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画脸色越来越冷漠,或许刚开始结婚那段时候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在乎这个男人的过去,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有人严画憋屈委屈甚至难受过,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尽心尽责做好一个妻子,做好一个母亲。
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
严画她本以为她不在乎,可如今到现在她还是在乎,在乎这么些年她付出这么大半辈子却比不上其他女人同他的几个月,心寒沈曼那个女人每每挑衅她,这个男人可以视而不见。
她想在这个男人心里她算的上什么?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一个照顾他日常生活的保姆?
她不甘心,更累了,从来没有过的疲倦,如果这个男人有一点能体谅关心她,他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她没有告诉过他,她怕见到沈曼!这个女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能把她心脏剖成两半。
她真累了,为了一个心不在自己的男人真不值得!就算以后这男人和沈曼在一起又如何?
她不在乎了,她再如何这个男人这辈子可不可能把心停留在她这里,就如这个男人说的,感情这么缥缈的东西对他们这个年纪已经是奢侈了,过日子才是实在,她现在有儿子有儿媳妇以后还有而孙子孙女,她忙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想其他?
“慕瑾天,你走吧!”严画起身没打算再招呼人。
“严画!”
严画开口:“离婚的事情是我考虑想过很久的事情!我想离婚!”
最后四个字落下,慕瑾天握住杯子的手一抖,水洒了一地,幸好水不烫,慕瑾天抬眼:“你说什么?”
严画想了想,开口:“慕瑾天,我想过了,我不到二十岁就嫁给你了,从嫁给你,我都是为你而活,但现在我想为自己为我儿子活!至于你刚才说的也对,感情这种事情对我们这个年纪本就是奢侈,平平淡淡过日子才是实在,老实说,我只是一直不甘心我付出了这么大半辈子却比不上沈曼和你在一起几个月,不甘心她一直针对我,但你一直替她说话,这也是我最在意最介意的。每一女人都想让自己丈夫多爱多疼自己。放心,这些话我不是在含沙射影,事实上,这些年你对我确实不错!而她或许对你不错,你们在一起的记忆很美好,可对我而言,她只是个渣连个好人也算不上。”她永远不会忘了那个女人知道她生了一个弱智儿子的幸灾乐祸和嘲笑,甚至诅咒。她可以骂她针对她,但儿子是她的底线。
慕瑾天眉头紧紧蹙起,听对方云淡风轻说这些话,僵硬冷静的面孔渐渐龟裂,心脏处跟被什么狠狠捏住:“严画!我……”
“慕瑾天,你是不是觉得沈曼这个女人很善良很无辜,可她在我们儿子满月的时候,当着我的面诅咒我去死我们儿子去死,你觉得我是什么感受?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对那个女人有好感么?放心,这会儿我不是想算旧账,更不是往对方身上泼脏水,我严画最不屑的就是往人身上泼脏水,我只是想告诉你沈曼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这话我只说一遍,至于以后你选择同其他女人结婚还是同沈曼结婚和我再没有关系!”
随着严画的话,慕瑾天面色骤然变色,手里的杯子一抖,哐啷一声砸在地面,面色瞬间煞白煞白。他从来不知道!他从来不知道沈曼做过这样的事情,严画脸上是心如死灰的平静还是对他的绝望?
严画走过去打开门:“慕瑾天,你走吧!这婚我离定了,而且我和霄然也说过了,他没意见!”
慕瑾天眼前似乎有些恍惚,脸色惨白如纸,起身刚迈出一步,腿一软,差点栽在地上,他手撑着旁边的沙发,定定看眼前坚决没有平日里温婉只有一脸倔强的女人,想到‘离婚’两个字心口一阵阵剧痛,脸色龟裂的再也挤不出一个笑容,再也没有之前的平静和冷静。
慕瑾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个门口的时候,只觉得门关上,他浑身冰凉,仿佛寒冬腊月他一盆冷水泼下。
另一边凌霄然同自家媳妇吃完饭,回到慕家,慕家客厅没有开灯,却隐隐瞧出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
凌霄然按开灯,秦湛就瞧见慕父,喊了一声:“爸!”
慕瑾天甚至没听到秦湛的话,凌霄然虽然不知道他父母说了什么话,但大致猜的出来。
过了半响,慕瑾天才瞧见两人,慕瑾天眼底血丝一片片都差点结成块了,非常可怖。
面容憔悴,手指夹着烟头,突然道:“霄然,你有空么?”
凌霄然叮嘱了一番,让自家媳妇先上楼,秦湛也知道两父子有话说。冲他点点头,转身上楼。
等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慕瑾天抖着手把烟掐灭:“霄然,你……你……同意你妈离婚?”
凌霄然淡淡嗯了一声。
慕瑾天突然苦笑:“霄然,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对不起你妈?”
“你自己觉得呢?”
“我没有对不起过你妈,只是我从来……不知道……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慕瑾天有些语无伦次,他知道沈曼平日高傲或许虚荣了点,但从来没想过她会那么狠毒!当年严画刚生下一个智商发育不足的‘儿子’,那时候他最