市集还是那个市集。
但因夜深,人们已熄灯入睡,街道寂静无人声。
但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声打破了市集的宁静。
房屋里的百姓自然被震得醒了过来,只道有猛兽来袭,都被吼声吓得缩进被子里直发抖。
但此时市集的几家客栈都住满了各路武林英雄豪杰。
听到吼声后,各路豪杰纷纷起身带上武器聚到街道上,本寂静黑暗的街道顿时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
众豪杰虽然仗着身怀武艺敢走出房间,但听到嘶吼声还是心惊胆颤。
当他们看到一个少了只手的中年道士,从一家客栈走出来后,但觉有了主心骨,不再害怕,纷纷向那道士聚去。
只听有人问道:“仪阳子道长,这吼声似乎不像是猛兽发出的。”
那少了只手的道士便是龙门派掌门仪阳子,似乎经历了兰花寨一战后,他已是各路豪杰的领袖。
仪阳子道:“是与不是,我们去看看便可知。”说着想市集外树林走去。
众豪杰皆觉有理,举着火把紧跟在后。
不一会儿街道上便只剩一个男子。夜色掩盖住了男子的面容,只听他笑了笑,便也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便来到市集外十里之地,此时他们听到的吼声,相较与市集上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