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又来了十多个工匠。
诚躺在一边的树上,而这棵树正是当初女主人吊死的那颗。
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生长,整棵树足足大了三倍,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殊的感觉,诚一眼就找到了当初吊死女主人的那根枝杈。
他躺着的地方,抬头看去,似乎还能感觉到来自过去的身影。
那并非是单纯的想象或者幻觉,而是真的来自于过去的影像。
时之环诚本来只开启了时间感这么一项,但是因为否定天赋出了状况,苏尔作为补偿,将他的时之环开启了一部分。
而现在,诚可以模糊的看到一些过去的影像。
当然,想要观察过去并不是一个很舒服的事情,因为时间的色彩好像急速闪动的彩灯,不禁很难看清楚,还容易被时间反伤眼睛甚至躯体。
不过似乎因为在时间中旅行过的原因,至少三百年之间的事情他还是比较容易看到的。
尤其是配合时间感建立一个坐标之后,这种观测就变得简单了一些。
他从昨天晚上就一直盯着上方观察,直到现在天已经大亮,这才突然看到一个扭曲的脸。
而这个脸正是属于幻境中的母亲。
诚叹息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五十三年前的秋季,傍晚时分,大概在六点十五分四十三秒的时间上。”
明明那并不是自己的亲人,但是真看到那张脸,诚内心中还是有一些难过。
他在幻境中作为她的儿子生活过两年,两年中颇受关爱,这份感情虽然是虚假的,但是反映到诚的心中却难以用虚假两个字来概括。
他看着那群囚徒和工匠生火做饭的样子,轻声道:“复仇吗?如果合适,做一做又何妨。”
他们选择修复这个房子,那么当年知道这里状况的人应该就会跳出来。
手轻轻的敲着地面,他寻思着:“这个岛,这个国家最强的人达到了什么程度呢?”
他力量虽然不强,但是毕竟自己是来和他们的主子实现约定的,做一些手脚的话,还是能办成很多事的。
来到这个世界大多数的时间靠的是脑子,力量在他的心中已经越来越不怎么重要了。
巢竹飘过来,说到:“问清楚了!”
本着异性好交往的原则,昨天巢竹就立刻去艾莲娜那里打探消息去了。
而得到的结果却让诚有些哭笑不得。
抛去所有的旁枝末节,巢竹直接说道:“是因为神术!”
“神术?”
“嗯!因为艾莲娜救人的时候施展的是神术,所以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
艾莲娜身为太阳神的仆从,施展的自然是这位的神术,而作为一个刚刚才复活的神灵,艾莲娜的神术就很成问题了。
因为前几天刚复活的太阳神不应该这么快就拥有属于自己的神仆,更准确一点的说,即便是有,也不应该在这里,在这个穷乡僻野之间。
诚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问道:“那几个新加个人是怎么回事?”
巢竹轻笑了一声,说到:“这你就猜错了,那几个家伙还真不是新加个人。”
诚奇道:“是本地人?”
“不,是外乡人,或者说曾经被新加个人攻占的国家的遗民,属于混血人。”
“混血人怎么了?特里安人不喜欢混血吗?”
“特里安人不喜欢混有新加个人血统的人。”
诚寻思了一下,摇头道:“但是这不是他们对于艾莲娜言听计从的理由。”
“那如果他们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呢?”
诚楞了一下,问道:“来自哪?不对,你是说他们?谁,艾莲娜?”
巢竹满意的笑了一声,说到:“如果艾莲娜那身铠甲不是特制,而是一种制式装备呢?”
诚倒吸了口气,沉声道:“太阳神殿!”
他理了一下巢竹带来的消息,自语道:“混有新加个人血统的外来人员因为某种原因成为了囚犯,而他们逃出来后选择攻击城主,这显然表示仇恨不是一般的深。而这个时候一个刚刚复活的生灵的使徒出现并拯救了他们,而被痛扁的囚犯们则发现对方的铠甲正是自己的信仰,太阳神殿的制式铠甲。这个新出现的使徒和两方都产生了关系。城主一方惧怕其背后代表的神灵,因此囚犯的处理成了一个微妙的问题。”
说到这里,诚问道:“会不会有点巧合?”
巢竹道:“虽然有一些,但是应该不是有人操纵的。”
诚点点头,叹息道:“囚犯逃出来后竟然去攻击城主,这件事倒是脱不了有人操纵了。”
他看着远方的那些囚犯,心中一动,问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农民、游商、猎人、佣兵、战士还是间谍?”
巢竹道:“我偷偷的观察过,从体态上来看,仅仅是普通人的程度,或者说民兵等级。”
诚好奇道:“民兵去围攻了城主?”
“是!”
“这倒有趣了,是内部夺权吗?”
“应该不是,倒像是一个陷阱。”
“陷阱?你不是说不像有人操纵吗?”
“这是指的对于我们。而我说的陷阱,对应的目标却是其他人。”
诚心中一亮,有些无语的说到:“所以这应该是艾莲娜突然横插一脚,搅乱了对方的布局了?”
“应该是这样。”
诚无语的看了眼巢竹,感慨道:“那他们现在一定很懵逼,因为他们钓出来了一条大鱼。”
诚他们是空降这个岛屿,并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